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小姐,你好,请问……”
……
在接连询问了八十几个人后,有的摇头,有的说见过,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有的甚至干脆走开,根本就不想理他们。最后,就在他们准备放弃之时,一个小男孩拉住邱羽琳的手,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问:“你们是姐姐的朋友吗?”
邱羽琳微怔,俯身看着小男孩,“小朋友,你说的是哪个姐姐?”
“就是相片上的姐姐呀,”小男孩指着相片上静静对着镜头微笑的月夜落,高兴地回答,“姐姐好漂亮,又温柔,又善良,好像天使哟,小杰很喜欢姐姐。”
闻言,杨羽哲和辰熙俊聚过来,杨羽哲拉着小男孩的手,激动地问:“告诉哥哥,姐姐现在在哪里?”
小男孩摇摇头,“那个坏人死了之后,姐姐就不见了。好像天使一样,眨眼就不见了。”他浅仰着笑脸,单纯地问:“天使都是住在天上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吧,姐姐是不是回那里了?”
邱羽琳和杨羽哲、辰熙俊互望一眼,邱羽琳放柔声音问小男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杰”
“小杰,乖。”邱羽琳摸摸小男孩的头,“告诉我们,姐姐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吗?”
小男孩指着护城桥下的水泥桥墩,“姐姐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流水发呆。整日整夜地,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小杰不明白,流水有什么好看。姐姐说,等小杰长大自然会明白。小杰要快快长大,这样就能知道,流水究竟有什么好看。”
目光顺着小男孩的手指望向那冰冷的桥墩,他们的心仿佛坠入无间地狱,揪心的痛,落落,你就生活在这种地方吗,没有一片砖,没有一片瓦,空洞洞甚至不能遮风挡雨。你的身体如此娇弱,从小就被呵护得如同世界上的珍宝,住在富丽堂皇的豪宅,睡温暖舒适的床铺,这样风餐露宿、地狱般的日子,你怎么能够容受?
“小杰,姐姐对你说过什么?”辰熙俊问。
“姐姐给小杰讲小王子的故事。”小男孩快乐地回答,“姐姐说,小王子的星球上有一朵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儿,小王子每天给花儿锄草,浇水,除虫,挡风,小王子爱上这朵花儿。小王子怕绵羊吃了这朵独一无二的花儿,虽然花儿有刺,但是花儿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小王子要保护她。”
小王子的故事吗……那是童年落落最喜欢的故事。往事如烟一幕幕从眼前掠过,辰熙俊的心里忽然一片寂静,落落说,花儿有些虚荣,总是用骄傲的外表将自己伪装。其实,花儿内心非常爱小王子,她不舍得小王子离开她。那时,小王子还年轻,读不懂花儿小小花招背后的柔情,不懂得如何去爱她。小王子要离开了,花儿拒绝了小王子的好心,天真地竖起她身上的四根刺。她不愿意小王子看见她落泪,因为,她是一朵如此骄傲的花儿……
“花儿一定还在那个星球上等小王子回去吧。”仿佛是在对小男孩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辰熙俊摸摸小男孩的头,“小杰,谢谢你。等哥哥找到姐姐,哥哥再和姐姐来探望小杰,好吗?”
邱羽琳和杨羽哲诧异看向辰熙俊,是他们的错觉吗……为什么熙俊的口气就仿佛是在说,我知道落落在哪里……
“好。”小男孩露出大大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开心往家走去,临走前还不忘转身对辰熙俊说,“大哥哥,记住你的承诺。一定要再来,带着姐姐一起。”
“好。”望着远去的孩子,辰熙俊唇角变得柔和。
“熙俊,”邱羽琳问,“你知道落落在哪里?”
她的问题也是杨羽哲急于想知道的。
“嗯。大概猜得到。”只要落落还跟以前一样,她就一定会去那里。“小时候落落心情不好,总会到一个地方,那里是落落的秘密基地。”
从未听落落提及,邱羽琳和杨羽哲不禁意外,“在哪里?”
“跟我来。”
落落,你还在那里,对吗?
不要走!等着哥哥!哥哥马上带你回家!
落落,你一定要等哥哥呀!
八十二、落落的秘密基地
穿过几条密林小道,邱羽琳和杨羽哲发现他们正在出城,“熙俊,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快到了。”辰熙俊环顾四周景色,虽然已多年未曾来过,但这里的景致还跟儿时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这里是落落的秘密基地。儿时一次在郊外游玩时发现,落落就喜欢上这里,这里是我和她的秘密。”
“秘密?”看着辰熙俊一脸怀念往昔的幸福微笑,邱羽琳和杨羽哲好奇心顿增,他们不再多言,紧跟在辰熙俊身后,穿过一片的美丽的映山红,转过几棵大树,在密林深处一片空旷的开阔地停下。
“鸢尾!”邱羽琳惊讶。
放眼望去,一片紫色的鸢尾冶艳绽放,紫色的浪花伴随着风儿一波一波扑向他们心头,清香的花香弥漫心肺,那是鸢尾独特醉人的芬芳,似最清澈的小溪般纯净,如似最艳丽的朝阳般浓烈。
“这里就是落落的秘密基地。”辰熙俊微笑,唇角挂着迷醉的神采,“这片紫色的鸢尾,落落一直精心照料。这里是她梦想中的花园,是她最爱的地方。”
杨羽哲注意到鸢尾花丛一直延伸到一棵老榕树下,那盘根错节粗壮的树干,少说也有上百年树龄。他的目光随着树干一直往上移,直到落在浓荫掩影,枝干交错间的小木屋,“那是树屋吗?”
“对。那是落落的秘密小屋。”辰熙俊走到大榕树下,手扶着木屋下的绳梯,绳梯干净,没有灰尘,他更确信落落曾经来过,“要上去吗?”
“你确定落落在这里?”邱羽琳问。
“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落落曾经来过。”辰熙俊轻轻拍了拍绳梯,熟练地把脚搭上去,“不上去,我们是不知道答案的。”
邱羽琳和杨羽哲对视一眼,跟在辰熙俊身后,爬上树屋。
树屋不大,只有一米高,可是却布置得非常精致。简单的木桌木椅,还有一套精致的茶具。古色古香的木墙上挂着许多紫色鸢尾制作的干花,拼成各种各样美丽的图案。
杨羽哲拿起一个装着半杯水的茶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鸢尾花茶,落落曾经来过。”
辰熙俊环视一尘不染的树屋,点头,“是的,她来过。就在最近几天。”
“如果落落无处可去,这里就是她唯一的落角点。”邱羽琳欣赏满屋美丽的鸢尾,她终于明白落落对于鸢尾的爱和执着究竟有多深,“她还会再回来的,一定会。”
“要在这里等她吗?”杨羽哲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万一落落发现他们曾经来过,极有可能再也不回来。
辰熙俊随意四处张望,欣赏这浓荫之中的紫色鸢尾,视线忽而被一束银白色的光芒吸引。
“这个……”他捡起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