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推到墙上之时,唐门迅速的欺身向前,逼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浅眸刚好对上了唐门暗色的眸子,唐门的眸子就像一潭沉静的湖水,水下潜藏着未知的可惧怪兽,随时都会破水而出,将她一口吞噬,吃的骨血不剩。
她看着唐门的暗眸,唐门的眸中是恨,是怨,是无止尽的怨恨和报复!
唐门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双臂撑开,挡在了她的左右两边,将她整个人环在臂弯中,唐门缓缓凑上前,凑到她的耳边,轻含她淡粉色的耳垂,轻声吐出冰冷的话语,“贱人!”
听到“贱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来,泪水喷薄而出,浑身抑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她的心已经被唐门撕得支离破碎,鲜血洒了一地。
“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冰冷的话语仿佛一柄利剑,直刺入唐佐和的心房,说完,唐门忽然扬起了头,狂笑起来,眼神深处的疯狂在肆意叫嚣着……
117 泄愤的玩偶
她颤抖着,想要逃,然而她的去路全都被唐门封死,她的身后只有坚硬冰冷的墙,她——退无可退。
唐门有些心烦意乱,狭眸死死地盯着臂弯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唐门觉得内心深处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来回撕扯着。
她——不过是唐门复仇的工具罢了!
一切只为了报复那个不忠的贱女人而已,唐门怎么可能爱上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具,泄愤的玩偶!一个替身!一个影子!他怎么可能对她动了真感情!
唐门有些害怕,他的心早就死了,他曾告诫过自己,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女人统统不值得信任!只要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再来伤了自己!
不值得,不值得!
唐门摇了摇头,将心底最后那一点点怜悯之心也驱散开来,没错,他是在报复,唐佐和不过是他报复的工具罢了,他怎么可能会同情一个玩偶遭遇的种种,又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玩偶呢?
“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唐佐和抬起头看着唐门,奶白色的肌肤涨的有些发红,一张小脸因为痛苦和恐惧而皱在一起,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伸出双手想要把唐门推开,却只是徒劳,她的力量在唐门的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贱人!闭嘴!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些!”唐门皱紧了眉,死死盯住唐佐和皱成一团的小脸,狭眸中闪过浓浓的怒意。
他的右手搭上了她的右腿,攀着她光滑|嫩白的小腿肌肤,慢慢的往上移去。
唐佐和的双腿剧烈的颤抖起来,滚烫的泪水滴落而下,滴在唐门的胸前的衣襟上,由于太过于羞愧,她将头埋了下来,深深地埋进了唐门的胸口中,她不断地颤抖着,抽泣着,唐门的手每往上挪动一分,她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颤抖一次。
羞愧,愤怒,绝望,彷徨,种种情绪尽数涌上心头,她已濒临崩溃。
一寸一寸,攀沿而上,仿佛有意羞辱她一般,一寸寸的划过她柔滑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颤栗,唐门似乎很享受这种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羞辱的感觉。
终于,唐门的手伸入了她的大腿之间,就在这时,她忽然抬起头来,横生出一股力气,猛地一下子将唐门推开。
仿佛没有料到唐佐和竟然敢使这么大的力气将自己推开,唐门淬不及防被推的连连倒退好几步。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唐佐和怒视着唐门,泪水飙出,她的双唇剧烈颤抖着,她朝着唐门放了疯似的狂喊着,尖细的声音就像是一块小玻璃渣子,狠狠地将房内压抑沉默的气氛打破。
唐佐和急促的喘息着,她的右手紧紧的捂住了心口,因为那里疼的发紧,如果不用力捂住的话,她的心随时都会这样碎掉,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在身体里被划破了一般,她感觉喉间一股腥甜混合着抑闷之气直冲而上,等待着破喉而出。
唐门往后连退几步,终于稳住了脚步,他一脸错愕的抬起头来,眼中燃着愤怒的火光,这个小丫头居然敢把他推开!
“你竟敢推开我!看样子我应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唐门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面上的愤怒溢于言表,他阴沉着脸,一步步朝着唐佐和逼近。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唐佐和摇着头,愤怒的吼叫着,泪水不断地飙出来,她看着唐门再次朝她逼近,忽然间,她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无力感。
她想要弄个明白,为什么唐门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做错了,招来唐门这样的恨。
她自认一直以来她从未做过什么越界踩雷的事,她小心翼翼的活在唐门身边,从来不敢惹唐门生气,偶尔不小心做了错事,她也会立刻跟唐门低头认错,可是,从她十八岁生日以后,唐门就彻底变了,变的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熟识的少爷,而是另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即使如此,即使遭受了莫大的羞辱和打击,即使唐门对她强取豪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小心翼翼的呼吸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就惹恼了唐门。
可是,这样仍然不够!
唐门,根本就是想要折磨死她!
“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唐门面色一沉,再次欺身向前,将她重重的压在墙上,右手猛地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头发,手一扬,将她的头高高拉起。
她的口中发出一身闷哼,只觉头皮一阵轻微的刺痛,整张脸就被唐门拉了起来,唐门凑近了她,逼着她与他对视。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唐门的上唇微微往上扬起,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将面前的小女人连血带骨吞进腹中一般的恨。
没错,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她是孽种,是那个女人背叛的证据,是唐门耻辱的象征!她身上流着的,是卑贱的血液,她的存在只能不断的提醒唐门,那个女人当年是怎样背叛了唐门,和另一个男人怀上了这个野种!
唐门怒视着一脸惊愕的唐佐和,忽然仰头狂笑起来,等了十八年,忍了十八年,今天,他终于可以肆意的报复!
可惜,那个女人死得太早,如果不是的话,他也不用费这么多力气替她将女儿养大,然后再来报复。
死,往往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当年就这样轻松地让那两个人死了,真是太便宜那对狗男女。
幸好,他们还给唐门留下了这个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