第 33 章(1 / 1)

春风化雨 云上薇 2000 汉字|27 英文 字 2个月前

平衡,可能这就相助的力量吧。”

  “所以你看起来越来越好了。”

  “我也希望这样。”

  “走吧,”宝茹拍拍屁股站起来,“爱管闲事先生,我请你去喝下午茶。”

  “好啊,爱管闲事,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潘锐仰起脸。

  “?”宝茹疑惑。

  “我腿麻了,站不起来。”潘锐有点尴尬地说。

  宝茹大笑,当然善意的,她帮他拿来拐杖,借给他一只胳膊,让他可以撑着两边站起来。

  潘锐腿麻,好不容易站起来,却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宝茹身上。

  “喂,你好重啊。”宝茹开玩笑要躲他。

  “拜托,就算少了半条腿,我还个身高一八五的男人。”潘锐像只骄傲的公鸡,金鸡独立着。

  宝茹翻了个白眼,却还被他的模样逗笑,认命地当他的拐杖。

  吃过晚饭才回去,进了门却发现家恩、周禹和家讴三个人都坐在客厅。宝茹被这阵势吓了一跳,选了最近的沙发坐下来:“你们在等我吗?”

  “原本要等你一起吃晚饭的,结果太晚了我们就先吃了,你去哪了?”家恩问。

  “跟潘锐去放风筝了,今天天气很好。”

  “你不很累了吗?还跑去放风筝?”家恩故意说。

  “反正呆在家里也很无聊嘛,不说了,我先去洗澡啦。”这样面对面地说话压力太大了,况且家讴还坐在她对面,虽然他只安静得看了她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刚洗过澡,突然有人来敲门,宝茹以为家恩,擦着头发匆匆跑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家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宝茹错愕地看着他,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妈妈还有伯母托我带了一些东西给你,本来想白天给你的,”家讴顿了顿,没什么表情地说,“不过似乎没什么机会。”

  “哦。”宝茹还有些惊讶,因为前两天通电话的时候妈妈并没有说家讴会来诺丁汉,更别提给她捎东西了。那么刚才在客厅里,他果然在等她吗?

  “喏,你的枕头,”家讴从背后把一个枕头递给她,“你妈说你睡觉认枕头。”

  “哦,谢谢。”宝茹红着脸接过来,虽然这并不太丢脸的事,却未免太私人了,尤其在家讴面前,现在她可一点都不想跟他分享她的这些怪癖。

  “还有一些零食,我已经放在厨房里了,你可以自己去拿。”

  此刻的气氛似乎变得诡异起来,他们居然站在她房门口讨论枕头和零食的事情,这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点?宝茹开始后悔打电话跟妈妈还有姨妈抱怨在这里睡不好吃不惯,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在家讴面前,她实在幼稚的像个小学生。

  “还有吗?”宝茹垂着视线,不太敢看家讴的表情,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不合时宜的谈话。

  “没有了。”家讴把空着的手插回裤袋里。

  “哦,谢谢你,那晚安了。”宝茹作势要关门,要面对面并且单独地跟他讲话,对她来说还有点困难。尽管她内心其实并不讨厌跟他说话,甚至有些期待,更加惊喜他会主动来找她。但自从她做出远离的决定开始,她就已经不容许自己这么任性了。如果甜蜜那么短暂,而幻想之痛那么严重,那么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那甜蜜。

  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你在这里……应付得来吗?”在她关门前,家讴突然开口。

  他这算在关心她吗?宝茹愣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地说:“马马虎虎吧,起码比想象的要好多了。”事实上,她读的一年制研究生课程,上十个月课,剩三个月做毕业设计,如果顺利的话,来年十一月左右可以参加毕业典礼。所以这十个月的课程被压缩得很紧,作业也多得要命。最困难的还不只听不懂老师讲课的内容,上课没多久之后他们就进行了分组,所以她还得适应她分到的那组成员各式各样的口音。除了上课觉得很吃力,回去看书的时间更上课时间的两倍多,半夜看着跟《哈利波特》一样厚的原文书,总会觉得很抓狂。

  “既然选择出来读书,不如对自己负责一点。”家讴淡淡地点了点头,“那么,晚安了。”

  “晚安。”宝茹关上门,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这家伙,他以为他谁啊,凭什么还用那种语气对她说教!他只不过帮她代写了一封推荐信而已吧。果然,他一点都不要关心她的意思,只不太抱希望得来验证一下她所谓出国念书深造的成效吧。

  家讴到来以后,宝茹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宝茹依然要焦头烂额地应付上课和作业,家讴也忙着熟悉新的环境,不过比起以前一周工作90多个小时的日子,他现在可以说清闲多了。

  除了周末在小酒馆聚餐的tradition,那让宝茹觉得,他们仿佛回到了起点,那曾经被姨妈撮合成一对的日子,只不过地点从吴城换到了诺丁汉。

  每个周六家恩都会开车带周禹跟宝茹去市区的一个装潢有点破旧的小酒馆吃晚餐,当然家讴来了以后也一样。或许这在很早之前之前就已经一个tradition了,只不过现在多了他们两个电灯泡而已。跟姨妈一样,虽然家恩看问题的角度从来都跟宝茹不一样,她骨子里其实却个老派的人。

最明显的一点就,他们都很重视家庭成员的沟通。

  家讴到诺丁汉的第一个周末,他们照例去了市区那个装潢有点破旧的小酒馆。因为tradition,宝茹没有理由缺席,只能跟家讴一起入座。

  “你现在上课能听懂多少了?”周禹除了沉浸在自己的产学研世界里,偶尔也会关心一下宝茹的学习情况。

  “一半一半吧。”宝茹瞟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家讴,说,“至少我现在知道哪些地方听不懂可以装懂,而有些地方就算不懂也要弄懂。”课业很吃力,幸好课程本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枯燥,因为学习的教育学,课堂上有很多互动的内容教导他们“探究学习”的能力。

  “没出息,”家恩捏了根薯条鄙视她,“你追求的应该听到的都懂这种程度。”

  “这应该你的程度吧。”宝茹一头黑线,“不要拿博士们的标准来要求我。”

  “错了,”家恩哈哈大笑,“我追求的程度不听都能懂。”

  宝茹憋了半天,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然你问家讴好了。”家恩把话题推给家讴。

  家讴看了宝茹一眼,淡淡地说:“至少知道哪些懂哪些不懂,这本身算个不坏的进步了。”

  咦,宝茹愣住,她一点都没想到家讴会帮她说话。按理说,她这个程度,以他的严苛和挑剔应该相当看不顺眼吧。

  她满怀心事地默默地瞟了他一眼,慢慢嚼着意大利面,没有做声。

  “别听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