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倾心不怕晚 桑玠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上去。

  门被关上之后,陈渊衫闲适地托了托手看向肖安,“肖潘现在怎么样?是被你剥了皮还是抽了筋了?”

  肖安在椅子上坐下,气定神闲地道,“那是那些人想办的事情,他们要把他投大狱、刺纹身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负责把人交给他们就行了。”

  “不是我夸你,肖安,你看着好像事不关己,可如果你不暗里动点手脚,我也没有那么快就能把他那锅全端了。”陈渊衫眸色淡淡,语气平稳,“你到底还是恨他的。”

  肖安没有否认,轻轻笑了笑,“这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把。”

  陈渊衫也笑,拿起一边的杯子喝了两口,突然轻轻咳嗽了两声。肖安伸手将他手里的杯子接过,低声问他,“现在美国那边盯得紧、翻了个底朝天,你的人幸好都已经撤走了,可是这次好像是真要往死里查的、我挡不了多久、很快就能查到东京,你打算怎么办?”

  陈渊衫不急不缓地拍了拍手掌,语气竟是很轻松,“那就让他们查去把。”

  肖安一时还没转过神来,微皱着眉疑问地看着他。

  “查不查是他们的事情,生意做得好不好是我的事情。你懂了吗?”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对肖安道,“我这么些年没躺在病床上过,现在我用这个伤疤换我以后一生清静,你说值得吗?”

  “你引他们到东京来?”电光火石之间肖安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一些事情,眼中略带赞赏地看着他,“你留底留得真早。”

  陈渊衫对他笑了笑,“现在不流行喊打喊杀了,我让那帮天天握着枪杆子的老粗做做正当生意一开始是挺费劲,可等他们真查过来的时候,估计就已经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了。”

  “他们来了,再动点手脚让他们‘看清楚了’,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来给我添麻烦,一绝后患。”

  “你倒是真舍得?多少个武器库,要让恐怖组织看见非流着哈喇子求你不可。”肖安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等风头过去了,我让人把东西都送到柯轻滕那里,他们夫妻俩应付得来,我是没这个心思了。”陈渊衫看着肖安,半响慢慢开口,“从今以后我可要专心致志好好享受为人夫、为人父的生活了。”

  肖安想起刚刚走出去的那个面色红润、温婉可人的小巧孕妇,也温和地笑了笑,“好运气。”

  ***

  肖安走了之后殷纪宏紧接着就进了病房,医生帮陈渊衫换了药和绷带,他面色如常地已经下床准备去严沁萱那里,看到殷纪宏进来了,眉头立刻一挑。

  殷纪宏从商是一等一,可是打架身手和他是完全不能比的,因此打从病房一进来就和陈渊衫维持着几米的距离,一张俊脸慌里慌张的表情着实很可笑。

  “不敢过来了?”陈渊衫闲适地整了整衣服,靠在床边看着殷纪宏。

  “衫妹……那衣服真说是刀枪不入的啊,还是子弹打进来之后会反弹出去的……我花了多少钱才从南亚那群土匪那里抢过来的啊!你不能现世报啊!”

  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越演越真,陈渊衫嗤笑了一声,淡淡道,“难不成还要我谢你,子弹打进来还会反弹出去,反弹进我身体里?嗯,真是要谢谢你。”

  陈渊衫说话声音不温不火,听得殷纪宏汗毛更是一根根倒竖,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样东西,火急火燎地往陈渊衫手里一丢,拔腿就跑,“封卓伦早上刚刚托人送过来的,我先回家了————我们家宝贝女儿还等着我喂饭呢————”

  陈渊衫把玩着手里的东西,眼中温柔缠隽,也顾不上再去揍人,迈开步子就朝隔壁病房走去。

  …..

  严沁萱的病房几乎相当于两个客厅大小,整个阳台宽敞、采光又好,尹碧玠嘴上嫌弃她又胖又懒、可还是早早就帮她准备了躺椅和一大堆胎教的书、音乐,还把一切有辐射的东西都拿得离她远远的。

  陈渊衫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头发半挽在耳后,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一手轻轻拿着一本书在翻看、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揉。

  他走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连忙从躺椅上起身把他拉过来坐下,陈渊衫坐好之后手一动、轻轻将她放在腿上小心地抱着。

  “看什么书呢?”他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

  “诺,碧玠拿来的,我随便看看。”她挥了挥手上的书,“宝宝的胎教对母亲来说真的很重要,就好比我天天看着长相好的人,宝宝也会漂亮可爱。”

  他看着她眼中星亮的光彩,淡淡道,“你是想看谁?韦晔还是肖安?”

  严沁萱颇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半响之后装作无奈地摇头,“一天比一天小气,我连认都不认识肖安呢。”

  “不认识你还盯着他看。”陈渊衫张口含住她的耳垂,呵了一口气,“韦晔就更别提了,三番两次动我女人的主意,上次应该下手再狠一点的。”

  “你对他动手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被金俊带走的那天,他从他的订婚晚宴上赶过来给了我一拳。”

  她错愕地消化着他刚刚说的话,忽然轻轻笑了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他打在哪里?要不要我揉揉?”

  陈渊衫扬了扬唇,“打在左脸上,你亲几下就不疼了。”

  她失笑地看他从未有过的孩子气,微微前倾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一身病号服,胸前两粒扣子都没有扣上,绷带一圈圈缠在他身上隐约看得出来,衣服松松垮垮地罩在他精壮的身上却也能穿出一股帅气的味道。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陈渊衫轻笑着低头吻她的唇,他胡茬没剃、微微有些凌乱,刺得她觉得痒,没一会就笑着要躲,他不依不饶地追,把她的唇瓣吮得红红的。

  “你是我的。”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伸手点点她的唇,认真地看着她道,“谁也别想窥视。”

  她笑得更深,眼睛弯弯地看着他,“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你觉得谁还敢窥视呀?”

  尾音轻绕,陈渊衫听得心中一阵酥麻,他眼中动了动,忽然轻轻起身,把身上的人小心地抱过放在躺椅上。

  薄阳西下,整个S市像被踱上了一层金色的外套,浅浅披在每个人身上,医院楼下路上人来人往,各自都前前后后朝自己家中赶去。

  陈渊衫看了她一会,忽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爸一直觉得我是不会结婚的你知道么?”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我以前做事是什么手法也许你是没有看见过,其实也不比肖潘差多少,只不过我比他讲点道理罢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