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要给老公留面子。”
“行了,你俩别涮我了,啥也别说了,请客吧,龙虾鲍鱼馅的饺子各来一斤就成,我不嫌弃寒酸。”
吃饭的时候,钉子的手机一个劲儿地响,他面露不快,过了许久才接听,听了几句便骂:“要去你去,电话坏了都找我修?咱们是警察不是电信局的。”
妍妍随口问了句:“你们最近忙什么呢?成天见不着人。”
钉子咬着饺子,含糊不清地抱怨:“忙什么忙,闲得都长霉了。”
妍妍困惑地看向我,我冲她努努嘴,她知趣地岔开这个话题,说起正在上映的一部电影,我咬着筷子头跟钉子挤眉弄眼地说:“这片子一定要看,有林志玲。”
钉子顿时两眼冒光,露出上下十六颗大牙,不住地点头:“那是必须的。”
坐我旁边的妍妍明显不高兴了,狠狠踩了我一脚,疼得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晚上下班,我没敢再加班,直接回家。
田处交代不让我把查案子的事儿告诉别人,可妍妍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另一半。我跟她说了单位的事儿,这丫头对网络方面的事情是一窍不通,我说了大半天她只是哦了一声,看她这样儿我就知道她还是没明白,让她了解我是个多牛的专业人士是不可能了,我只得抛开技术方面的内容,说:“简单地说,就是我们怀疑丁处刻意制造冤假错案,伪造证据,栽赃华天公司。”
“哦。”她终于搞明白了,“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什么这个病毒哪个反入侵的,晕死了。”
“严肃点,没跟你开玩笑,那公司的老总被羁押了大半年了,要真是丁处跟外面公司勾搭干的,那绝对是要案。”
她来了兴致:“这样,我帮你查丁处的经济情况和人员往来,那些个什么病毒的都归你,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让我哥找养生阁要监控录像和入住记录。”
“你别瞎捣乱,什么都不许管,很容易打草惊蛇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最近会很忙,万一再遇到今天这种事儿千万别说漏嘴。”
“放心吧,我有经验,以前咱是干过这种事儿的,等铁证到手公开出去对方才知道。”她还真是来劲了,兴致勃勃地拿出纸笔要跟我分工合作。我心里暗叫不好,热血女青年的做派又来了,说风就是雨的,真真是个大麻烦。
我说:“你先搞定我妈吧,哪天有时间我妈吃顿饭?”
她大惊:“你跟你妈说了?”
“说了,我说我跟裴岩妍和好了,你反不反对都一样,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定她了。”这话我可没夸张,完全说原话转述。
“还说什么了?”她满脸紧张。
我故意逗她:“我还说,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讨厌。”她搡了我一把,“事先说好了,我可以忍,忍无可忍也咬牙再忍。但是,你就惨了,她怎么对我,我百倍还到你身上。”
我安心了,嬉皮笑脸地贴过去亲她,使出浑身解数可劲儿地撩拨。她难得地配合不说,还热情地回应我。我忍不住撕扯开彼此的睡衣,手脚并用把她困在身下。就在渐入佳境之际,她冲我妩媚一笑,娇滴滴地来了句台湾腔:“萌萌,站起来,站起来”。我没绷住,一泻千里,颓然倒在她身旁,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振雄风,好生报复了一番。
永不消失的诺言裴岩妍我给晓迪打电话,让他帮我查下丁处在腾冲的行踪.而且一定要保密。
晓迪说:“这是警察的活儿,找我干吗?警察办案还要靠女朋友家来查,他也真行。”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就许你们仗着家里有点背景泡妞生事,不许我们做好事,为人民群众伸张正义?”
我直接挂了电话,跟外星人真没办法沟通。
没过两天,晓迪的经纪人送来几张雕塑展的票,说是晓迪的朋友办的,一定要捧场,我一向跟艺术不沾边,高嵩更是如此,但确实是盛情难却,我俩钓上了我那三个闺蜜一同观展,一进门好几个肩披绶带的姑娘便迎上来,全程为我们端茶送水,讲解介绍。我们都是外行,看了半天觉得没什么艺术。
卢嘉嘉倒是兴致盎然仔仔细细地研究,在一尊裸男塑像前驻足片刻,摇摇头:“比例不对,太不和谐了。”
我好奇地跑过去看,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卢嘉嘉指着裸男两腿之间的器官说:“看这儿……”
没等她说完高嵩一把把我拉过去,捂着我的耳朵不让我听。
旁边晓迪的经纪人过来问我们觉得怎么样,我很婉转地说:“按这个水平看,我家迪奥也够资格开展览了吧。”
经纪人说:“你家那小少爷捏的起码是个原创,这个……比我预想的还差劲。”
我问;“这作者是谁啊?看风格明显不是晓迪他们那帮人的路数。”
“一哥儿们的女朋友搞的,那姑娘一会儿来了你就知道了,问她米开郎基罗是谁,她肯定告诉你是忍者神龟,大家帮帮忙捧个场逗逗美女开心呗。”经纪人看了眼表,“差不多了,你哥送的贺礼也该到了,希望这次别出什么幺蛾子。”
事实证明,裴晓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裴晓迪这位当红艺术家的贺礼被当做重头戏隆重推出,包扎精美的红色苏绣盖布一扯下来,超大一花圈,没错,就是花圈,几百朵娇嫩的小白雏菊簇拥着硕大的一个黑色的“奠”字,挽联上写着:战乱不死,文革不死,如今竟牺牲,堪恨大祸从天落。
那位美女雕塑家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假睫毛忽闪忽闪地乱颤,连台湾味的娃娃音都顾不上装了,直接上了东北话:“啥意思啊?”
高嵩扯着嗓子喊:“意思就是,别他妈再糟蹋艺术了,给留个全尸吧。”
事后裴晓迪对此事做出了评价:“妹夫,干得真漂亮。”
他俩倒是越发臭味相投,我回家时经常发现他们躲在书房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反观我这边,和高嵩妈妈的关系却是步步惊心,他妈妈对我的政策是不理不睬、不问不管。我尝试过沟通,发现是自找不痛快,于是果断放弃。高嵩也劝我没必要勉强自己,反正跟我好的是他不是他妈,我们又不像一般家庭那样非要在一起住什么的,将来老了要赡养就在旁边买套房就近照顾。我很是感慨,果然有钱好,有钱连婆媳关系这种千古难题都好解决。
高嵩趁势第N次跟我说:“就是啊,你就知足吧,咱俩下星期找一天领证去。”
我没说话,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朋友们问我是不是真的就打算吊死在高嵩这棵歪脖子树上,我没那么远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现在这感觉太棒了,跟当年一样,跟他在一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