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动物园的军营 永生的青春(1 / 1)

血铸橄榄 高猃 3639 汉字|1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六十七回 动物园的军营 永生的青春

  

  真是意想不到的干脆,于是唐宁沙她们辞别了郑玉秀等人,一起回到街上和村木耕太会和。悬浮舱再次起飞了,这次副驾驶座位上多了一身便装的梁石。悬浮舱越走越偏僻,很快便到了北部郊区以西,这里以前是一片旧城区的市郊,在战争开始前是的。这时,梁石让悬浮舱降落下来,停在了一个破车库里面,那车库连卷闸都没了。五个人一起下车,在梁石带领下一起走向了废墟深处。

  正在大家都在揣测时,忽然废墟中跳出两个人——两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执无声冲锋枪的男孩,他们手臂上都有黑鸦党的袖标——男孩大喊:“口令!”“泰山。”梁石从容地说,“回令!”黑衣男孩回答:“昆仑山。”口令对上了,就是自己人。两个男孩放下枪口:“这几位就是今天要来的客人吗?”梁石点点头,两个哨兵说:“请进吧。总指挥在里面等着呢。”五个人继续向前走,不一阵来到一座破旧的大门前,门上是一组早就破旧掉漆的大字——“薪山市野生动物园”。这个动物园早就被遗弃了,新的动物园杨梦阙是去过的,不过这里不说关于动物园的事,这座大门上挂着大铁锁、锁眼还被铁水灌注封死的动物园,就是黑鸦党的大本营。

  梁石带着大家来到大门前,敲了敲门上的大铁索——铁锁发出“当当当”的脆响,原来这是一只伪装过的大钟!不一阵,五个身着越战美军迷彩服的女孩前来开门了,一个看起来是“班长”的眼镜女孩伸手打开门柱上的一块瓷砖,露出一组数字按钮,在眼镜女孩输入密码期间,其他四个女孩一直警觉的端着枪向外瞄准——进入大门后,唐宁沙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左右两边的角楼岗哨上机枪手、狙击手一应俱全!不过放心,他们都瞄向外面的潜在敌人。

  野生动物园本来就绿化充足,经年累月的无人看管下各种草木疯狂生长,要不是杂草丛中破旧的长椅、路标、垃圾箱,还真不觉的这里曾今是人类文明的一部分。五个人继续向前走,先前来开门的几位少女战士已经各自回到岗位上了。接着,他们转过一片树丛,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直贺千鹤对杨梦阙说:“托你的福,我以前还从来没机会见到黑鸦党的秘密基地。”

  只见野生动物园从前的一个个动物散养区都被改建成了一座座军事训练场——体能训练场、障碍训练场,还有用简易房屋组成的室内战斗训练场,由战壕、坑道、猫耳洞组成的野战训练场。只见一个个身着各式迷彩服的战士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个个都透着一股勃发的朝气;期间还有一个个身着黑色T恤、头顶黑色鸭舌帽的人在左右监督指导。这时,有一个女孩上来迎接唐宁沙他们,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长发披肩、小麦肤色,一副眼镜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知性,她叫赵婕,是梁石的女友兼班长。互相认识后,梁石说:“这些仅仅基础训练,后面还有可以射击各式枪炮武器的靶场!”赵婕补充“我们这里其实没有专职的教官,谁会什么就有资格教大家什么,不会的就得老老实实跟着人家会的学。有些老兵朋友们搜索射击样样好手,可是操作先进玩意儿只能虚心向经常玩电子游戏的孩子们求教,有一些孩子从小练武,格斗场上没人打得过,可去了射击场他也得乖乖听自己手下败将讲解射击要领。”

