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墙,透着思念。
臣知墨看着玻璃墙里的弟弟,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没有一丝的波澜。“妈,听见臣子喊思思,你就没有动摇吗?”
谭雅雯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面对女儿,“你们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臣知墨也站起身嘴角勾出一抹不屑,“为了我们好的未必就是我们想要的。”说罢,她转身离开。
谭雅雯无奈的叹口气,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懂,只是作为一个过来人,为了儿女她必要做几次恶人,才能让他们的仕途之路更加的顺畅。
抬步向翁思恩的单间走去,轻轻的叩门推门而入,翁思恩睁着眼看她,清澈的眼没有任何的慌乱。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臣子还不能下地,也没有完全清醒,如果他醒了,你要怎么离开?”
“臣夫人,有话直说吧。您是要我现在就走吗?”她姿态依旧是不卑不亢。
谭雅雯不动声色的打量她,顿了顿继而道:“你腿伤了正好先去纽约学习语言,腿好了语言也熟悉一些,上课才不会有障碍,你说我说的对吗?”
翁思恩淡然的笑笑,真的很佩服谭雅雯,她似乎能把什么都说成是对她的关心,再残忍的话都能说的如此漂亮。这才是臣家的女主人该有的风范,而她大概是做不到的。翁思恩撇过脸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正好,不过已经入了秋,树叶不再像盛夏那般茂盛张扬,已经微微泛黄,风一吹,飘飘洒洒的往下落。
片刻的静默让屋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谭雅雯很有耐心的静候,翁思恩看着离窗子最近的一片叶子被吹落一瞬缓缓的开口,“我的腿不方便走动,臣夫人帮我安排一下吧。如果可能我今天就走。”
“好,我去安排。”谭雅雯应声。
房门轻轻的开合,翁思恩没有转头,直到门外一丝声音都没有她才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按到那个许久不曾播过的号码,听着手机里发出的静候音,心尖一下下的抽痛。
“思思?”略带诧异的声音传出。
“小蠡,我想见你。”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完这一句翁思恩就压抑不住的呜咽起来。
……
【机场 】
范小蠡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翁思恩,低头看着苍白的小脸,止不住的心疼。“思思,我陪你去好不好?”
翁思恩轻轻的摇头,“你就在这儿等我。国内好多事我都需要你的帮助,还有爸妈跟姐姐那边,都拜托给你了。”
“这个你放心,你姐那边我就实话实说了,不然也瞒不住你妈。你妈听说你出国比赛高兴的不得了,你只要记得到了纽约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就好。”范小蠡无奈的叹息,摸着她的发信,难掩不舍,“丫头,你记着,我永远都站在原地,只要你肯回头。”
翁思恩仰起头,张开双臂抱住范小蠡的腰,“小蠡,我已经走远了,就算是回头也看不见原地的你。也许你回过头,就能看见等你的那个人,不过,那个绝对不是我。我不值得,别在浪费你的时间。”
“我等你就是浪费时间,那你对臣知书?不是浪费时间吗?思思,你们不合适,你的世界就像是天空,一切都是纯粹的,白天黑夜云朵星星太阳月亮单纯的不能再单纯。可臣知书的世界都像是一副抽象画,纷乱的色彩每一笔都抽象的够你思考一个月,还未必能参透。你若真的跟他在一起,你这辈子都幸福不了,光是想那些大宅子里的花花肠子都够你累的。”范小蠡这话说的倒是中肯,每一句都是掷地有声的。
翁思恩听在耳朵里,嘴角微扬,心头却是苦涩。就是因为知道这些她才要离开,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私也罢,总之臣知书需要的妻子不应该是她这样。爱情跟婚姻总是两回事。
“小蠡,我该登机。”她淡然的道,似乎不是一次远行,而是一次短暂的旅行。
范小蠡知道自己说再多翁思恩还是固执己见,她从小就是这么有主意的。将她交到空姐手上,悉心的嘱咐,“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虽说那个女人安排了人可我还是不放心的,所以一定要及时的给我报平安。如果钱不够用,一定要吱声,我虽没臣家那般家大业大,不过现在供你念书还是没问题的。”
“好了,小蠡,你再啰嗦下去,我就要误了飞机了。”
“误了就误了,你说你这个丫头,腿都伤了还……”范小蠡话未说完就撇过头去,“罢了罢了,快走吧。”这会儿倒是换他催促她。
翁思恩故意不去看他的眼泪,咬着牙示意空姐推她进关。
对不起,小蠡。再见,小蠡。
飞机起飞的噪音轰隆响起,范小蠡站在机场门口,看着天空上的飞机翻起的云涌,止不住的鼻酸。他心疼的小女孩还是受伤了,带着身上的伤,心里的伤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他。
直到天上的云涌消失又再掀起另一波云涌,范小蠡才驱车离开机场。
而此刻飞机上的翁思恩,看着同样的云轻轻地闭上眼,可是脑袋中臣知书的脸却越发的清晰。她想起临行前在那片玻璃墙外看见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头被纱布包裹着,身上插着管子。似乎只有床头的那些仪器表上显示的数据证明着他没事,他很好。
臣知书,你会怨我吧。
没关系,怨吧,其实我也怨你,怨你的纠缠,怨你的痴情,怨你的宠爱,怨你……让我爱上你。
Part 65 如果没有你
臣知书的伤好的很快,一个星期已经拆了纱布,除了头上留着一道疤痕,竟是看不出像是个做过手术的人。
能走能跳了之后,臣知书就开始联系翁思恩,不过当电话不通手机关机无处找人的第二天,他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
“姐,你不是说思思回老家了吗?可是为什么我联络不到她。”臣知书抓着臣知墨质问,口气已经不再是怀疑那么简单。
臣知墨也知道这事瞒不住,叹口气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纸。
臣知书看着纸上写着的学院名字,皱着眉头看臣知墨,“这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应该已经报道了。”
“她出国了?”臣知书止不住的惊讶,“不,不可能,他们学校那实力不可能这么快送思思出国,就算是学校送她出国她也会跟我说,除非……”怒意已经渗在眼底,“你们逼她走的?是你们逼她走的对不对?”
“臣子,你冷静。我们没有逼她走,是她自愿的。”臣知墨冷静的说,“我跟思思谈过,咱妈跟她自己都认为她不适合臣家,不合适成为你的妻子,臣家的女主人。”
“适不适合不是你们说的算的。”臣知书将床头的所有东西全部扫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