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华。”当年的他穿着大兜的背带裤,胖嘟嘟的脸蛋儿,看起来像个天真而听话的乖宝宝。
她说,“我叫宋雨柔。”
“你的名字真好听。”他抱着一个盒子仰望着她,由衷的说。
她第一次听到来自他的咱们,觉得很开心。说“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五子棋,原本要送给你的,被你妈妈丢了出来。”他惋惜的说。
她匆匆“哦——”了一声,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冲他慌张做个鬼脸头迅速收了回去。
过好久,她才再次探出头来,看到那个盒子放在她的窗下。
之后母亲就一再的提醒她,说:你要为我争气,为你父亲报仇。李家夺走了我们所有的东西,金钱,地位,还有曾经盛极一时的名誉。如果不是当初,现在你就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不会跟着我,过这样低三下四的生活。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对她的要求十分严格。所有考试,比赛,只要有分数,有名次,有输赢的。她要第一,从来不要第二。达不到要求,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手心挨竹板子。
她每天就在母亲的叨叨的提醒中生活,战战兢兢。
直到那年,她十九岁,再一次见到李正华。
他已经长成高大而英俊的美男子,翩翩然被众人追捧。而她便在静静关注过几天之后,安排了第一次的‘偶遇’。
报仇,她想大抵都这个样子吧,层层叠叠的谎言和手段。可是到最后她都弄不清楚,什么时候的自己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而回忆起自己此生最最快乐的时光,却是和李正华恋爱和结婚前几年的时光。真美好,她几乎忘记了,仇恨是什么样子。
可是,母亲的突然出现,李正华的父亲的突然去世,还立下一个奇怪非常的遗嘱。
真正的报复和煎熬才才开始。其实她的记忆里,并没有父亲的影子,她并没有母亲想象的那么‘有用’。将仇恨刻骨铭心。
有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真幸福,幸福的忘记了所有。
可是,后来却是真正恨上了李正华。他长相英俊漂亮,腹内有诗书几册,有好的出生家世。环绕在他周围的女人从来没有少过。他从来不懂拒绝,或者从来不愿意拒绝。
她从开始恋爱的时候就暗自处理他身后的情债,处理多了,便开始得心应手。手起刀落,是一段一段无法继续的乱麻。
他一直以为,她要那份家业的吧。宋雨柔苦笑一下。又绕过办公桌,弯身捡起了地上的纸团,铺在桌上,一点一点的抚平。伸手在笔筒里拿了笔,手指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妈妈,好了,一切结束了。这是您要的结果。
她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
【七十八】新欢旧爱
幸福来的太突然。
此刻的楚歌,就这个感觉,觉得自己牵着司洛的手,也不够真实。走着走着,突然的转身伸手抚她的脸,又用手指用力捏一捏。嘴角又孩子一般的笑。
“警告你,再不许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每一次,司洛都会撅着嘴巴这样恶狠狠的说。可是每一次,他都会在她恶狠狠的声音中醒悟过来,是真的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司洛。她的小手就在他的掌心中。他轻轻的低头吻她纤细的手指,她觉得痒咯咯的一边往外抽,一边笑。
“跟做梦一样。”楚歌说,眼睛亮亮的看她。说“我原本是带着准备长期抗战的心前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说着又展臂抱她。
她向后稍微一挪,伸出一根指头戳在他的胸口上说,“对对对,你不提醒我到忘记了。你怎么会摸到这里来?谁透漏给你的消息?”
楚歌原本满腔的柔情,被她这个样子气的直瞪眼,说“咱只注重结果,不看过程行吗?”
“不行!”她说,很认真的瞅着他的脸。
“肯定不是司珂,他只知道我最近相亲,可是不知道这么清楚!!”
“老实说,你怎么知道的?!!”她撇着嘴,瞪着眼,审问他。
他站她面前,神情有些局促了,说“答应过别人的,不出卖她。可是——”他又嘿嘿一笑说,“反正她也是乐见其成,告诉你得了。是安夏告诉我的,说你相亲无数,准备早日将自己变成人妇,让我出手救你于水火的。”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凑过来牵她的手,她的手又小又软,捏在手心里很舒服。他觉得自己很快已经上瘾。
“这个家伙!!”司洛跺脚,扯着他转身打车,“到他们家混饭去,顺便声讨两句。”
楚歌嘴角弯着笑,随她。
米悠远远的跟在后面,车子转过一条街,米悠在后面的车子里急忙叫起来,“师傅开快一点,跟住前面那辆车。”
“前面红灯了小姐!”司机叱一声踩了刹车,回头看她一眼,说。
这个秀丽无比,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怎么会跟踪前面那对男女?!!大约又是一段,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她的故事了,司机了然的望着倒车镜中女子的脸,了然的笑笑,无奈的摇头。这个世界中,痴狂的人太多。
司洛在安夏家的门口,又是摁门铃又是大力敲门。楚歌扯她,说“你这样,别把人给吓到了,以为有土匪来了。”
“不会,她一听这样的敲门声,就知道是我。”司洛再一次扬起手时,门却咔哒一声开了。安夏眼底有些张皇,一只手搭住门框站在那里。
司洛伸手拂她,说“快让开快让开。”
她是刚刚喝了太多东西,突然有些内急。可是安夏却依旧坚持杵在那里,目光躲闪,头一抬,看出跟在司洛身后的人。
“别挡着门,你和他串通的事情,我一会找你算账好了。”楚歌看安夏的脸色,伸出去阻挡司洛的手还未来及碰到她,她却已经推开了门口的安夏闯了进去。嘴巴里还唏嘘着,急急的窜进去。
安夏,目光枉然,回头冲楚歌笑一笑,亦没有出声邀请他进去。自己也背了身,站在门口。
过一会,司洛出来了,脸色很难看。怪异的眼神,皱着眉看住门口的安夏,手指回头一指。“他怎么会在这里?”她身后嗫嗫跟着的,是赤膊的皮皮。
白皙的脸,变成了赤红。安夏目光越过司洛,望住她身后的人,过一会,笑,问“你不给她解释一句吗?”
司洛突然就很生气,冷着脸,瞅住安夏的脸,说“给我解释什么?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安夏,你该给陈诚解释一句,他是你老公。他才去俄罗斯第二天!!”说完,转身就走。
安夏望住皮皮的脸,冷冷的笑一下,喊了一声,“司洛。”却没有跟出来,说“完了跟你说。”又看到定定站在门口望住奔了下去的司洛,回头给楚歌一个歉意的笑,说“今天,真是——”没说下去。挥挥手,说“你下去找她吧,那个家伙容易钻牛角尖,这会不知道为陈诚难过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