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废柴鬼探 脱水白菜Trista 2000 汉字|2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苦笑了一下,把枪放下然后转过身背靠在桌子边,说“你们一个个干什么,想问什么直接问,想说什么直接说。如果你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一定要我告诉你们什么。”

  这一句话一说出,空气中的低气压又降了不少,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一直在边上啃泡面的方晓都停了动作看向我们。

  社长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他又抬起了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季思明已经死了,他是我朋友的朋友,陆远是我朋友,他因为调查季思明的事时发现了什么所以被人枪杀坠楼。”

  “那为什么我梦里会出现季思明的名字?”我问道。

  社长蹙眉,问道“你做了什么梦?”

  我回想了一下,说“这个梦我做了两回,第一次是在珠峰下的研究所里,第二次是前天,我梦到Eli开枪打我,然后我就掉到楼下去了。”

  社长依旧蹙着眉头,他转过头一脸意味不明地看向Eli。

  Eli耸耸肩,露出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苦笑着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别把我带进你的梦里。”

  我无视社长继续投向Eli的名为不信任的眼神,我转过头拿起枪,完全不想再搭理这些人。

  尽管如此,当我继续练习射击的时候,脑袋里仍然在不间断回荡着之前的种种。

  季思明,陆远。

  陆远是为了调查季思明的事才被杀的,而我的梦里的那个“我”似乎也是因为季思明的事才被杀的。

  如果杨叶叶口中的同学真的是陆远,如果那个梦里被长得像Eli的家伙开枪打下楼的人是陆远,那我为什么会有陆远的记忆?

  也就是说......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猛地闭上眼低头试图把脑子里所有不清不楚的东西都过滤干净,我不断提醒自己我是一个三观五感六觉正常的人,我和隔壁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不是一个阶层的。

  等天完全亮了,社长带着Eli按照昨天晚上定好的方案前往不同地点进行定位。

  我、杨叶叶和方晓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把枪,我拿的是手枪,她们俩拿的是步枪,按照之前定好的地点,杨叶叶和方晓那一组是先在八号楼定位的,所以我们三个拿出手机以八号楼作为定点,用微信开始搜索附近的人。

  果不其然,我们三个人的手机同时搜索到了金月海的信号,手机上显示他在400米以内,我用纸笔记下区域和相隔的距离。

  之后我们我们离开八号楼,开始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虽然这里我曾经来了无数次,但我是第一次以这种颇有感触的心情站在图书馆前。

  我让杨叶叶和方晓去测试距离,自己则站在这幢号称是整个J大最漂亮的建筑前,可是至始至终我却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它。

  自从金月海的事过后,我越来越能体会到什么叫世事无常。也许上一秒我还在活蹦乱跳,下一秒我就被爆头了。

  说不定,我们根本不是所谓的能拯救H市的人,我们只是比别人感染的稍微晚一点而已。

  “好了狗蛋。”方晓拿着手机跟在杨叶叶身边走过来,说道。

  我撤回了一直围绕在图书馆上的眼神,从口袋里拿出纸笔,问道“多少米?”

  “400米以内。”方晓回答说。

  “也是400米以内?”我一边记着区域和距离,一边皱着眉抬起头左右看了看,说“那就是这里附近了。”

  杨叶叶也左右看了看,说“既然在这里附近了,那我们要不把社长他们叫回来?”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万一这条只是他们撤离的路,那起码还有社长他们那边能搜寻到,我们还是考虑两方面比较保险一些。”

  杨叶叶点点头,应了一声。

  “那我们改变一下计划,不去体育馆了。我们去红房子和教师楼测试一下,这两个地方离八号楼和图书馆都很近,说不定之前测试的距离就是这两个地方的其中一个。”我边说着边把纸笔塞回口袋,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方晓正一手撑着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我,甚至还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回答我说“你变了好多,像个男人了。”

  “老子什么时候不像个男人,都是你们社长在,我才没机会出头的。”我直视着前方注意着四周是否有丧尸在靠近,我说“况且我没能让金月海活到最后,我绝不允许再有一个人......离队。”

  我斟字酌句地挑着词,却始终不敢用那个“死”字。

  对我来说,这个字重逾千斤,每次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只能咽回自己肚子里。

  “其实,西西,只要你好,只要你没事,我们就好了。”杨叶叶笑着说。

  我摇摇头,说“可是对我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比我的命还重要。虽然我知道你们一直有事情在瞒着我,既然你们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只是希望你们明白,我袁小西是真的把你们当作最好的朋友。不对,在这种环境下,你们已经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杨叶叶闻言突然背过身去,方晓看了她一眼,然后悄悄把手里的纸巾塞给了她。我知道什么情况,但我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煽情狂魔,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去测完距离回去吧,多待一会儿丧尸又得跑出来咬人了。”方晓拉了拉杨叶叶的袖子,杨叶叶胡乱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过头来点点头应和了几句。

  我怕杨叶叶尴尬,于是别过头走在最前面,留着杨叶叶和方晓走在我后面。

  “西西,你相信催眠术吗?”杨叶叶吸了吸鼻子,声调还有些颤抖,但整体看来她的情绪应该是缓和了不少。

  我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应答说“信啊。”

  “如果有人告诉你有一个人因为失忆而被催眠,然后他在催眠的时候被灌输了失忆前做过的事和想法,也就是说在他被催眠的时候他身体里其实有两个人,一个是失忆前的一个是失忆后的。然后别人是希望通过催眠帮他找到记忆,所以一直给他讲以前发生过的事。你觉得这样的事可能吗?”杨叶叶几乎是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的,当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前一句的时候,杨叶叶后一句话就冒出来了。

  于是我甚至一句话也没听懂。

  我只知道,她说到了催眠,还有失忆。

  失忆......

  我听见身后传来方晓的声音,她说“算了,我估计他没听懂,下回让社长解释吧。”

  我莫名的觉得好笑,很想回过头告诉他们,换了社长来说我更听不懂。

  社长说话永远都是去头去尾,然后留中间一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