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H市之前我们又去了一趟玛吉阿米酒吧,我们再三询问了关于那个棋盘的事,之前送我棋盘的人才慢吞吞的说是一个外国女人叫他给的。
又是Amanda,我觉得张无忌他妈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坐上返程的火车,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有嗡嗡嗡的叫着,我一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缺胳膊断腿的丧尸,我估计我是很长时间都不能缓过来了。
回到H市,我从没有过如此怀念这片土地,我都觉得这几天出远门都有些像好几年没有回家,这下一回到家突然有种想痛哭流涕的感觉。
“抱歉,这次没帮你找到Eddy。”社长拍了拍Eli的手臂,一脸歉意地说。
Eli摇摇头,说“反正本来也失踪了,现在没找到只能说是情理之中的事。”
社长点点头,淡淡笑了笑。
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回到家的时候还顺便收了个快递,寄件人是金月海,我歪着脑袋回到房间把快递放在桌上,然后找了换洗的衣服冲进浴室开始洗澡。
虽然我在旅馆的浴室里洗过一遍,但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身上散发着一股丧尸一样的腐臭味,好像怎么洗也洗不掉一样。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坐在书桌前,一面把毛巾盖在自己头顶上一面拆快递,心里想着金月海怎么会寄快递给我。
我拆开快递,里面包住的东西是个方方正正的,有点像是一本书。
我撕开包裹住东西的最后一层纸,里面果然是一本书。
书上还有一张小卡片,大概的意思是他们明天要回学校彩排话剧问我有没有兴趣观摩指导,我把卡片丢在一边,谁有兴趣观摩你搞出来的话剧。
我看到这本书书名的时候我头上的毛巾都被我吓得掉下来了,我试着翻开第一页瞄了一眼,结果才看了第一页我下巴就快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
我合上书,把整本250页的书甩在桌上,又在心里把金月海骂了七八遍,等开学了我一定要他死的面目全非。
妈的谁让他真的把那本《健气正直攻X傲娇女王受》寄给我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健气正直才是攻,他妈是谁告诉我健气正直那个是受啊。
不对,他妈的谁是gay了!寄给我看是几个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的世界观到这一卷为止结束,非正常世界观自下一卷开启。
目测再有两卷就结尾了QAQ 但是我在之前的好几个地方还埋了好多伏笔,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憋出一个下部,估计下部的世界观还要疯狂。
最后感谢一下各位勇于跳入坑的小天使们,爱死你们了么么哒。
☆、Chapter 1
在西藏的那段日子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于是我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关了手机避免了所有能打扰我的因素,还特地嘱咐了爸妈千万不要来叫醒我。
于是这一睡我就睡到了下午,都说叫醒人的不是闹钟而是伟大的梦想,但在我来说,我没有伟大的梦想,所以每天叫醒我的是肚子饿。
于是等到由肚子饿来叫我时候已经下午4点了,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窗外,我这一觉愣是从一个太阳下山睡到了另一个太阳下山。我趴在床上摸出床头放着的手机然后开机,接着我把头埋进枕头里闭着眼昏昏沉沉的。
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差点又睡着的边缘给拽了回来,我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屏幕,是方晓打来的。我翻了个身,面朝着天花板一手接起还在作响的手机。
“你他妈怎么才接我电话,老娘给你打了8个钟头了!你到底在干嘛啊!”
我还没来得急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见手机里传出如同打机关枪一样的吐槽。我不就是睡个觉吗?那边至于这么轰死我吗?幸亏她现在隔着手机,要是我真人在她面前估计已经被她揍得脑袋开花了。
我懒懒散散地摸了摸额头,回答说“睡觉啊。”
“睡你个鬼啊你就知道睡睡睡妈的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你还知道睡觉?!”
“......”
我勒个去这下连睡觉都不让我睡了啊,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等我补完觉啊。
“你家在哪儿?”
“为毛要告诉你,你们在玩大冒险吗?别闹了我还没睡醒呢。”我把手机贴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很不厚道地打了一个哈欠,甚至我打哈欠的时候还故意对着手机发出了声音。
果不其然,手机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是机关枪又开始扫射的场景。
“妈的你居然还有心情大冒险快给老娘说你家在哪儿?!”
我挑了挑眉,听方晓的语气似乎不太像是闹着玩的,她虽然偶尔毒舌的一些但像这次这么着急的怒吼倒是头一回。
我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乱成稻草的头发,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Gorden,”这回回答我的不是方晓了,社长的声音透过手机话筒后显得有些沉重,但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往窗外看看。”
窗外?我一手扶着手机一手撑着自己下了床,窗子离我的床不远,我赤着脚走了几步到窗前。窗外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有些......萧瑟?
我房间里的窗正对着一个花园,花园虽然不大但经常有老人过来锻炼,或者领着外孙过来玩。但今天花园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窗外怎么了?”我向左向右探了探脑袋,窗外确实没有什么,而且我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你没有看见吗?”
“看见什么啊!”我挠了挠头发,回答说。
今天大家都吃错药了吗?方晓无缘无故对自己扫射机关枪,社长又是吞吞吐吐不明不白的,什么鬼!
突然,我家窗户的正下方有个人慢吞吞地从单元楼里出来,我家住在四楼,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我只能看见他的脑袋。他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脚不太好,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Gorden,你家在哪里?”社长问出了和刚才方晓一样的问题,我一边看着楼下那位大叔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行走,一边快速地给社长报了一遍我家地址。
我报地址的时候楼下的大叔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他慢悠悠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脖子好像很不灵便,因此转过头的时候是一顿一顿的。
不,他不是转过头来的,他的脖子没有动,动的只是脑袋。
他依然是背对着我,但脸却微微上扬看着我。就好像,现在长在他脖子上的这颗头颅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又或者是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