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就知道了……”家讴突然握住她的腰,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呀!”宝茹惊叫一声陷在枕头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家讴用力吻住。他很用力地吻着她,有点粗鲁地吮舔轻咬着她的唇舌。宝茹羞涩地回应,觉得快喘不过气来,可分明又愉悦而兴奋的。这跟平时的家讴不太一样,她一直以为家讴温柔的、克制的,没想到,家讴也可以粗鲁的、热情的。
他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垂,宝茹觉得又麻又痒,感觉怪怪的,于红着脸咯咯地笑起来。
“笑什么……”家讴抬起脸来,好像有点不满。
“以前我跟家恩很无聊地讨论过……那个……我们猜你在床上会什么样子的……”宝茹很难为情地小声说完,赶紧把脸埋到家讴胸前。
“那么,结论?”家讴的表情十分玩味。
“……”宝茹抬眼看了眼他的表情,心里抖了一下,决定沉默,她直觉此时还不要挑衅他比较好。
“……”家讴失笑,却对她的沉默表示满意,于决定用行动告诉她,他在床上什么样子的。
47、十六、(2)
宝茹和家讴的订婚办得很简单,不过选了个日子,两家人抽空一起外出吃了一顿饭。然后姨妈以男方家长的身份,送给宝茹一些首饰。
但,爸爸妈妈和姨父姨妈都穿起了很正式的衣服。尤其爸爸,早上宝茹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见宝茹叫他,爸爸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地笑了:“你妈妈忙着吹头发,我自己不知道要选哪条领带……”
宝茹走过去,选了一条红色的,帮爸爸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傍晚走在去饭店的路上,宝茹觉得几位老人家神情庄严得简直像要去参加投票选举。她回头笑着偷偷对家讴说了早上的事情。
“我觉得我爸好像比自己去参加演讲还要紧张。”宝茹笑着说。
家讴却沉默了一下,才转头对她说:“你爸爸大概舍不得把你嫁给我。”
“吗……”宝茹惊讶地看着家讴。
家讴居然也一脸严肃。
到饭店的时候,家讴的父亲也来了。这宝茹第一次见到家讴的爸爸,那一位清隽儒雅,十分健谈的人。以他那个年纪来说,算保养的很好,气质也十分出色。吃饭的时候,宝茹又看了眼一旁沉默寡言的家讴,觉得虽然家讴遗传了他爸爸的相貌,但在性格上,却截然不同。或许他真的比较像姨父吧。
饭后,家长们有事商量,宝茹和家讴散步回去。
“你爸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吧,”宝茹挽着家讴的胳膊跟他开玩笑,“就算现在看起来也还很有魅力啊。”
家讴沉默了一会,却突然问她:“你觉得,他个什么样的人?”
“你爸吗?”宝茹吐吐舌头,“我还第一次见到他呢,不过,看起来应该个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吧。”
“作为一个语文老师,你的词汇怎么能这么贫乏?”家讴敲敲她的脑门,对她的形容很无语,却又觉得宝茹形容得没错,他也想不出更准确的词来形容自己的父亲。
“你们……关系不好吗?”宝茹摸着脑门,不解地看着家讴。
“从我5岁开始,就伯父在抚养我,他并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家讴淡淡地说。
“我也很感激姨父,”宝茹靠在家讴的肩膀上,“因为他把你带到我们家来,不然我都没有机会认识你。”
家讴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眉毛上的疤痕,淡淡抿了抿唇角。
“你爸爸,好像并不很欢迎我呢。”宝茹想了想,说。
“他的标准跟我从来都不一样,”家讴看着前方,神色有点冷淡,“他跟我妈当年家里安排结婚的,一直都嫌我妈妈土气没有文化。后来恢复高考后他考上北方的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已经找到了可靠的人选,然后写信回来要求离婚。我妈觉得一个人养不了我,于只能拜托伯父照顾我……
“……”宝茹呆呆地看着家讴,虽然他的语气已经尽量轻描淡写,她却觉得十分难过。尽管早就知道他父母离婚的事,但从家讴口中说出来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家讴却一脸平静,他从很久以前就觉得,为这种事情悲伤没有意义的。如果那父辈的选择,那至少,他对生活也有自己的选择。真实得面对这件事情,让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对目前拥有的一切,他都觉得感恩,他已经有他想要守护的家人。
“所以,”宝茹犹豫着,还忍不住问了那个已经想问很久的问题,“你不愿意结婚的那次,因为你爸的关系吗?”
家讴愣了愣,却淡淡自嘲道:“在这种事情上,他反倒偶尔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努力想在我的生活里找回一点发言权了。”
“那女方岂不很受打击?”宝茹问,“她应该很喜欢你吧。”
“这对谁来说都不件轻松的事,”家讴淡淡地垂下眼,“既然已经知道不适合,那么就不该再勉强在一起。”
宝茹想起世玉的离婚,在婚礼前扔掉三百张喜帖和在婚礼后法庭上相见比起来,哪个更需要勇气?的确,这对谁来说都不件轻松的事。有的时候,感情一种惯性,即使明知前头无路,却已经无力抽身返回。
“你在想什么?”家讴低头,发现她在发呆。
“……”宝茹摇摇头,天气冷得很,一说话呼出的都白气。她看了眼路边商店打扮起来的橱窗,突然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今年的圣诞节已经快要到了。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渐渐有一片两片的雪花飘下来。宝茹转头对家讴说:“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们这样……就订婚了吗?”
“那你以为订婚什么样的?”家讴扬了扬嘴角。
“不知道呀,”宝茹摇摇头,“但总觉得,不该这么吃一顿饭就定了的事。”事实上,妈妈和姨妈他们只在饭桌上讨论起婚礼筹备的细节来,这种事,明明在家里就可以讨论,宝茹觉得很窘。
家讴咳嗽一声,露出怪怪的神色:“至少,你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就你的人了。”
“吗?任我处置吗?”宝茹的眼睛亮了起来。
“……”家讴没想到她这么得寸进尺,愣了好一会,才木着脸很勉强地说,“任你处置……”
“那我要你背我。”宝茹晃着家讴的胳膊撒娇。
“……”家讴瞥了眼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点不自然得咳嗽一声,“现在人很多,回去我背你上楼。”
“可我想你现在背我。”宝茹才不管,跺一跺脚,胡搅蛮缠起来。
家讴一向吃不消她撒娇的,只好无奈一笑,半蹲下来,一边低声催促她快点。
宝茹开心地趴在家讴宽阔的背上,两手绕在家讴的脖子上,侧脸贴在家讴轻软浓密的头发上。
“你倒一点都不客气,”家讴托一下她屁股,“晚饭还吃那么多,故意的吧。”
宝茹哈哈笑了,贴在家讴耳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