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给予她的力道,和她施予他身上的力道,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疼、酸、麻……粉嫩的红唇里再也克制不住的轻声求饶:“玦……玦琝……”
听见她唇里逸出的声音后,安少浑身一震,停了下来,俊美如铸的脸庞,汗水顺着完美的线条滑下,滴在她白皙嫩腻的肌肤上。
感觉到他深埋静止不动,梁泊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她从他幽深如墨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眼。
“再叫一次。”这是第一次,他听到她如此亲密的唤他的名。
梁泊顿了数秒才想起刚才自己无意识中唤出了什么,脸色布满红潮,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更何况再叫……
见她不合作,安少危险的眯起了眼,腰身一撞,梁泊惊呼,美眸含泪,控诉的瞪着他。
安少眉梢一扬:“叫不叫?”
“不要。”梁泊宁死也不肯合作。
安少黑眸中闪过一抹光芒,俯低身子,精壮的身体压在她洁白纤细的身体上,形状优美的唇在她耳边缓缓开启,吐出灼热的气息,低语……
听清楚他的话,轰的一声,梁泊不只是一张脸红,整具身体都如同经过沸水过了滤的虾,红的充血。
她死死的咬着唇,抡起粉拳,狠狠的捶上了他的背,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了……那样下流的话。
这……这个男人,可恶,无耻!
她捶在背上的力道对安少来说,有如挠痒,他关心的是不容拒绝的主导权以及他想听到的声音。
“叫不……”
梁泊干脆用双手抱着他的头,用嘴堵住他的嘴,这个男人在床上都只懂得用逼迫的手段。
安少眸中闪过一抹邪肆的光芒,她不甚至聪明的脑子就是看不情楚,以为用这招就能混过去了?
当他愿意让她混过去的时候,她就会混过去,当他不愿意让她混过去的时候,她就混不过去,床帏之事,也需要用脑的,而不只是用一个地方。
梁泊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吻着他,用心、认真、温柔,粉舌掠进他的唇里引诱,勾到了她寻探到的,然后想尽办法拖回到自己的地盘里,誓要让这个男人忘动刚才的小……意外!
安少全身紧绷,汗,一滴一滴积聚在肌肤上,他想……今天他就暂且放她一马好了,徐徐图之,有期待才会有惊喜!
原本一场并不温柔的**,因为情感的回归和注入而变的激情四射。
夜,还很长……也正开始。
此厢激情四射,让人脸红心跳,可另一厢主卧室里面亦可以谈得上火花四溅,却是另一番情景。
140安玟(手打VIP首发)
安夫人的房间内,视线之内能看见的能砸的都砸了,除了安正毅坐着的那古董太师椅和他手里的古董茶壶。
看着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的安夫人,如果不是同样涉及到了自己,安正毅此时说不定会拍掌叫好。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贵不可攀的女人面容上的那丝隐怒,他有些怔忡。
安家的荣华富贵阻碍了岁月在她身上的痕迹,虽然已近半百,却仍然精致姣好的如同一尊白玉雕。
尽管她心里极度的愤怒,面容上却始终保持着精致的妆容,隐怒让她的面容有些微红,平静高傲的双眸此时格外的晶亮。
这样的面容,他有近二十几年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了,由此,她真的气的不轻。
似是察觉到了他打量的视线,安夫人冷笑:“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自私自利又无能的男人,她真不知道当初她为何会爱上他。
安正毅看着她眼底淡淡的讥诮,沉默了片刻,反问:“我为何要开心?”
“是啊,你为何要开心呢?我以为你会暗爽在心呢,毕竟你恨我恨的牙痒痒。”在安夫人犀利的眼神下,安正毅脸色越发的沉默,顺手搁下手里的茶壶,盯着古董茶壶上的花纹,神情若有所思,久久,他才幽幽叹息一声:“敏芝,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水火不相……”
仿佛刺痛心里最深的痛处,安夫人面容一厉,手指倏地指向房门方向:“住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滚,滚出去,你别脏了我的房间。”
安正毅面色一沉,手一扫,房间内唯一硕果仅存的古董茶壶也宣告终结,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还有他的隐怒声:“章每芝,你别太放肆。”
安夫人脸色越发的冰冷,精致犀利的眉峰一挑,双眸中的冷诮和嘲讽毫不掩饰:“怎么?连你也认为我大势已去了?”所以敢跟她叫板?
安正毅眼底深处一丝复杂隐去,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挥袖摔门而去。
安夫人站在满地狼藉的房间内,突然轻轻的笑了,最开始是低笑,而后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她再也不笑了,整张脸都麻木起来,眼眶却有着陌生的灼热。
伸出手摸了摸,惊见指尖上的水泽,安夫人忡怔,这是……泪?
她有多久没有流泪了?十年,二十年?
看着紧闭的房门,对于那个挥袖而去的男人,她早已经没有了泪,今天却为何流泪?
是为了心里那隐隐的刺痛吗?自己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却为了一个贱女人而不惜伤害她这个母亲,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她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怎么可以和他的父亲一样无情的对待她?
她也曾年轻貌美过,也曾纯洁天真过,和安正毅相识的最初,她和他也有过天雷勾地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炽热感情。
只可惜,那样的美好曾经随着她踏入安家而慢慢的变了样。
在安家,感情,不是万能的,依靠,也不是永远牢固的,这是她从血泊里爬起来时唯一的认知。
这个世上,她什么都不再相信,她只相信权势,只相信站在高处俯视着地上的蝼蚁的人才是永远上万能牢固的。
早晚有一天,她的儿子会明白她的苦心,站在上位者,唯有无心无情方能永胜。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这个做母亲的苦心。
至于安正毅,这个男人早在她儿子出生后,他就只是个摆设。
……
在安家数百间卧房中,这一间卧房显的格格不入,无论是装饰和家具摆设都只有一种颜色,蔚蓝,天空的颜色。
阳台上,安玟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点着膝上的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复杂诡异的曲线图,蓦然,他点着的手指一顿,而后有条不紊的关闭了零屏幕上复杂的曲线图,拔下了笔本上的特殊网接U盘,手腕一翻,U盘隐没进了他外套口袋。
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进来的人是他的母亲云姐,看着他,云姐笑的很温柔:“我给你送了早餐过来?”
安玟俊朗的面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