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想保护的人。”只要他们答应他的要求,他也无意与安家为敌,结竟深入了解后,他知道有些现实是一定要认清楚的。
海鲨听言,原本兴奋的神色有些淡了下来,看着安子昭眼底的冷酷,她轻叹一声,她之所以收这小鬼头,一半是因为他救了她,另一半是因为她的愧疚,对于六年前对付安玦琝的事,她毫无任何的歉疚,只是终究是连累了无辜人的人生。
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话,可安子昭听懂了,长长的睫宇动了动,抬头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六年前对付安玦琝连累一个无辜的女人,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六年前,你们罗刹盟对付不了安玦琝,三年前,你差点被安玦琝活捉,你们想要从安玦琝手上要回你们仇人的人头,几乎没有了希望。”
“谁说的,下次,下次我一定让安玦琝交出人头。”海鲨眼中闪过煞气。
安子昭面容冷漠:“你们执意和安家作对,我无话可说,不过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落到了安玦琝的手里,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安玦琝对你们发出了请贤令,而你们不屑,还和他作对,只要你们还在道上混,他灭掉你们是迟早的事,虽然你们实力不弱,但罗刹盟毕竟已经瓦解,你们只剩下三个人,和安玦琝对抗,死路一条。”
海鲨倏地眯起双眼,虽然她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她的整体气势却在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冷酷,窒人的压力就猛一下往安子昭头上笼罩下去。
如此骇人的气势,如果是平常人,或者早就僵在那里喘不过气来了,但安子昭不凭别的,单单就凭他在安家护主堂接受了五年训练就足以让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更何况他两世为人,从来就不是良民。
他淡淡一笑,把桌上的东西放进了自己随身挎着的包里:“三天后,我会来拿我的新身份以及护照和机票。”
海鲨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扬起眉,有些愕然:“什么?”
安子昭回过头看着她:“以鬼刀之能,帮我弄个合法的新身份,易如反掌的事。”
冷哼一声:“好笑,我们凭什么帮你,别忘了,你姓安。”海鲨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敢对她提要求的小鬼头。
安子昭眨了眨眼,无视她的冷脸,笑的天真无邪,一双眼睛却是不复他年纪的冷酷:“就凭六年前你们罗刹盟三刹毁了我母亲的一生,你们帮我成功的回到她的身边,我和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他之所以在三年前海鲨闯入安家被发现遭到安家的抓捕时,他才会冒着泄露实力的危险救她,为的就是他需要她们的帮忙,否则他吃饱了撑着救她。
……
“哇,飞的好高,爸爸,快,把风筝给我。”李小觉高兴的跑上前抢过李星手里的风筝线,拉着线顺着风跑。
“小心一点。”
李星嘱咐了一声,回过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梁泊,眼神柔和下来。
和煦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缝隙落到她的身上,星星点点的光斑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些红润,略显纤瘦的脸庞让人打从心里油然而生出怜惜。
白色的衬衫,外罩一件薄薄的天蓝色的针织毛衣,深蓝色小脚牛仔裤勾勒出她一双纤细的腿,脚底下踩着一双平底鞋,完全的突显了她身上的娇柔,让人有一种春风扑面的感觉。
面对他时她疏离而淡凉,完全把他与她隔离开来划分的清清楚楚,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懂得她无声的拒绝。
可是他却无法死心,他与小觉妈妈十三年的婚姻感情并不浅,但家里没有个女人终归是不妥当的,对小觉的成长也不宜。
他一个大男人要忙着事业又要兼顾家庭,实在是顾不上来,很多人包括他的父母都希望他能成家,给小觉找个适合的后妈。
现在的孩子很敏感,小觉妈走的时候,小觉都五岁了,可能是没有妈妈的原故,小觉比别的孩子都要来的早熟,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知道小觉心里对后妈这个词很是排斥,他并不希望他娶一个女人回来。
看着原本天真顽皮的儿子在他妈死后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懂事起来,努力的表现自己,只是为了要告诉他,他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后妈,他很心疼也很心酸。
所以他答应过小觉,一定不会轻易娶一个女人回来取代他妈妈的地位,享他妈妈该享的福。
头两年他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小觉妈妈陪他创业走了人生最辛苦的日子,本该属于她享福的,可她却走的早,他随随便便的就找个女人回来,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小觉。
初时遇见她,他真的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为了超市着想想要留住她这个人才,才会格外的多注意到她。
只是,后来情况不知不觉变了,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也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
只要有她的地方,他的心情就会格外的轻松,每天上班成为了他最愿意做的事,因为有她。
他不是愣头小伙子,知道自己动了心。
他是做生意的人,自然知道要懂得把握机会,在确定自己动心后,他有意无意的制造机会让小觉认识她,原意是想着先让小觉接受她,不反对他娶她。
在他的心里,他一直都相信她身上温暖的气息一定会让小觉喜欢上她的。
可是结果他却没有想到,小觉如他愿的喜欢上她,而她也接受了小觉,却偏偏接受不了他。
这让他有些苦笑不得,也很沮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对他丝毫不动心。
梁泊坐在着长椅上,双眸出神的看着不远处四五个在草坪上嬉闹戏耍的小孩子,他们快乐的奔跑,开心的嬉戏,纯真的脸上那样灿烂的笑容,让天上的暖阳也为之黯然失色。
她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如果,也不再让自己陷于回忆,除了她的两个儿子,关于她所有的回忆她都努力的去忘记。
只有不去想,才能真的忘记。
她孑然一身,独自生活着,剥离出自己的记忆,没有了心力也没有力量再去追寻一些虚幻不可触摸的东西。
一只皮球滚到了梁泊的脚边……
梁泊弯腰把皮球捡了起来,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丝毫不惧生的跑过来。
“给。”梁泊笑的温柔。
“谢谢阿姨。”小男孩脆生生的童音让梁泊有些恍神。
小男孩拿着皮球跑到一对年轻夫妇身边,女子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顶,然后拿出毛巾替他擦拭了一下背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