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好的。只是她也好想有这样一个人可以靠在怀里肆意撒娇,她最讨厌冷暖自知这个成语了,什么都要靠自己,什么时候都只有自己。
相比病房外的形单影只,病房里可谓其乐融融。
“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好。”她应得有些敷衍。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这句话。”他用修长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她有片刻的怔忪,他突然这么认真做什么,他这样,她很不习惯。此时,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就是有一个人温柔相待,其次以温柔待之。
“好吧。”她有些不确定地说着,才应完,他的唇便扑了过来,火热而又饥渴。
她伸起左手捶打着他的后背,这里是医院,这里是医院,公开场所好不好?她还是个病人,能不能给她点人权,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迫她和他一起迷醉。
右手不敢动,她眼里含着两汪明月任他为所欲为,他舔去她冰凉的泪水,脸埋在她的脖颈里。
她偏过头,不想理他。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埋藏着他俊美的脸。
“药水快滴完了。”她冷冷地说着,他站了起来,亲了下她嫩嫩的脸颊,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就这样又消了下去。
“药水快滴完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挥舞着小拳头把他打倒在地。
“知道了。”他看着她仿佛看着一只炸毛的小猫。
不一会儿护士走了进来,帮她换了药水。
“你男朋友真帅。”现在的小年轻真不得了,这才几岁就找到了这么好的男朋友。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后面五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周永卓在那边彬彬有礼地说着,“小柔年纪还小,她会害羞的。”
好吧,她在害羞,聂小柔把才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
“真体贴。”小护士两眼闪的全是星星,她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没有碰到白马王子,早知道该一毕业就结婚的。
聂小柔无语,心里有一千头草泥马在飞奔,周永卓是衣冠禽兽,他人面兽心。但最后这些草泥马还是化作祥云飞走。不管怎样,他没有说出他们的真实关系,还是给她留了面子不是?理智上是这么想,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谁惹你生气了?”护士依依不舍地走出去后,周永卓捏了下聂小柔白嫩嫩的脸颊。
“没有。”她甩头道。
“小孩子。”
“你才小孩子。”话说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样的口气对着债权人大人好像不太妙啊。
“我生病了。”她有些心虚地说着。
“所以头脑不太清楚。”他好心地补充着。
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那要怎么办?”他问。
“我是个病人。”她弱弱地强调着自己的立场。
“杀人犯杀人了难道可以说自己是精神病人,不用负责?”他好整以暇地问着她。
“那随你怎么办。”他这样双手环胸站着看着她,她真的觉得压力好大。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他道,她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只见他脱了外衣上床和她躺在一起,顺便把她抱在怀里,她心里惴惴不安,却不敢把他推下床,一来没有这个力气,二来也没有这个胆,三来右手打点滴,手脚不是那么方便。
‘“睡吧。”他道。她有些讶异,他今天和平常比起来似乎衣冠了很多,看着头上的药水,她设了下闹钟,睡就睡吧,等天塌下来了再说。
20、我想延续这个奇迹
等聂小柔醒来时已是在别墅里,睁开眼睛时,她有片刻的懵懂,怎么一下子她就睡得那么熟了。走出房间时,听到键盘响的声音,有个伟岸的男子正对着电脑努力工作,从后面望过去,他的肩膀很宽,因为打字的缘故,微微前倾的身体看起来弧度很美。
“醒了?”他回过头,旋即站了起来。那一刻他显得是如此的丰姿玉立,眉眼含笑的他如明月清风般让人觉得愉悦舒朗。
“嗯。”她答着,揉了揉眼睛,那么风度翩翩的男子怎么可以是周永卓。
“今年我和你一起过年。”他道。
果然是幻觉,她想,周永卓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一说话就没有什么好消息。
她点点头,这种事情她没法反对,但也无法开口表示赞成。
“我有些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快餐店还开着呢,她总得告诉员工什么时候放年假,发发工资奖金之类的吧。
“给你三天的时间处理,三天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哦。”她应着,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在灯光下只让人觉得娇弱。
“吃饭吧。”
“好。”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就喜欢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丧失对美食的热忱。
“这个是什么?”她夹起一样红烧的菜吃了起来,因为支气管炎,什么热的东西都不敢吃,到了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
“鳄鱼肉。”他答道,吃饭的动作不紧不慢。
“还挺好吃的。”她一直以为鳄鱼肉很粗,没想到吃起来感觉还不错。
“喜欢就多吃点。”他说着夹了块鳄鱼肉给她。
“这汤是什么汤?”吃起来怎么会那么鲜又那么香,鸡肉放里面炖和放在其他中药里炖的味道完全不同。
“五指毛桃汤,又叫白花牛奶树根汤,这种树根长在粤北山区里,出了广东就买不到了。”
“哦。”聂小柔应着,又喝了一小碗。她原本还想去超市或者农贸市场里找一找呢,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待会去一下中药世家。”周永卓道。
“好。”她乖巧地应着。
等到了会所,她就不那么干脆了。
“你可以不给我按摩,我会说出去的。”开什么玩笑,全身脱光光让人按摩,她又没有暴露癖。
“很舒服的,可以帮你排毒,按摩后你的气会行走得更顺,以后也更不容易生病。”按摩小姐笑得很温良。
“你一看就是气血两虚的那种,每年一到冬天就觉得脚发冷,很难入睡是不是?”
聂小柔点了点头。
“没有人让你一下子都脱光光啊,我先帮你按摩脚底好了,如果你感觉还可以的话我就帮你按其它的部位,你不忍心看着我下岗吧。”
“那好吧。”有穿短裤和上衣比较能让人接受一点。
室内开着暖气,泡脚泡了大约十五分钟,那个按摩小姐开始帮她按脚。
“好痛。”
“忍一忍就过去了,按完后你会觉得很痛快的。”
“哦。”希望是真的吧,聂小柔皱着眉头。
“我姓钱,你呢?”
“我姓聂。”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
“嗯。”
“哎呀,有点痒。”不多时,聂小柔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没有人到了我们这里按摩不笑的。”
“是吗?“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痛,可是好像有说不出的舒爽。
“当然啦,我们这的精油推拿更棒,你要是试过了一定会喜欢的。”
“那个推拿就下次再说吧。”她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