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明朗的笑意:“其实……我是对晓楠一见钟情……”
大厅那头那个美丽苍白的女人扭头跑了出去。
***
我们的新婚之夜在六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度过,我在那间豪华的浴室慢慢洗完澡出来。
只见吴程低垂头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脸黯然。
还真是难为他了,看着心上人含泪跑出去,只怕是心如刀割,却不得不继续站在那儿对我痴情表白,而且接着还得带着面具整整笑了一天。
他看见我站起身来,面容疲惫地说:“晓楠,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间睡。”
我走过去,轻笑道:“怎么着?还准备为黄小姐守身?”
或许是我笑容里的轻蔑刺伤了他,他冷着脸道:“我们说好的……”
没等他说完,我便自顾自地抬起手在颈后轻轻一扯,那件有着晚霞般色泽的冰丝长裙如水般滑落地下。
他张着口震惊地看着我。
这是我第二次在男人面前褪尽衣衫。
那一夜的一切,是我最耻辱最心痛的梦寐。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方才在浴室的水晶镜面前我仔细端详过自己的模样,依然紧致柔美的身体、依然如玉般白|皙水嫩的肌肤、依然如花瓣般娇巧红润的嘴唇。
他为什么不要我!!
我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脖子,“……城,吻吻我。”
——“别这样,晓楠,别做让自己羞耻的事情!”他说。
那种耻辱之极的剧痛又一次刺穿了我,我忍不住抬起头茫然看着此刻拥抱着的这个男人。
他的身体如殊城一样僵硬挺直,可他并没有如他那样别过眼睛,而是极其凶狠地瞪着我,目光里仿佛还带着几分狰狞恨意!
我不禁自嘲地笑起来,怎么?这一次又要被人狠狠地拒绝和羞辱?
我轻轻放开手,正准备退开一步,他忽然用力地搂住了我,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我的腰肢折断!
我被他扔到了床上,他急切地压了过来,低头堵住我的嘴唇。
全然陌生的吻让我感觉有些迷惘,那和我希望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却让我体会到一种奇异的报复性的快感。
我开始回应他,他微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吻和手越发地滚烫,忽然他奋力扯开自己的腰带、褪下长裤。
他的样子可真是很滑稽,上身还穿着精致体面的白色手工衬衣,下面却光|裸着露出凶巴巴、主宰着他此刻疯狂行动的性|器。
我还没来得及笑,他便猛然抬起我的一条腿,狠狠往中间撞了进去!
我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整个人疼得缩了起来。
他顿住了,愕然看着我,过了好一会眼中露出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躺到床上,摇头笑了起来:“吓着你啦?三十岁饥渴的老处女。”
他摇摇头,低头温柔地亲吻我,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始激烈地运动起来。
我开始扭动和喊疼。
他死死握紧我的腰满头大汗地奋力进出着:“宝贝,忍忍就好了,实在、实在是太妙了……”
“宝贝”?这次我真忍不住想笑了。一个小时前他还是心有所属黯然情伤的男人,现在我就成了他不愿放开的“宝贝”?
他胯|下那个在我身|体里拼命抽|插着的东西真有那么大魔力?瞬间就让他忘了相爱六年的情人?
我故意任性地发脾气:“你就只顾自己舒服,人家可疼死了!”
他愧疚地说:“对不起,下次一定让你舒服。”
他也还算说话算数,第二场大战开始时,他便使出浑身解数取悦我。
不停地温柔地问:“宝贝,喜欢吗?喜欢吗?”
看着这个在我腿间卖力讨好的男人,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
很可悲,我嫁的男人不是殊城。
可也幸好,我嫁的不是殊城那样的男人。
☆、长梦
殊城仿佛陷入一个悠长的梦里,纷乱吵杂的声音、混乱闪回的画面,仿佛近在咫尺,可又总像隔了一层玻璃,让人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他试着冲破那层玻璃却只能适得其反地越陷越深,最终陷入一片深蓝色的静谧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有遥远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如夏日下的水波,温暖而又光润亮泽,由远及近、脉脉地流入心中:“……黑龙江五常市某处,有人称亲眼见到了一个外型似飞碟的不明飞行物,还拍到一张照片。牵涉到当地孟照国‘星际联姻’事件,18年后UFO再次光临的消息引起广泛关注……殊城,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去那里瞧瞧,没准真有外星飞船把你辐射下你就好了呢?”
他被她温柔声音撩拨起来的情绪顿时囧了囧。
她接着说:“还想听什么新闻?财经版?算了,听着会让你吐血的。自从你病重的消息传出,你家公司的股票已经跌了好多点了。不过安啦,国际锡矿石的价钱又涨了,所以公司的股价应该很快也会涨回去。还有国际版我来看看,没劲,国际人民继续水深火热中,叙利亚又要打仗了……”
她有时动口的同时还要动动手,比如在他身上颠来倒去地按来按去:
“殊城,你又瘦了,这骨头都有点搁人了,”她马上接着又安慰说:“不过还是非常英俊啦。幸好你爸给你请的特护是男人,不让非得爱上你……”
虽然他无奈困在这一方天地里,可幸好她总是带给他许多琐碎而有趣的时光:
“今天推拿协会的李老师教了我特别厉害的一招,据说治疗肌肉萎缩有奇效,我给你试试,疼了要说哦……”
“今儿我去香溪啦,那里的梅花都开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整个溪面都飘着花瓣,美极了。殊城,明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对啦,今天林致来找我了,告诉了我一些你的情况,还让我别担心来着。呵呵,他还以为我见不着你的面呢,”她的声音里不禁流露出一股子得意劲,“真是的,他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徒弟,就你老头那点手段还想拦住我?不过林致真是个不错的朋友……虽然他的人确实比较讨厌,不过每次咱们出事的时候,他总是站在咱们这一边……”
渐渐的,殊城能明清白天和黑夜——那些嘈杂的、人来人往的是白天;那些安静的、夜风轻拂的、她随风而来的,是夜晚。
她并不是总那么开朗愉快,有时也会蛮不讲理地发脾气:“……裴殊城,大混蛋,你这都睡了多少天了还没睡够?快点给我睁开眼睛!”他颈弯忽然微微一痛,她咬了他一下,可终究不舍得用力气,“……你为什么还不醒,殊城,我想要你抱抱我……你不想吗?”
仿佛有什么沁凉的东西将他的颈弯濡湿,心脏这个瞬间猛然抽搐在一起。他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抬起自己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