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又痒,被臣知书吻醒本能的挣扎,却不知这挣扎在他眼里是变了味道的。臣知书更大力的压住她,从她的嘴边慢慢的啃咬着她的脸颊,脖子,耳垂,他伸出舌尖,在她的耳眼上一舔。
静候她的娇吟,不过,听见的却是痛呼。
“别碰,好疼。”翁思恩整个人都是一颤,抬手就捂住耳朵,痛苦之色在脸上表露无遗,绝不是装出来的。
臣知书一见,什么都忘了,紧张的拉开她的手,“让我看看,今儿碰到了还怎么了?”
“不知道,哎呦,你别碰,别碰……”他轻轻的扯着她的耳垂,翁思恩却是痛的大叫。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热度明显不对劲。
臣知书瞬时慌了,转身系上安全带,打舵直接又出了小区。翁思恩实在是没力气管他去哪,只是捂着自己的耳朵又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俩人已经到了医院,护士正在给她的手背消毒准备打针,臣知书抱着她,恶声恶气警告护士,“你轻点。”
小护士吓的一瑟,扎进去的针一抖又给拽了出来。翁思恩“恩”的一声,臣知书已经怒目瞪视,只差把人家小护士张嘴吃了。
还好这时候护士长走过来,看一眼臣知书冷着脸遣走了就要哭出来的小护士,拿起针头,一下就扎进了她的手背。见她睁了眼,贴好胶布嘱咐道:“医生给你下的消炎药是不能喝酒了,停药三天之内都不能喝,知道吗?”
“知道了。”臣知书倒是抢着答话,却只换来一个白眼。
“急性中耳炎切记不能让耳朵再进水,不然很容易复发。发烧也是因为耳朵突发炎症来的,先把烧退了,炎症慢慢消,饮食要清淡一些,辛辣食物不要吃。还有,验血的单子上显示,你体内缺少很多的微量元素,长期下去都是病。千万不要挑食,尽快用药物辅助把元素补充足够才行。”
翁思恩脑袋晕乎乎的根本听不清护士的话。这些话护士长倒是对着臣知书的说的,见他一一点头,认真的记着,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行了,你们就在这里吊瓶吧,我要下班了,打完针直接走就行了。”
“知道了,嫂子慢走。”臣知书冲着护士长摆摆手,接着抱着翁思恩吊瓶。监控室里只有一个插满各种管子的高危病患,臣知书抱着翁思恩在吊瓶,外面走动的医护人员都是好奇探探头。
臣知书厚脸皮,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哪里知道公安医院会这么多病人,连个床位都没有。没办法,只能让谷子奇的老婆给弄到监控室来。
他低头看看翁思恩,摸摸她的额头,低声道:“还有两瓶点滴呢,闭上眼,睡一会儿。”
翁思恩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累极,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她刚睡着,手机就响了,臣知书怕吵醒她,就直接给接了起来。“思思在打点滴,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静了半天,就在臣知书要挂断的时候,那边迟疑的问:“……臣知书?”
臣知书眉头一蹙,声音压的极低。“你是哪位?”
“我是翁思业。”那边略有停顿,继而有些担忧的问:“我妹妹怎么了?”
“突发中耳炎,可能是淋了雨的关系。”
“在哪个医院?”
臣知书本能的不想告诉她,可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公安医院。”
Part 32 急性中耳炎 ...
翁思业在得知医院名称之后就挂了电话,眼眸里的情绪复杂恐怕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一面后悔自己的自私,可一面又暗自期望今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
心里的斗争像是一场混乱的战役,无休无止,让她心力交瘁。
范小蠡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纷乱思绪之中,直到范小蠡落座,她才慌乱的收起情绪,仓促的挤出一抹笑。“你来了。”
范小蠡每次见她都会习惯性的蹙眉,也许是思思为了这个姐姐付出了太多让他在心底已经对她抵触,总觉得翁思业就像是一个麻烦。“见过思思了?”
“见过了,她真的跟臣知书在一起,都怪我……”
范小蠡撇过脸,不耐的情绪就放在表面,明显是不想跟她深谈关于臣知书的事。翁思业看着他的表情下半句话只得咽下去,心里战役似乎又出现一支分队,强力的打击着另外两方。“思思生病了,正在公安医院打针。”
“怎么会生病,我上午见她还是好好的?”范小蠡一下就急了,眼里还有几分慌乱。
翁思业看了他一眼之后垂下头,“似乎是急性中耳炎,现在在吊水……”话未说完,对面的人已经起身走了。
她转过头,看着几乎是跑出去的范小蠡,心好似被拧住一样,皱巴巴的疼。
范小蠡心急如焚,脑袋已经勾勒出翁思恩一个人吊着点滴的可怜样子,恨不得立即飞扑过去。车子直接丢在医院门口,也不管会不会有罚单。他急匆匆的跑进公安医院,找了所有的静点室都没有找到翁思恩之时,心里更加的急,他掏出手机,想问翁思业有没有弄错医院,手机里传出彩铃,他不耐的扭着头,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恍然定住。麻木的按掉电话,看着监控室大玻璃内相拥的一对!
点滴打完之后,翁思恩依旧睡着,臣知书帮她按着针眼,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忽的理解周楷正对秦苗说“如果我知道会遇见你,以前着二十多年宁愿天天自|慰”的话。以前,他只觉得可笑,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也有那种心情。思思,如果我知道会这么喜欢你,那些混蛋事,打死我我也不会干。如果知道你因为那件事就这样把我拒之于心门之外,我宁愿耐心的守着,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比范小蠡好。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轻轻地怕弄醒她。虽心疼她生病,却格外珍惜这一刻。折腾了一下午,臣知书也有些倦,她枕着他的腿,不想弄醒她,索性俩个人就在监控室呆着,他倚着床头假寐。
翁思恩醒过来的时候,臣知书闭着眼,她一时间竟有几分错乱,等意识清醒才微微蹙眉的眯眼看他。心里竟是说不出百般滋味。她始终不懂,臣知书到底看中了她什么,竟要如此霸道的扣她在身边,哪怕只是她的空壳子。
她看的专注,却不知不远处,另一个人也专注的看着她。
范小蠡哪怕在她亲口告诉他跟臣知书在一起是与他无关的那一刻,心里也是不全然相信的。他甚至骗自己,他守了那么多年的思思早晚有一天还会回到他身边。可这一刻,范小蠡看着病床上的两个人,心一沉再沉。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从今以后,翁思恩跟他真的无关了。因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