  边走边说,杨梦阙很想从梁石和赵婕空中知道一些关于黑鸦党训练生活的内容,赵婕告诉她:“我们的伙伴大多来自学生、工人、个体户等时间相对充裕,行动比较自由的人,大家平时各过各的生活,学生就像我和梁石,放学后和节假日来训练;其他人嘛,大多周末和没事的时候来训练。”接着梁石介绍:“我们总共有三百二十人,编成两个作战连队和一个后方支援连队。每连有一百到一百一十人组成,编成三到四个排。我们的编制中只有排长,没有连长,因为我们很少一个连一起出动,实在是需要指挥调度多一些人手时,就由威望比较高的排长担当。人员搭配上力求同一班排的战友能协调同步。各连排轮流执行任务。”赵婕补充:“后方支援连和其他连队不一样,他们大多都是退伍老兵和退休老军工,有不少还是爷爷奶奶级别的。他们轮班常驻基地,负责维护与守备,更重要的是训练和参谋,毕竟年纪大了不方便战斗了。”说着,大家已经来到了一座三层小楼门口,这里是以前是动物园的游客中心,现在是大家的档案室、会议室、休息室、医务室、办公室——此外还是一些看场地的常驻成员的宿舍。

  进入三层小楼,只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老人正在聊天,其中既有老大爷又有老大妈——他们都是老军人,其中有几位还曾是上过战场的特种兵,几位老人热情的和年轻人们打招呼,如同邻居家慈祥长着一样。不过,这几位老人个个腰上都别着手枪——直贺千鹤悄悄告诉杨梦阙,据说他们的暗兜里还有第二把、第三把枪!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办公室里,大家见到了黑鸦党党魁,陈洛鹰。

  只见这位江湖人送外号陈将军的男人身形高大、谈吐儒雅,一身破旧的解放军海军陆战队迷彩服,掩盖不住他真如将军般的威仪,他的脸很让人难忘——那是一张地狱魔鬼般恐怖的脸,但是一双眼睛里既有军人的威严又有长者的慈祥。赵婕和梁石的任务完成了,各自回去训练了。陈洛鹰热情的请四个年轻人坐下,亲自到了水。然后,大家毫无隔阂的聊了起来。

  陈洛鹰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讲完了大家就知道黑鸦党是怎么诞生的了……”

  十年前,陈洛鹰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陆战队的一位中校营长,那一年,中国与东南亚某国之间的领土争端终于到达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于是战斗就打响了,于是就不得不有人牺牲了——包括陈洛鹰所带领着的一个营。

  那一次战斗之后,陈洛鹰带领着自己营的战士们负责驻守一座刚刚夺得的小岛,因为之前的战斗损耗严重,后方紧急空运来一批新的武器弹药。战士们领到新枪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再打一场漂亮仗。很快,敌人的反扑来了,陈洛鹰身先士卒带领着战士们死守阵地。激烈的战斗之后,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阵地丢了、一个营的战士全部牺牲!陈洛鹰大难不死也被炮火烧坏了脸、被一阵气浪震晕跌入海里,最后被渔民救了起来。

  为什么呢?原来后方兵工厂的高层任人唯亲、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制造出来的枪全是次品,扳机一扣就炸膛!!后来陈洛鹰在好心渔家的照顾下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他拖着伤痛与心痛交加的身体回来想为战士们讨回公道——可是军事法庭居然判了他指挥不力、作战懈怠的罪名!!接着,他又得知自己的妻子受不了家乡一些官二代的调戏和乡亲们误解而自杀了!当时陈洛鹰就觉得——天塌了。

  从此,陈洛鹰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五年后,一个名叫黑鸦党的民间军事组织开始杀富济贫。

  听完陈洛鹰的故事,杨梦阙、唐宁沙等心情很不是个滋味。接着,陈洛鹰哈哈一笑:“说说别的吧,社会上关于我们的谣传——我可得辟谣,我们是杀了不少人,但我们从来没用那些传言里的酷刑折磨人,什么桑拿室里把人活活蒸熟、先挑了手脚筋再点天灯(活活烧死)、活活往肚里灌进王水(腐蚀性最强的液体),我们真的没那么做!!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这里不知多少和你们一样的孩子,刚刚跟着我闹革命的时候,让他们杀只兔子练练胆量都挺难得。我们每次计划好要出任务前,都要准备一堆那些人怎样作恶多端的资料——等到孩子们个个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怒发冲冠之后再出发开打。”

