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茫然的看着我道:“曹阳你不想杀他么?”
“我为何要杀他?这家伙这么牛掰,劝他留下帮我们,一起对抗其他异化者或新人类不好么?”我泪流满面道。
“可他是异化者。”陈辉皱眉道。
“你不也是异化者!”我喷了他满脸口水,气的咬牙切齿。
陈辉歪了歪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五分钟后……十分钟后……
算了,等他想明白,自由之翼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哎,就这么少了个好帮手!
其实,我想劝服自由之翼也很困难,他只是喜欢跟着陈辉,压根就不理其他人,但就这么放走他我又实在不甘心。
我们还有机会再遇见么?以后,自由之翼和陈辉能说清楚么?其实他俩挺配的,一个丧偶,一个单恋,哎……
自由之翼今晚真心气坏了,陈辉只要给他一点台阶,他就能死皮赖脸的继续留下来,可陈辉就是耿直的令人无语。
但自由之翼刚刚飞起就后悔了,他能去哪?往南去找苏苏和鳞王?他拉不下脸来,他怎么告诉那些部下?难道说这一个月都跟在陈辉的屁股后面,然后被人一脚踹了?
自由之翼有点想哭,天知道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第一场单恋就这么结束了,他突然觉得应该早点告诉陈辉,自己究竟有多崇拜他,想一直跟着他,哪怕……哪怕永远不再吃人又如何?当然他无法像陈辉那样吞噬同类,太恶心了,那他就光吃小动物呗!
可他已经飞走了,虽然数次想要折返,但最终深深叹息,他不能往南飞,干脆就往北好了,那一刻自由之翼有个想法,他要去找个比陈辉更强的家伙,然后气死陈辉!
这特么完全就是小孩思维,根本是傲娇耍小性子好不好?
而且,想找个比陈辉更强的异化者真心很难,至少在这个时间段几乎不可能,觉醒者倒是可以找到,新人类更多,但那有意义么?
觉醒者和新人类再强,自由之翼都不会去崇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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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很简单,我们只会崇拜姚明,却不会崇拜比姚明更高的长颈鹿,我们只会崇拜史泰龙和施瓦辛格,却不会崇拜比他们更壮的大象,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族好么!
所以自由之翼一直往北飞,飞了几天几夜都没遇到一个能看上眼的异化者,直到他飞到了一条大河边,黄河!
那一刻自由之翼很奇怪,因为他看到了很多人围在河边,似乎被堵住了过不去,数一数最少有几万人!
而且这些家伙他还很眼熟,至少服装很眼熟,黄蜂战士?这些家伙不是一个月前就放弃合肥离开了么,怎会堵在这里?
接着,自由之翼就看到了河对岸那密密麻麻的黑影,他表情一僵,瞬间明白,那些是异化者!拦住了河岸不让这些人过去,还足足拦了一个月?
自由之翼并不想管这件事,但他还是本能的朝那些异化者飞去,他想知道那里面,会不会有比陈辉更强的家伙。
可惜,他失望了,他从空中怪叫着俯冲而下,和那群异化者大打出手,却发现连一个稍强的都没有,别说陈辉,能赶上鳞王那种级别的都很少。
“没劲,北方的异化者真弱啊。”自由之翼闷闷道。
“你这家伙,放什么狗屁!”一名被他揍惨的异化者暴怒道:“你有本事就去挑战我们的王,北地的凶狼王!他连那些觉醒者都不放在眼里,会怕你这么个鸟人!?”
砰,自由之翼一脚就把那异化者的牙全踹碎了,居然敢叫他鸟人?不过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名字,北地的凶狼王!
看来拦住那些人类和觉醒者的,就是这个家伙了,会很强么?如果是的话,那么北方或许要乱一阵子了。
乱起的不仅是北方,也包括南方,自由之翼没去找苏苏和鳞王,却不知道这俩货盼他回来都快盼疯了,连鳞王都不敢想夺权的事了,只希望自由之翼赶紧回来帮他们,因为……
“快,快逃!回去告诉鳞王和苏王,这些家伙实在太强了!”树林里,几名异化者抱头鼠窜,他们的身后,那些新人类的歼灭计划已经开始了。
那天,树林里一共有七名异化者,逃出来的却只有一名,而且浑身重伤!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苏苏和鳞王后,两人同时冷下了脸,十次了,这些天已经发生十次异化者被歼灭的事件了。
“这些家伙未免太嚣张了!”苏苏咬牙道,眼睛里满是忿恨的火炎。
北地凶狼,南方乱起,说明从今天开始,整个大陆都将不再宁静。
第一百一十二章:地狱之河
粉红色的雪又开始下了,自从小冰河时期开始,这雪就几乎没怎么停过,每天或多或少的都要下一会,或大或小,似乎想把整个地球变成一只粉嘟嘟的哈喽kitty。
南方还好些,越往北,气温就越低,城市里还好些,野外已有零下五六度了,那积雪已深得都快冻到人的小**了。
雪地上,几个壮汉正吭哧吭哧的拍打着积雪,铲掉已是完全不可能,只能拍实一些,让人们可以在上面行走,让那些帐篷可以搭建。
帐篷里,人们三五成群的挤做一团,无论男女老少,仿佛一分开就会冻成冰雕。
“有好好的城市不待,非要大老远的迁移来这里,好了,大家都要冻死在这了!”
有人在抱怨,有人在咒骂,也有些抽泣声不断传出,代表着所有人都后悔这趟北方之旅了,对当初下命令那人也不再恭敬,而是各种指责。
帐篷外,兵王在发抖,倒不是因为冷,而是他实在无法平伏那焦躁且愧疚的心情,许久才踏入帐篷,几个食盒的送入。
“妈妈,手脚疼……”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那是个孩子,那不是受伤,而是小身体已被冻得僵硬,寒气直侵入骨,兵王忙脱下军用大衣给孩子裹住,自己却只穿了件单衣,就闷声不响的走出了帐篷,走进了那粉色雪雾中。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那些人哪怕一眼,不敢。
“怪我么?”河岸边,曹宇峰瞪着赤红色双目问道。
兵王摇了摇头,这命令是他下的,怪不了任何人,何况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可能连这个月都撑不完,就得抱团死在合肥了。
可他无法说出来,当那些民众指责他时,他也不愿与其争辩,作为领袖,有些事就该扛在肩上,哪怕无比委屈。
“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而是我在想,我们还要撑多久。”兵王苦笑道。
撑不下去的,不仅食物不够,就连水也没了,那粉色雪花没有经过净化,根本不能融化喝下的,更有连冬衣也不够。
虽然曹宇峰和兵王已尽力搜寻,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