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猛吸了一口。

　　“谁啊？”他问穆柯，但心里却一直在祈祷，千万别是他的女朋友。

　　穆柯看了一眼画像，笑了，“徒弟。”

　　战松涛的心稍稍落地，“建筑的，我见过。”

　　“嗯，”穆柯点点头，也不知道战松涛到底要说什么。

　　“叫智言吧。”那当然是智言，画的简直一模一样。

　　“对。”

　　穆柯埋头看着建筑杂志，战松涛看他这么平淡的表现，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介绍给我认识吧。”穆柯抬眼看看他，摇摇头。“拜托，追她挺长时间了，前段时间都被我吓跑了，连课都不上，没想到躲你这儿了。”

　　“被我撞了，住院了，没办法，收了当徒弟。”

　　“日了，你敢撞她！”战松涛拿过穆柯手中的杂志，“没事吧？”

　　“没事儿，小瘸子。”

　　“哥们儿，那么漂亮的腿，你给撞废了。”

　　“怎么了？”

　　“给她打电话，我要见她。”

　　“别的地方泡妞去，少来我这儿。”

　　“我真喜欢，我的哥哥啊，我都守身如玉快半年了，就为这小娘们儿，你就忍心。”

　　穆柯扑哧笑了，“嘴干净点儿，智言一会儿下课就来，等会儿吧。”

　　战松涛一听，简直喜上眉梢，他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便一直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020:白雪公主

　　穆柯看着他的样子，虽然很好笑，但又觉得这小子认真了，从来没这么猴急的想见一个女生，还为了她半年没找女朋友。他也盯着门外，智言背着包，拿着一桶饮料，张望着来往的车，慢慢的挪着脚步。

　　“妈呀，真瘸了？”

　　战松涛开门出去，跑了两步到智言面前，智言见是他，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来往的车。

　　“我扶你。”智言假装没听见，向一边靠了靠，战松涛也没管那么多，拦腰抱起她，智言慌了。

　　“你疯了，你放开我。”

　　“我心疼你的腿。”战松涛竟然很严肃的说。

　　“你神经病，快放开我！”她挣扎着，手中的饮料也扔了，战松涛人高马大的，死不松手。

　　穆柯看到马路上的景象，自己不禁都惊呆了，扔下杂志跑出去，

　　“干嘛呢？”他质问，战松涛也没理他，看见没车就要过马路。“先放她下来。”穆柯拉住他，“她能走。”

　　“我心疼她的腿。”

　　“我抱她。”穆柯接过智言，战松涛愣了，智言也乖乖的靠在他怀里，三人才算顺利过来。

　　智言进了工作室，径直上了楼上的工作区，埋头画起图。

　　战松涛抬头看了看智言，又看看穆柯，“你说她是你徒弟？”穆柯没有回答，“你说她是你马子，我就不丢人了！”战松涛大吼，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支，“她是吗？”他还有点不甘心，非要问明白。

　　穆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来没问过智言，也从来没敢破坏这样的感觉，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还没完全忘记王茜。不能让智言在自己感情空虚的时候介入，对她不公平。

　　“不是。”

　　智言清楚的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有点翻腾，手中的画笔顿了一下，在她看来，他们的关系早已是一对情侣，他吻过她，给她洗过脚，洗过头发，喂她吃苹果，带她回家吃饭，难道在他眼里，这是师父应该做的吗？他想起他那句话，纯粹师徒关系，是自己太幼稚。

　　“那我追她你没意见吧？”

　　穆柯的心里也很纠结，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智言，还在专心画图，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你要追她可以，但你得顺着她，不能强迫她。”

　　智言心里疼了一下，穆柯啊，穆柯，怎么能把我这么轻易的推出去。

　　战松涛走上楼梯，来到智言身边，“做我女朋友。”

　　智言手中的画笔停了一下，然后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画图。

　　“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做我女朋友？”智言垂下眼睛，然后扔下手中的画笔，抓起背包，准备离开。

　　“我把你宿舍楼下全铺满玫瑰？用对面宿舍的灯打ILU（我爱你）？”智言从他身边走过，他跟上，“我让车友俱乐部的朋友都过来，门口排着长龙接你？让所有人羡慕死你。你喜欢什么？你要星星我都给你摘？”

　　“我又不喜欢你，你做什么都没用。”

　　智言说得很坦然，战松涛愣住了，他看着智言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惨，输给了一个无形的对手，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金钱至上，也知道这招很管用，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多愚蠢。

　　他疾走两步追上智言，“要怎么样做，你才答应我？”

　　“年轻很短暂的，你浪费在什么上，最后也只有那个得不到。爱你钱的女孩儿，永远不是真心爱你，信不信由你。”

　　战松涛的心像平静的湖面被石头击中，泛起无数波澜，没有一个女孩儿对他说这样的话，她们只是当他为炫耀的工具，即便这工具是要她们付出代价的，她们也不在乎。智言让他心起涟漪，他突然好像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喜欢，那种感觉，无声的，却能把你坚硬的外壳击得粉碎。

　　穆柯看着智言的背影，心里也同样像被石子击中，穆柯啊穆柯，你是不是已经爱上这个女孩儿了，但不管爱不爱，你又凭什么把她拱手让出去。

　　战松涛颓然的走进来，一头倒在穆柯旁的长沙发上。

　　“真不敢相信，她只用了短短一秒，就让我爱上她了。”他喃喃自语，“头一次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那种怦然心动，你不会不了解吧。”他捂着心口，看着穆柯，“你是不是也爱她？”

　　穆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在问自己。

　　“不管你爱不爱她，我都会追她追到底。”

　　战松涛拿起车钥匙，开门离开……

　　林未看见战松涛并没觉得诧异，最近他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们公寓楼下。智言看了他一眼，拉着林未绕过他，

　　“智言，把我当成朋友吧，我绝不骚扰你，你就当我是影子，跟屁虫也行，你不喜欢，我立刻在你面前消失，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就在你身边。”

　　“酸啊——”林未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喜欢你的人都不正常了，不是精神病，就是疯子。”

　　“那还用说，你就是疯子，看正常人当然都不正常了。”智言笑着说，

　　“我看你就是精神病医院，所有不正常的人都聚你这儿了。”她俩笑起来。

　　“你不是也交大的，赶紧上课去。”

　　战松涛一愣，笑了，“行，我上课去。”

　　……

　　智言依旧去穆柯的工作室，除了学习和讨论的时间，他们没更多的交流，战松涛就像个影子，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也不说话，也不打扰他们。

　　11月6号，战松涛生日，张璐璐和刘刚打电话给他，蛋糕买好了，拉他出去庆祝。

　　“我生日，给个面子，走吧。”

　　智言看着穆柯，穆柯画图的手停下，笑着点点头。

　　富丽大酒店，他们的VIP雅间，二十几个朋友早已等在那里，看见他们进来没觉得怎样，看到后面跟进来的很简单的智言，却都有些意外。

　　张璐璐本来留好座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