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小兔子喊起来。
‘我爱你,远到跨过小河,再翻过山丘。’大兔子说。
这可真远小兔子想。他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他望着灌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 说完,小兔子就闭上了眼睛。
‘哦,这真是很远,’大兔子说,‘非常非常的远。’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兔子,对他说晚安。然后他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殊城轻轻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里。
过了不久,连初走进房间,看见他开心地说:“殊城,你回来啦。”
她的眼睛一如当年一般清莹明澈,有如春云在空、秋水行地,让他想起那些世界上最自然最美好的事物。他说:“过来。”
连初过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连初,猜猜我有多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春云在空、秋水行地”的原句为“春云浮空、秋水行地”。我在一篇评论冰心作品的文章里看到过这句话,很喜欢。
非我原创,特此说明。
☆、子息
连初边擦着头发边走进卧房,只见殊城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连初狐疑道:“干嘛目光那么诡异?”
殊城伸出手,“过来。”
连初乖乖地过去舒服地窝到他怀里。
他摸摸她的头发,皱眉道:“这么湿?再去洗澡间吹一下。”
“不用,我从来不吹的。”他今儿怎么有点婆婆妈妈的?
“不行,女人不能贪凉,没准会影响生育。”
连初抬头很无语地看着他。
他很男人地皱起眉,“怎么?嫌麻烦?你拿过来我帮你吹?”
她气鼓鼓地说:“干嘛?嫌我不会生孩子?”
他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连一次孕都没怀过,可不是有可能不能生孩子?
殊城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脸,“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我就是觉得你这块材料不当妈可惜了。你看你,当老师的出身,教育孩子是本行吧;又当过警察,肯定也够严厉;脾气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带着小孩玩更是没问题。你倒说说看,天底下上哪有比我媳妇更适合当贤妻良母的呢?”
“可是……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
殊城严肃地说:“怎么可能?怀疑你老公的能力?”
那她难敢啦?“有的女人天生就很难受孕,没准我就是。”
“瞎说,以前不是因为常避着吗?”他扯开她的睡衣,从鼓鼓的胸一路摸到匀致的腿,慢慢分|开,看着里面红蕊嫣珠,哑声道:“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只要我勤奋点就行了。”
他直接压进去,连初禁不住闷哼一声抬起身|体迎接这突如其来的紧密。
……
撞|击越来越有力,一下下,深的重的几乎要把她撞穿。他定定盯着她,陷入情|欲的眼眸带着平素不见的魅惑昳丽。
她不禁也陷了进去,目光越来越迷茫。
他喘息渐急,手从后面托住她乌丝凌乱的后颈,使她微微张|开的唇和柔|滑香腻的舌离他愈近。在低头狂热地纠缠之前,他说:“连初,别担心,我爱你。”
她愈加热情的回应他,心里却渐渐黯然下来。
自从在那条冰冷的河里浸泡一夜之后,她的经期就变得极其不准,这些年她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也从未想过还会生育,一直不曾检查调理,当然,现在可以再去,只不过她隐隐有种感觉,这或许不会那么容易。
人的年纪越大、心里装的事越多,越会有些奇怪的想法。她记得老人们常说:杀孽过多……往往子息福薄。
***
“连初、连初……”殊城轻轻摇醒她,“怎么了,又满头大汗的。”
她怔怔看着他,又问:“殊城,万一我真的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殊城一愣,不禁笑起来:“真这么担心这个问题?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顶没心没肺的吗?”
连初脸色顿时一黑。
殊城忙安抚道:“好好好,是我不对,给你太大压力了。其实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老公有的是钱,你能自己生当然好,万一不行的话,大不了咱们找人替你生。”
连初用要杀死人的目光瞪着他。
他不疾不徐地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开家孤儿院,你想收养多少就收养多少,可不都是被人替咱们生的孩子。”
连初翻过身压住他猛掐:“第一种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对吧?我现在就灭了你!”
殊城哈哈大笑,搂住她道:“这才像我老婆,刚才多愁善感地像什么样子?”
连初哼哼,“难道你就喜欢我这号泼辣彪悍的?不想试试什么多愁善感的、楚楚可怜的?”
他翻身压住她,“笨蛋,谁骑惯了烈性子的马还愿意去骑温吞吞的羊?”
连初脸色微微一红,小声道:“流氓。”
他用力捏了她一把。
她叫了一声疼,“干嘛!”
“说,还敢不敢瞎想?不是怀疑你老公的体力就是怀疑你老公的定力!”
她乖乖说:“不瞎想了。”
他笑起来,目光温柔得如让人沉醉的海,“宝贝,开心点,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
过了没几日,连初安排溪亭上了幼儿园。其实按她的年纪早就应该入园了,可她一直跟在夜燃身边,从小便没有同龄的伙伴,所以性格才格外沉默。
连初见她背着小书包跟着阿姨走进幼儿园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知道沉默内向的溪亭能不能融入其他孩子们的世界。
不过,每一个人的路都得自己走,即便是这么小的孩子。
连初转身回到自己车里。
发动汽车之前她看了一眼后视镜,身后不远处依然跟着那辆轿车,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她不喜欢这样,不过恐怕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
夜燃反复翻看着手中那几张连初送溪亭入园的照片,照片中她们的气色都很好,想必是一直生活在阳光中。
旁边的虞明看着他的脸色犹豫道:“哥,要不想个办法把她弄过来?”
夜燃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你没看见姓裴的把她看得很紧?”他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再说……就算把她弄来了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虞明一愣,他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程度。
沉默一会,虞明问:“那你决定怎么办?”
“其他的不慌,首先是要找到韩东。绝不能让警察先找到他。”
虞明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怕他扯出祁连初当年的事?”
夜燃眸光微微一晃,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通报,“夜哥,聂先生过来了。”
夜燃点点头,站起身来。
不多时,聂伯坤走了进来,他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但依然身形挺拔,目光逼人,深邃的轮廓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的英挺。
他看见夜燃目光微微一软,“阿城。”
夜燃微笑道:“爸。”
聂伯坤板着脸道:“出这么大事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