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落魄和狼狈,一个男人在一夜以后还于我自由,我却为了欲望放弃了自由,如今落得如斯下场。
“你真傻,你和姐姐都傻,她竟然能容忍男人把情人养在家里。”
我沉默了,这个家的傻子最后都变成了疯子,一个手上沾满了血腥,一个从此无爱无心,一个再也飞不出牢笼桎梏,行尸走肉三具。
“你是无辜的,自从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没一天过得舒服的,他们不该那样对你。”
“我累了,睡吧。”
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曾经是个让人憎恶的小三,那一页本以为能翻过去,却不想骨头上的印记,刷,刮,都不会去掉,就算打碎了,取不出,也一样是我的记号。
唐成轻轻拉过我,“我喜欢你,你跟我好吧。”他的唇压下来,细致的亲吻,嘴唇冰凉如水,巧舌温润湿滑,我睁着眼睛看着他,没有回应,他并不喜欢我,那吻让我觉得冰凉,毫无温度而言,一个说谎的人怎么会让人感到温暖。
我紧闭着嘴唇,唐成的舌轻轻舔吻,我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虽然曾经遭受过屈辱,但我不想当人尽可夫的婊-子。或许是他感觉到我的眼泪,停了下来,我别过头,“你睡不着就去大帐篷里打扑克吧,我要睡了。”
唐成皱着眉头看着我,直到我翻身背对着他,他真的出去了。
雨下得很大,我被雨声吵醒,唐成不在身边,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拉开帐篷的拉链看着外面,大帐篷的灯也熄了,我一下坐起来,唐成上哪儿了?
拿着手电跑出去,大帐篷里看了一眼,没人,叫了两声,帐篷里的灯都陆续亮了,谭柏霖穿着外套先跑过来,
“下雨呢,干嘛呢?”他用衣服给我遮着雨,
“唐成不见了。”我焦急的说,雨打在脸上,但我也感觉到眼里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围绕着我,好害怕。
“啊?”谭柏霖也感到很意外,拉着我进了大帐篷,“干嘛去了?”
“我和他吵了几句,让他到你们这儿打扑克,现在还没回来。”
“我们早散了,再说他也没过来。”
“不会滑下山了吧。”胖子说了一句,我猛的看着他,“咱们打扑克的时候,出来尿尿,看见有个亮光滚下山了,好像是手电。”
晴天霹雳,我惊住了,那个时候到现在好几个小时,要是真的摔下去,唐成就真的没命了。顾不上多想,拿着手电便跑出帐篷,顺着山坡向下走,边走边喊唐成的名字。
谭柏霖拉住我,“找救援队啊,你自己能找着吗,胡闹。”
我挣开他的手,继续向山下走,很滑,雨也很大,谭柏霖没多久又跟上来,给我披了件外套,“我和你一起找。”
管不了谁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找到唐成,或许我刚刚要是答应了那个混蛋,唐成也不会半夜滑下山,我早已没了清白,还在乎什么爱或不爱。
唐成的名字淹没在滂沱的大雨里,我听不到一点回应,几乎要崩溃了,唐成没命了,我怎么和秉良交代,怎么向那个家交代,怎么敢继续活下去。脑袋里胡思乱想,脚下也没看,连滚带爬的冲了下去,眼前一黑,滚了两圈,才停下。
—
走样035:叙旧
本章字数:5830
我睁了几次眼睛,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黑暗中分辨不出东南西北,趴在宽阔的背上听着那粗重的喘气声,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漆黑一片,耳边依旧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但却没感觉到有雨点打在身上,屁股下面软软的,身上也很暖和,仰脸看去,正坐在谭柏霖怀里,而我们好像是在景观洞,阴冷的,稍稍支起身体,谭柏霖忙睁开眼睛,
“小鱼,有没有摔坏?”
我动了动四肢,嗯,还都能活动,也不疼,“没事,这是哪儿啊?”
谭柏霖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防空洞,先避雨吧,天亮了我们再出去。”
“早知道这样,不如在帐篷呆着。”此时才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半夜出来找人,找鬼还差不多。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知道了。”
“你不是还露过营,连常识都没有?”我倒抱怨起谭柏霖来了,应该感谢他才对,没有他,现在生死未卜的是我。
谭柏霖笑了,胸口轻轻的颤抖。“唉,我是经常露营,只是遇到个莽撞鬼,没办法。”我有点儿泄气,都是我害的,想要脱离谭柏霖的怀抱,他没松手,“地上很凉,坐着吧。”谭柏霖的身体向后面的墙壁靠去,“两个人挤着还暖和点儿。”
“我没那么脆。”
谭柏霖大笑,“这么多年,还是那句口头禅。”我愣了一下,“我可不想被你看成豆腐。”我的眉头更是拧在一起,刚刚认识没两天,话说了没十句,这家伙怎么这么了解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头禅?”
“我还认识一个扔石头救小眼镜的美人鱼。”
我惊得挺直了腰板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是我和康辰十年前认识的场景,“你是打他的那些人?”
“别冤枉我,我没那么卑鄙,不欺负小孩儿。”我盯着他,离得有点儿近,不太舒服的距离,忙又转过头,“那个拆迁区是谭氏药厂的工地,我就在那个板房里。”
越听越糊涂,那片工地确实是谭氏药厂,就在锡洲,只不过建得更大了,他是谭氏的公子,难道那时候正好看见?
“你是工地里喊人救我们的人?”
谭柏霖顿了一下,“不能这样说,是我爸爸的司机喊的,不过是我授意的。”
还真是有缘分,竟然把九年前的事儿都翻出来,“那你认识我?”不对,不能这样问,“你认得我?”这话还是别扭,“你认出我了?”谭柏霖笑得更甚,
“一眼就认出来了,变化挺大,眉宇间还能看出当年的影子。再说,你在我眼里,也不是就那十岁的样子,睁着眼睛往我大哥车上撞的时候你应该十三岁,独自在酒吧买醉唱歌哭着叫豆腐别找洋妞的时候十五岁吧。”
“什么?!”我惊出一身汗,“什么车啊,唱歌的?”
谭柏霖笑了,身体又向墙靠去,“六年前的夏天吧,应该是七月,你在谭氏药厂门口趴到了一辆宝蓝色宝马7系的发动机盖上,记得吗?”
我大惊失色,那是失误,我、康辰和一帮朋友们在空地上玩儿丢沙包,有人故意打我,我才跑到药厂门口躲避的,不想被出来的车撞到了,好在我身手矫健,车速也不快,才狼狈的趴到了发动机盖上。
“那个大老粗是你哥。”
“噗,”谭柏霖差点笑喷了,“我哥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绅士翩翩,你竟然说是大老粗,被他听见非爆血管不可。那天发飙是被你气的,就你那贴在风挡玻璃上扭曲的脸和无辜的表情,我哥都患上开车恐惧症了,现在还不敢开车。”
“呃,”算是我的过错吧,揪着谭柏霖的衣角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