  接着,陈洛鹰介绍了黑鸦党和其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合作——八方堂、空羽社定期给予财力支持,圣乔治会无条件的提供武器装备(其实黑鸦党的成员们也充当了谢尔盖军工企业的义务校枪员)。还有就是前辈老不死军团时不时给予训练、战术等支持。

  大家谈的很愉快,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这时,陈洛鹰提出:“杨梦阙同学,我很希望认识你们学校的一个男生——傅怀乡,那孩子的诗歌、评论我都看过,写的很有水平!还有他和朋友们一起制作的游戏视频,那战略水平、战术运用,比我当年军校毕业时还高明!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同学!”唐宁沙和杨梦阙看看彼此,答应陈洛鹰:“我们一定转达,他也一定很希望拜会您这样的英雄人物。”

  于是,大家就此告别了陈洛鹰,由梁石、赵婕继续吧唐宁沙、杨梦阙等人送回到悬浮舱上。坐在悬浮舱里,唐宁沙对杨梦阙说:“我听说,他们现在找新人很困难。”杨梦阙点点头:“陈将军似乎很希望把优秀年轻人多多吸纳过来,傅怀乡算是智慧型的人才,不过这里离采薇学园不算远,他怎么不考虑一下那里?你也看见了那的男生女生个个龙精虎猛。”忽然,直贺千鹤说:“那个,老大他们有自己的打算,不太方便加入这种组织——但是他们也很喜欢军事,经常和黑鸦党的伙伴们打打野战对抗游戏或者一起合练之类的。”

  悬浮舱继续前进,忽然,直贺千鹤说:“耕太,停一下。”村木耕太让悬浮舱静止在大楼的被阴面,直贺千鹤打开窗户,探出头去指着地面说:“你们看那里!”杨梦阙和唐宁沙探头一看,只见地面上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堆满了破旧的木箱、油桶、轮胎等组成的各种障碍,还包括火圈、刀桩、钉板之类的高难度障碍,只听得震耳欲聋的音乐喧嚣着,只见到一辆辆越野摩托、沙滩摩托、卡丁车在障碍之间恣意的飞驰穿梭,车辆涂装的花里胡哨,车手打扮的流里流气,两边观众们也衣着古怪、发型乖张,肆意的嚎叫声吵得四邻不安。

  杨梦阙问:“这些人是?”直贺千鹤面容冷峻的说:“是一伙喜欢玩机车的童党混混,自称暴龙机车队。这一代挺有名的,这些年黑鸦党镇压下他们收敛了一些,可一有机会还是那样。”唐宁沙说:“我们看到的是一群极限运动爱好者在狂欢——看不到的是毒品、酗酒、滥交、打架斗殴、破坏公物、敲诈勒索。这些家伙不学无术、不干正事,一天到晚在街上浑浑噩噩,无聊极了就胡作非为。”杨梦阙眉头微皱说:“传说中的社会渣滓,这也算是一类。”村木耕太扣着操纵杆说:“要不是黑鸦党人手有限、时间有限,真应该……唉!不过说回来,这些年轻人的血和我们一样是红色的。如果能拯救他们……”唐宁沙冷冷的说:“水火之中,拯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别人帮助本可能帮到你的灵魂深处。”直贺千鹤坐回舱内:“走吧!”唐宁沙看着夕阳说:“每一个生命都负担有对世界的责任,推卸这种责任就会被世界所唾弃——庄子说逍遥游,可没有对最高智慧的顿悟怎么能领会到逍遥游这一境界。”杨梦阙说“生命之旅没有一秒钟可以用来挥霍,年少轻狂的真确态度,应该是向着圆滑势利的中年所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高尚伟大进发。”直贺千鹤说:“就好比切格瓦拉、好比沈从文、好比邓老。乘着年轻甘心吃苦,吃的行苦的青春竟会获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