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最美不过初相见 棋子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天,我加班加点拼了一个多星期,两眼耗成了天然的大烟熏妆。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临休假前接到奶奶的指示,今年全家人要在云南腾冲会合共度春节,老太后下旨我自是不敢违背,只能选择委屈高嵩。

高嵩听到这个消息跟被遗弃的小狗似的,期期艾艾地说:“那……算了,我就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吧。”

我建议他去找他妈过年,他表情更加失落:“我妈在欧洲回不来,我们这几年都没在一起过春节,今年也算了吧。没事儿,你去你的,回头我去处里跟几个兄弟值班得了。”

我心里真是不落忍,可带他去的话势必会见到我的家人。

晓迪说:“早晚要见面,干吗藏着掖着?”

我想也是,于是问高嵩:“要不你跟我们去云南?”

高嵩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别勉强。”

我想他可能是误会我不愿意带他去,解释说:“我们这次一大家子人都去那边,你去了肯定会见到我爸、爷爷奶奶、伯伯伯父这一大堆亲戚,我怕你有心理负担。”

高嵩说:“没负担,有点都没有,我特想去。”

出发前一天,他没回来住,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肯定去置办见我家人的行头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一头柔顺的秀发拖着大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很是得意地说:“昨儿在店里烫了四个半小时,这回就算头发湿了也不会像赛亚人那样竖起来。怎么样,衬上这衬衫和裤子,看起来很有书生气吧?”

晓迪调侃道:“书生气没发现,我只是想起了那个经典的狮子用了飘柔的广告。”

我觉得也特像,忍不住狂笑。

高嵩被我俩这么一刺激顿时跟霜打了似的,蔫了。

晓迪安慰他:“行了妹夫,别太刻意,就你现在这造型他们会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自然点吧。裴岩妍都三十岁了,现在只要是肯娶她的男人,在我们家都是当菩萨供奉的。”

我提前跟我爸说了这次要带男朋友回去,这人也熟,就是高中那个。

我爸说:“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喜欢就成。”

腾冲机场很小,飞机刚落地,坐在窗边的迪奥已经拍着玻璃叫爷爷。

我探头过去看,吓得一身冷汗,好家伙,五辆车停在停机坪,我爸、晓迪的爸爸、小叔叔、大表哥、二表哥……我对晓迪说:“我觉得太有压力了,特想劫飞机回去。”

晓迪说:“我每次回家都这感觉,要不咱们试一把?”

高嵩盯着窗外理理头发,声音有点干:“注意点啊,别不把网警当警察。”

我是我们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娃,晓迪是最小的男丁,虽说他的性向不太符合传统认知,可他大小就出位叛逆,只要他不吸毒、不涉黑家里就阿弥陀佛,任他胡闹,更何况人家搞出来娃了,还是个人见人爱的小机灵鬼,家人还能说什么?

我呢?性向正常,乖巧懂事,爱国爱民三观端正,守礼守节,不乱搞男女关系,可偏偏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生活太平淡了。他们总觉得我的条件就应该被男人追得四下逃窜,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最后遇上门当户对的白马王子,礼花四射,相携相伴幸福一生。我很对不起观众,让他们失望太多年,这次是我第一次公开展示男朋友,全家人相当重视。

开饭前,我和高嵩分别被亲戚们包围,各自谈话。

奶奶、大婶婶、小婶婶、大表嫂、二表嫂等女眷把我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审问,从年龄籍贯到有没有不良嗜好,脚丫子臭不臭,会不会做家务有的没的都问了个底朝天,我二表嫂说:“除了单亲,其他的我都觉得挺好。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同学。”

“大学同学?”

“初中。”

我大婶婶也就是晓迪的妈妈哎呀一声:“不会就是你早恋的那个吧?妍妍啊,你们又和好啦?”

我点点头,表嫂们都不清楚我这段往事,大婶婶一句话总结了我俩的情史:高中开谈大学毕业就掰。

奶奶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想好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想好了,就是他。”

“他家里的事情你俩大学谈的时候我们就查过了,他妈妈可不好相处。”

这一点我懒得去考虑,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现在我俩没结婚,没结婚她就不是我婆婆,管不到我头上。

晚饭时,高嵩被灌得酩酊大醉。爷爷说这孩子挺实诚,让喝就喝,不愉奸耍滑,洒品可以。他被我那几个表哥合力送回房间,我给晓迪发短信让他照看着点,晓迪回道:他们怕我喝多了非礼他,根本不给我机会接近他。我的房间比你俩隔得还远,你找老四吧,他俩住隔壁。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长辈都在我自然不敢贸然跑去高嵩的房间。我担心了他一晚上,第二天黑着眼圈,他倒是神清气爽地跟我大哥聊国计民生、警界八卦,气死人了,没事也不知道发条短信打个电话,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大年初一,晴,我带迪奥去湿地玩,高嵩陪我家女眷打麻将,打了四圈又四圈,从天明到天黑,兢兢业业,少喝少尿,不赢不输,送牌巧妙,马屁得当,终于获得了女士们的一致好评。当天晚上他又喝多了,这次是二表哥看着他。我泡完温泉,舒舒服服地睡到天亮。

大年初二,睛,我带着迪奥爬了三座“火山”,他陪着我爷爷下围棋聊《易经》。我爷爷说这孩子学识广博,说话得体。这一晚他倒没喝多,给我发短信说想我。我不理他,继续泡温泉睡美容觉。

大年初三凌晨三点,有人敲我的房门,门一开,他便凶猛地扑上来进行流氓行为。我跟他忸捏地折腾半天,决定从了,兵戎相见却发现没安全套,他说,明明看见你塞了两盒在箱子里的,我说换箱子了没带。他又说你现在是安全期没事儿的。我当然不乐意,坚决杜绝他不戴套套做,他不肯停,说有了就结婚,这话弄得我彻底没了兴致,什么叫有了就结婚?难道没有就不能结,他娶我就是为了孩子?再说了,谁答应跟他结婚了?我就那么贱,只要他一招手,就立马以身相许,眼泪汪汪地说“Ido”,牵子之爪将子拖走,逼子陪我到白头?去你大爷的。

大年初四,阴,爷爷带我们去国殇墓祭奠亡故的远征军英灵。一路上我和高嵩都黑着脸不说话,他觉得我实在不可理喻,我觉得他是王八蛋,总之我俩翻了脸。

晓迪看我表情不对劲,便说:“活该。”

我怒目相向:“你不问问理由就说我活该?”

晓迪笑道:“还用问啊,肯定是你啊,谁受得了你这复杂的多重性格?对他好起来跟他妈似的,矫情起来比十七岁小姑娘还过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