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她恍然发现,原来一切的纠缠憎恨,早就在她心中消散,此时,她是爱他的。
虽然厌恶他的圈子,厌恶那些公子哥的轻蔑,可偏偏他的重视,宠爱,毫不掩盖的疼惜,是让她喜爱的。这些年,除了范小蠡,没人会这么娇宠她。翁思恩闭上眼,感叹世事变幻无常。半年前,只怕她还很不得臣知书立即死去。
唇角再一次被吻住,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不多睡一会儿?你起这么早,会让我认为是我昨晚不够卖力。”
还不够卖力?在卖力一点,她就真的要昏死过去。她眉头一紧,睁了眼看着他,正色道:“我在想过去。”
“过去”两个字让臣知书顿时精神,一脸紧张的亲吻她的脖颈,“想什么过去呀,过去的都过去了,要想就想将来。”他边说边偷看她的神色,见她并无异常才放胆的接着道:“等你毕业了,咱们就结婚,过两年生几个小萝卜头,再过几年小萝卜头上幼儿园了,就把他们丢给爸妈,咱们就去世界各地旅游。你喜欢那个国家,印度?巴黎?还是瑞士?”
“都不喜欢!谁说要跟你结婚了?我可没答应!”翁思恩心里满是甜蜜,嘴上却是强硬,推开他穿上浴袍,脸上带着几分粉之色。
臣知书抬手扯住她的手腕,耍赖一般的拖着她,故意做出一副怨妇的模样,“呜呜,你不能始乱终弃,睡了我就拍拍屁股想跑,没门!你必须对我负责。”
翁思恩起初还勉强忍着,到了最后见他又是假装拭泪又是哽咽言语,破攻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臣知书见她笑了,毫不大意把人扯回床上,直接扑到。
一大清早,两人闹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休息室里臣知书的衣服都是现成的,可偏偏没有女装。翁思恩看着皱巴巴还被扯坏的洋装,手在臣知书的胳膊上直接拧了一个圈。
“哎呦,轻点,轻点。”
“你让我怎么出去?穿浴袍吗?”
臣知书上下打量她,宽大的浴袍在她身上别有风情,露出的小腿白嫩光洁,“你想我还不干呢,你这样只有我能看,剩下的,谁敢看,老子挖了他的眼。”
翁思恩在他胳膊上又是拧了一下,愤愤道:“竟说没用的,挖了人家的眼,我还是没有衣服穿。”
“怎么会没衣服穿,我媳妇要是没衣服穿,满大街都是光屁股的了!”他还在一边贫,翁思恩手下越发的使劲。
臣知书终是受不得皮肉之苦,打了内线电话,不一会儿,休息室门外就传来安迪的声音,“臣少,衣服跟早餐都准备好了,衣服就放在门口,早餐您是下楼吃还是在办公室吃。”
“下楼吃。”
“那我去楼下等你。”脚步声渐渐远了,翁思恩才放手让臣知书取衣服。心里已经后悔的不得了,暗想以后再不能如此放纵,被人看了去,不知要说些什么。
安迪送来的一套套装,真丝衬衫,一步裹裙。翁思恩换了衣服走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走起路来更是不方便,小眉头又皱了起来。
臣知书也觉得这身衣服不适合,对于安迪的眼光表示无语。上前抱住她的腰,“先下楼吃饭,吃完了,咱们再去换一身。”
也只能这样了,翁思恩点头,俩个人下楼吃了早餐,早餐还没吃完,翁思恩的学校就来了电话,说是要填什么表格,让她中午前去导员办公室一趟。
臣知书吩咐了公司的事,先是带她去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裳后亲自送她回学校,到了学校正好碰上下课的点,因为下了小雨,学校门口又是一溜儿的好车候着。
翁思恩一看情况,立马解了安全带,“我走过去,你先回去吧!”
“走什么走,没看下着雨呢吗!上次淋湿了还进了医院,怎么?还要在进一次?”几句话说得严厉,还不忘给车门落锁。
翁思恩无法争辩,只能透着车窗看外边,见教学楼往外跑的小姑娘一个一个窜进车里,然后车龙一点点的前行,不经意的叹口气。
臣知书也是无聊,握着她小手捏了捏,“知道为什么这些有钱人愿意包舞蹈学院的学生吗?”
“为什么?”她皱眉问。
臣知书低笑一声,贴着她脸颊道:“筋开腰软会旋转,销|魂啊!”
Part 57 妇产科求婚 ...
“色狼、色狼、色狼……”翁思恩填完表格走出导员办公室正瞧见几个踢腿的小师妹顿时想起临下车臣知书的话,脸蛋立马绯红,心下嘴上不住的骂着他。
出了教学楼,“色狼”就站在车边跟一个小美女聊天,聊high的时候,小美女还一蹦跶一蹦跶的。翁思恩叹口气,一巴掌拍在小美女肩头,“洋洋,你稳当点,被巫婆看见你这样,少不得教训你!”
刘慧洋也是去教学楼填表,谁知道竟在楼下碰上臣知书,安迪躲了她好多天了,她正愁怎么抓人,这会儿看见臣少,自然立马开问。“教训就教训吧,指不定我明儿就不念了结婚去,看她还教训谁!”小丫头语出惊人。
臣知书暗笑,翁思恩却僵了脸,呆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说也许我很快就结婚了。”刘慧洋一字一顿的在重说一遍。
翁思恩脸上又多几分震惊,“你要嫁给谁?”
“安叔叔。”提到安迪,小丫头难掩甜蜜,“臣少说,他们家老太爷可能要让安叔叔结婚,虽然我没想结婚那么早,不过为了不让安叔叔娶别人,我还是可以小小的牺牲一下的。”
“胡说八道!”翁思恩立马急了,义正言辞的教训,“你脑子没坏吧!你才多大就要结婚?民政局大门冲那边开你都不知道,还结婚呢?再说了,被学院选上来是多么的苦难,你的学籍刚转过来就要退学,刘慧洋,你是没带脑子出来说这些话还是脑子被门挤了。”
“姐姐,我带脑子出来了,脑子也没被门挤。还有,我知道我的年纪不够登记,可是我们可以先办婚礼呀!在好多县城乡下,小姑娘不到20就当了妈的多了去了,他们不也没领证吗!我都想好了,等我家宝宝三岁了,我也就到年纪领证了,那时候领着宝宝去领证多牛气。”小丫头不仅不畏惧,反而一脸憧憬的说的头头是道。
不过,当臣知书跟翁思恩的视线落到她小手捂着的小腹的时候,俩人终于有些受不住这丫头的鬼扯。臣知书也听出来点不对劲,暗暗拉一把翁思恩示意她别说话,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刘慧洋,“小丫头,你这边想的是挺好。可安迪那边是怎么想你到底有没有准头呀!你刚才不是还说安迪躲了你好几天了吗?”
刘慧洋无奈叹口气,“我不怪他,谁受了这打击怕是都要先躲几天。男人嘛,我理解!不过至于结婚的事,我可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