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他却是知之甚少,再加上,离瑛原本就是个极为低调的人,不若慕枫那般骁勇,也不若苍昀那般阴狠,在军中名气并不大。
因此,这谷笠小瞧了离瑛倒也是寻常的事情,虽然下属中有人认出了离瑛是龙翼军第三营都指挥使,但是谷笠心道是,这小将也不过如此,攻城的买卖虽然暂时轮不到他的风翼军,但若是取了那离瑛的头往永徽城下一扔,倒也是功劳一件!
他心念一定,立时命令手下的风翼军第二三四营围剿诛杀那做鸟兽四散的第一营,而自己,则引了几千人马亲自去追那向东逃蹿而去的离瑛。
这厢才刚追出去不到一里,后方的那些叛军就立时傻眼了。
因为他们在对这第一营四散的逃兵进行了一番围堵之后,忽然间发现,几个来回的拼杀下来,大家竟是混在了一起。
那些第一营的将士不知何时,纷纷扔掉了他们手中的旗帜和所有与第一营有关的标识,几番来回之后,大家就谁也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这下,真真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因为他们原本都同属于风翼军,同样的战袍同样的装备,大家都是同样的玄甲附体玄盔覆面,原本就没有任何区别,谁能分出谁是谁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之前控制他们精神力的空鸣族巫师,大部分被罂漓漓打包送去了鬼域之门,此时,那空鸣族的蛊毒之术对这剩余的风翼军的控制力降低了许多,大多数人脑中懵懂一片,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只是单纯地执行之前听到的剿杀第一营的命令,可是,以他们如今的智商,怕是并不能在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形中判断哪些才是第一营的人。
于是,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那已然恢复了意识,智商明显占着上风的第一营将士便成功地混入了风翼军各营军中。
而其中领头的,自然是之前离瑛带来的那一百龙翼军的精兵!
这是离瑛在遣散他们之前,就早已制定好的策略。
他们早就已经换上了风翼军的装束,弃了那‘数斯’,骑着同样的地龙马,混迹在叛军中伺机而动。
那些经过离瑛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对于离瑛的意图,早已了然于心,如今的局势,强攻绝对是不行,这一万人面对那剩余的九万叛军,也只有送死的份,但是,这一万人若是混入叛军中,浑水摸鱼,扰乱局势,倒是真能牵制住那将近五万的风翼军,只要能扰乱他们,让他们无暇再去打那永徽城的主意,对于离瑛他们这次的行动来说,便是最大的胜利!
而那些风翼军第一营的将士,虽然之前对于离瑛的意图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若耶军素来的训练有素还是让他们很快便适应了他们新的任务,毕竟在战场上,士兵们通常都是不需要有太多个人意志的,只管按照统帅的意图去做便是了。
罂漓漓在从离瑛的亲兵口中得知了离瑛的这一意图之后,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离瑛将军,果然深思熟虑。”
如今眼前混乱不堪的形势,已然达到了离瑛想要的效果,只是,离瑛本人,不知又如何了?
听这牙兵说,之前他领着几百人,引着几千人的叛军一路向东去了!
此时罂漓漓的心中,开始替离瑛担心起来,希望这个冷静聪明的将军能够平安。
(046)生死与共不离弃
罂漓漓正在心中盘算着,自己是否应该去支援那位离瑛将军,那牙兵却又开口道:“离瑛将军让我留在这里,便是想让我带话给姑娘,一切大局为重。”
一切以大局为重...
罂漓漓微微一怔,霎那间明白了离瑛的心思。
看着眼前敌我不明陷入混乱的风翼军,罂漓漓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对青鸾道:“青鸾,有没有快速彻底恢复这些人神志的法子?”
青鸾沉默了半晌,依旧是淡淡地语气:“法子是有,不过.....“
“只要有法子,就没有不过和但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试上一试。”罂漓漓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代价是会耗尽你我所有的灵力,而且,我只有五成的把握。”青鸾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竟是带着些许玩味,或者说,其实她已知道答案。
罂漓漓还未来得及回答,目光却在乱军中巡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和普通叛军没什么区别的家伙,装扮一样,神情也一样,可是,就是因为这些表象太一样,所以才会让罂漓漓注意到他。
他的眼神,很不一样!
那种一种探究,忐忑,或者说居心叵测的目光。
那目光并不像其他的叛军一样或懵懂或迷惘,精明中透着一丝狡诈,分明是在审时度势。
心下一动,罂漓漓在心中已然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她冷哼一声,轻一掐指,口中喃喃低语,伴着咒语声声,那个叛军模样的家伙忽然脸色大变,下一瞬便双手抱头痛得滚翻在地。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到罂漓漓面前,一面哀嚎着:“主人饶命主人饶命!痛死我也,痛死我也!”
原来这便是那穷奇所幻化而成,之前这穷奇眼见罂漓漓和青鸾被那‘鬼域法阵’所困,虽然心怀侥幸,希望罂漓漓就此丧命,它好回复自由之身,但是心下还是有些忐忑,也不敢立即遁走,赶紧趁乱幻化成乱军的模样,混迹其中。
心想还是谨慎一点,等等看再说,若是罂漓漓真的丧命如此,或者以为它已经逃跑了,就此放过他,就算是大幸,若是罂漓漓逃过这一劫,安然无恙,它便再次审时度势决定是否要委曲求全。毕竟它对于之前罂漓漓的威胁是半信半疑的。
没想到,罂漓漓竟是这么快就破了那法阵,而且一眼便看穿了它的伪装。
最重要的是,罂漓漓并不打算要如此轻易放过它。
“饶命?呵呵,你是不是以为若是我死了,你便自由了?”罂漓漓缓缓走到那穷奇面前,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语气中听不出她究竟是愤怒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只是,当她说这话的时候,金棕色的眸中透出一丝幽光,让那穷奇下意识地浑身一哆嗦,口中连声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主人饶命。”
“那我便再告诉你一次,你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否则,就算我死,也会拖着你陪葬!而且,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这束缚金言也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罂漓漓眼中骤然闪过一丝阴狠,仿若千把尖刀插在那穷奇的身上,素指轻轻一掐,口中轻吟一句,那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