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挡在红衣女人身前,当警察不顾一切开枪时,他不介意为红衣女人,为爸爸挡下子弹。
诺言看红衣女人非但没有放开爸爸的意思,相反,她的手指在爸爸脖间,扣得更紧了……
警察们万一冲上来,红衣女人或者能抓到,但爸爸同时也会受到致命伤害——眼下,红衣女人、警察,谁都不会再让一步,这样下去,两败俱伤!
爸爸,他将怎么办?
“一……二……”石队长给予最后警告……
保住爸爸只有一个方法——
“不要开枪!”诺言高高举起双手,示意她不会对警察们突然发难,并且渐渐向警察那头走了过去。
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俊风喊她的名字,她却充耳不闻。
狭窄的小巷,就算谁身手再快,也绝对逃不掉。只要她这么做了,红衣女人就会得救,她一走和放虎归山无异,但是,爸爸得救是她最在意的事。
当然,救爸爸的前提是,必须保全红衣女人。
“不要开枪,我就是杀人凶手,是我杀了那个男人!我自首,不要增添无谓的伤亡了!”
俊风心上突然陡动地厉害,眼泪也在第一时间夺去了他清晰的视线,诺言,她真的好傻!“姐不要!”
苦于被制在红衣女人手中,司马昀原本就紧促的呼吸就在这时,停顿了下来。
红衣女人的手有一刻松散下来,但迟疑过后,她认为,只有这样她才有生机。
那只手,还是有力的、致命的。
石队长尖笑着问到:“呵呵,你终于承认了?”
俊风微泪地看过诺言,没有话,不忍地撇开眼光,心中却在想:姐,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先保住爸爸,后面的事,交给我……“
诺言看到俊风身后,爸爸在红衣女人的挟持下困难地喘息着,连抬起他颤抖的手,都是这么无力,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马诺言!我在问你话!”石队长不耐烦地喊话。
“是我,我承认!你们带走我吧!红衣女人闯警察局的事,你们以后再算好吗?”
俊风不阻止,是因为他知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再没什么比保下爸爸性命更重要的事了。
所以,在警察们给诺言带上手铐时,他只能不忍地,闪开他心碎的目光。
巷道中,红衣女人仍没放下手上的司马昀,因为她要全身而退,还得仰仗这个男人。
诺言被警察们押解着,推上了警车。
其他的警察们在与红衣女人作最后的僵持。
大概十多分钟后,石队长才发出命令收队。他们完全没必要为了抓红衣女人而伤害市民,真凶落网,这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警察们全数撤退,司马昀也从红衣女人的手中获得释放。俊风赶忙过去,搀扶摇晃不定的司马昀。
司马昀重重地咳出几声,几乎声声都震裂他的心肺。
“你,为什么不阻止你姐姐?”司马昀斥责到。
“爸,我没有办法阻止她,”俊风痛苦地拧着眉头,为难之际,眼光下一刻竟转变为凌厉,扫向了红衣女人!
俊风横眉立目,朝红衣女人喝到:“你去死!”话出的同时,人已向红衣女人扑了过去,顺势一拳掷去。
不料,红衣女人却是动也不动,一个重拳打在脸上,磕飞了她的深色墨镜,强大的力也差点叫她趔趄了。
俊风正想趁势一举拿下她压低的帽沿,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红衣女人却只是起手,挡开了他,
“你为什么不还手?你还会有人性吗?”俊风恨不得再上去揍她一顿!
司马昀走近一步,轻说到:“行了。”
“你姐姐很了不起,为了不让你爸受伤,甘愿背负杀人罪名。”这种孝义是红衣女人望尘莫及的。
虚伪!“如果你还是个人,立刻去自首,还我姐清白!”
司马昀语重心长,劝说:“你错了一次,还要错第二次吗?你也说,当时是为了救俊风而杀人的,这是正当防卫不会判刑。你为什么一定要逃,再害一个人呢?”
红衣女人讥笑:“有谁会傻到自己跑警察局里自首?再说,事情已经闹开,没人再相信昨天那件杀人案是自卫杀人了。你的女儿孝顺,她背上杀人犯罪名,即使死也值得了。可是,如果我去自首,被杀掉了会十分可惜的。我的梦想还没达到,又怎么能为了那个亡命之徒抵命呢?”
父子两人气得脸色煞白,俊风已有再度向她挥拳的冲动,但他知道,他这回是不会得逞的。
所以,他要忍,他得找机会,引她去树林……
红衣女人走了,和来时一样,快得像一阵风。
俊风搀挽着此时心痛的爸爸,拖带着的每个脚步,都重得像山。
走出巷道,俊风还是不舍地放开了司马昀,“爸,你放心吧,姐不会有事,红衣女人也逃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司马昀红着眼眶,问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先回家,等我消息吧。”
司马昀不知道俊风下一步将做些什么,对视俊风的眼中满是求索。
“相信警察认定了俊风是杀人真凶,当然就不可能花时间和精力去抓红衣女人的,想要抓到她,只有靠自己了。”
司马昀没见过红衣女人动真格,只是从儿女们的口中听听便知道,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诺言现在身负冤屈,祸福难料,俊风又要为她涉险……这时,爸爸的心头在哽咽。
正文 010 冤狱
本章字数:4152
“俊风,你一个人,可以吗?”
俊风的眸子不自信地转动着,怕叫爸爸看见他的担忧,就背开了身子,“当然!我说的嘛,会保护她……可是我担心的不是抓不到这个人,而是怕她被捕以后失口否认,反而指证我们是真凶,好逃脱她的罪,到时,我们可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司马昀听着,心更加痛了。
“爸,你好好保重,我不能陪你了。”时间紧迫,俊风只能做个短短的话别。
司马昀凝起眉头,看着俊风走离他的视线,中年男人尽是守望的眼中,苍老,又多了几分……
“俊风,爸爸一直都相信,你是好样的……”
他也只有默默祈祷他的孩子们,都会平安无事……
警察局内,审讯室中,诺言漠漠不语,盯住手上银白的手铐看了十秒左右,再抬起眼来,看着对坐的,两个面上冰冷的警察,一个石队长,一个记录案情的警员。
石队长拍案,粗声粗气地问到:“你跟死者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杀他?你说现场有一个人逃了,逃走的那个人,又和死者谋划着什么?”
“我说过很多遍了,死者不是我杀的。”诺言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对于他们,她已不屑再解释什么了。
两个警察笑了,石队长更是笑得像桃花般灿烂,“你别跟我来这老一套,已经没用了,还是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吧。”
“您老,说的从宽处理,是不是死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