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如一道鞭子狠狠地抽在心口,勾起一阵阵揪心的疼。
“好……我……我明白了,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强忍着哭声哽咽着将这句话说完,沈兮朝他微微点了个头,在眼泪流出来之前,极力克制着冲出去的念头,缓缓地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不小心与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转身的刹那脸上早已不知不觉间被泪水爬满,沈兮没敢抬起头,只是低声道了声歉,而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沈小姐,你怎么了?”夏宇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刚才擦肩而过的相碰中,他已不小心看到她脸上的泪水。
“我没事,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极力让声音变得平稳,沈兮哽着嗓子应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夏宇脸上掠过一丝凝重,推开夏泽办公室的门,开口便问,“大哥,沈美人怎么了?我好像看到她哭了。”
夏泽握着鼠标的手有片刻的停顿,而后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头也没抬,“有事就说,没事滚出去!”
夏宇撇了撇嘴,走向办公桌,“其实也没什么事,昨晚我回去看了趟爸妈,他们问你和沈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定……咦,这是什么?”
目光瞥见夏泽桌上摊开的未来得及收回的报纸,夏宇弯腰一把拿过。
“华意CEO夏泽未婚妻曝光,撇夫与男子酒店激吻。”手指点着上面的大标题一字一句念完,夏宇眉头一皱,“这照片上的人真是沈美人?不会吧,这偷拍技术也太烂了吧,照片不清晰不说,这照片上的女人除了能看到那点点头发,连衣服都看不清,这样的照片也能上头版头条?媒体最近都没什么可报导了吗?”
大概是拍照的工具像素本来就不高,图片又被以头版放大,整幅照片看得不清晰不说,最重要的是,若不是被男人的手捧着的脸垂下那么点长发及那身高,连那男人吻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分不清。
夏宇的嘟哝让夏泽握着鼠标的手停了下来,黑眸微微眯起,大掌一扬,夏泽已一把夺过夏宇手中的报纸,看了眼,因侧拍角度的问题,加之沈兮个头娇小苏靓身材高大的缘故,整幅照片沈兮几乎被苏靓整个挡住,连衣服都被苏靓的西装遮住。整个照片中只看到她左侧被苏靓的手紧紧箍着腰,微微扬起头,忘情地承受苏靓的吻。
侧面的角度让沈兮的头发大部分垂在了另一侧,那半张侧脸也被苏靓从颈后绕过来的手掌捧住,苏靓侧着头背对着镜头,几乎将整张脸都遮去,除了知道是忘情拥吻的一对情人及那个男人是苏靓,若非下面配以的文字说明,根本没人能猜得到那个女人是谁。
看着照片中忘情拥吻的两个人,夏泽捏着报纸的手青筋隐隐浮起,掌心下捏着的报纸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痕来。别人看不出来苏靓怀中的女人是谁,他却知道那个人是她。
夏宇胆战心惊地望了眼他手中捏着的报纸,望向他越来越沉的脸,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那个,你没事吧,这报纸上的报导说不定是假的呢,你看韩朗那个你召男妓的新闻多耸动,那个照片看着多真实,还不是我们一手炮制出来的,沈美人大概……被人给设计了吧。”
“嘶”夏泽手中的报纸被揉成了一团,夏泽转身望向夏宇,神色已恢复平日的冷峻,“去联系一下汪雅,向她借个包厢用一会儿。”
汪雅是夏宇妈妈的认识的一个姐妹,与唐家关系不错,自己开了间咖啡厅,就在昨晚开庆功宴的酒店的繁华地段。
如今要让两人都摆脱这段丑闻,只能恶人先告状,没办法中的办法。
“联系她干嘛?”看夏泽往门口走去,夏宇一脸莫名。
“照做就是。”话说完,夏泽人已出了办公室,朝陈特助道,“陈特助,以我的名义草拟一份声明,发给各大主流媒体和门户网站,内容大致就说**报纸杜撰假新闻,恶意中伤我本人及沈兮小姐,给我们两人及身边的亲友造成极大伤害,我本人将采取法律手段,追究相关人的法律责任。”
“……是。”陈特助大概也没料到那则新闻是假新闻,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应道。
昨晚的庆功宴她也在场,沈兮是苏靓撇下夏泽走了也是她亲眼看到的事,可是没几分钟夏泽也走了,后来沈兮是和夏泽在一起还是和苏靓在一起除了当事人就没人知道了。今天报纸上的照片那男人看着是苏靓没错,但是那个女人,说实话,她真看不出来是谁。
看夏泽这会儿的态度,那个女人应该不是沈兮吧?要不然也没必要发这个声明了。
陈特助心里思量着,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很快便草拟出一份声明来,望向夏泽,“夏总,您看下这样可以吗?”
夏泽俯身往屏幕上望了眼,“嗯,没问题了,一个小时后把它发给各大媒体。”
话完,夏泽已走了出去,给沈兮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遍才被人接起。
“喂,有……事吗?”电话那头声音微哑,似是刚哭过。
夏泽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薄唇微微抿起,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沈兮,我们出去一下,我现在楼下停车场等你。”低沉的嗓音冷漠而疏离。
“……好。”电话那头哽了哽,沈兮哑声答应,却并未挂电话。
薄唇抿了抿,夏泽没再说什么,率先挂了电话,人也已往电梯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短,看看晚点是多写一点补上这章还是另更一章吧,我尽量写,不敢保证一定更,大家先表要等更哈……
78、078.无意伤害 ...
沈兮从夏泽办公室出来,脸上早已被泪水沾花,心里堵得难受,低垂着头走到办公室门口,想想此时的狼狈,没敢回办公室,转身去了洗手间,借着“哗哗”的水流想要将脸上的泪痕洗去,却越洗眼泪流的越凶,整颗心似是被什么紧紧攫住般,连带着呼吸都难受。
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她想过他可能会对她暴跳如雷,或是对她置之不理,却从没想过,他会如此的冷漠,冷漠得近乎无情。
他那样一个人,宠着一个人时,可以把人捧到天上去,可是不想再宠了时,却也能毫不费力地把人瞬间从天上摔到尘土中,跌得人粉身碎骨。
光是几句冷静克制的话,就能轻易把一个人彻底摧毁。
流水“哗哗”地从指尖流过,沈兮盯着镜中那张双眼红肿的脸,有些茫然,夏泽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已经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吧?是她对不起他在先,如今也已没任何立场去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