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夫留下的。”

　　松涛眉头拧在一起，“穆柯？！”他记得是他和林未给他们买的婚戒，钻石的，不是这个。

　　智言尴尬的笑了，“不提这个，你怎么样？”

　　“你没看见，给我哥哥打工呢，虽然那边的公司是我的，但多半还是和他的业务，跟给他打工一样。”

　　“有没有安定下来？”

　　战松涛看着她，“想过安定下来，被穆柯阻止了。”

　　智言不明白他的意思，困惑的看着他，既然她现在也要安定下来了，看在死去的穆柯的份上，放过她吧，也不要让她知道。

　　“我开玩笑呢。”

　　“张璐璐怎么样了？”

　　战松涛的脸色变了，收起了笑容，“她死了。”

　　智言愣了，他叹了口气，想抽烟，但这家咖啡馆禁烟的标志太大，大得乍眼，他只好作罢，

　　“穆柯死了没多久，她把他们的房子卖了，钱都捐给了养老院，把她妈也送进了养老院，然后给自己注射了那东西，死在一家小旅馆里了。”

　　智言想起了那张憔悴苍白的脸，那副瘦削干瘪的身体，和那双没有神气的灰蒙蒙的眼睛。她还是选择了死，她没有穆柯根本活不下去。

　　智言和穆柯就像是同根的两棵树，而张璐璐却是攀在那棵树上的藤。穆柯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智言，树枯了，藤却没了活的依靠。

　　“穆姨给敛了，人一下老了十多岁吧，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去参加葬礼的时候，抱着我哭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心里真的挺——”

　　他随手放到唇边一支烟，智言忙拿了下来，“那她身体怎么样？”

　　“怎么说呢，还得活着吧，还有穆叔叔呢，躺在床上，就指望她呢。”他将烟放回烟盒，“纪检委查了，属于穆叔叔的财产都没收了，也没啥了，穆柯当年的设计费都被张璐璐挥霍掉了，现在就是凑合过。”

　　智言心里纠结着，手不自觉的转动自己的戒指。战松涛观察着她，他们曾经那样伤害你，你竟然还在想着他们。

　　“没事儿，那边有我呢，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打电话。”他喝了口咖啡，“真的准备做蒋太太了？”

　　智言没说话，但眼神里却是复杂的，这辈子欠的债都还了，唯有欠得最多的蒋军，他深爱着自己，只能用自己去还。

　　“跟我走吧。”

　　智言看着他笑了，“松涛，”她搅动着咖啡，“我不值得你付出，好好找个女人爱吧。”

　　“等你做了蒋太太吧。”

　　智言无奈的看着他，“我不会爱你的，干嘛那么执着。”

　　“我还记得未未说过，喜欢你的人都是疯子，因为你是疯人院，当我是最后一个疯子吧。”

　　他们都笑了，松涛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指。

　　蒋军的车打在路边，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妒火中烧。不是故意跟踪，只是开完会来这里买她最爱吃的蛋糕，却无意中看见她和战松涛在咖啡厅。

　　拿起电话拨给智言，“老婆，在哪儿呢？”

　　“和松涛喝咖啡呢，你开完会了吗？”

　　“嗯，问问松涛，晚上方便吗，咱们一起吃个饭。”

　　智言看了一眼松涛，“哥让我问你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战松涛摇摇头，“晚上和我大哥有应酬，改天吧。”

　　“哥，松涛没空，改天吧。”

　　“你在哪儿呢，我接你去。”

　　“松涛倒是也回酒店，和他一起回去吧，你别跑了。”

　　“嗯，早点回来，我回去等你。”

　　挂了电话，手机扔到操作台上，然后点了一支烟，车子向角落靠了靠，停在那里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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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不敢说爱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咖啡馆的客人渐渐多了，才离开。蒋军看见她上了战松涛的兰博基尼，车子跟在后面，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看见战松涛抱着智言吻了一下，智言没有反抗，却抹抹他唇角，一股怒火窜上来，几乎烧着他了。

　　“下次不要喝这种神马咖啡，嘴角都是。”松涛侧过身，手搭在座椅靠背上，温柔的抹去她嘴角的咖啡粉末。

　　“你还说我，你也是，下次不要替我点这种咖啡。”她也抹抹他的嘴角，

　　“图个名字好听，蓝颜知己，知道这样就不要了。”松涛看着秀美的智言，忙扭过头，不敢再看下去，怕会再次舍不得放手。

　　坐在沙发里等着智言，她心情很好，看见他脸色不好，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哥，不顺利？”

　　蒋军平息了一下怒火，反握住她的手，力气很大，智言皱了下眉头，

　　“你回来了就一切顺利了。”

　　“怎么了？”智言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给他倒杯水，站起身，他却不松手，“哥，给你倒水去。”

　　蒋军才缓缓松开手，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别的男人都可以和你暧昧，唯有我不能。

　　一种冲动窜上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什么时候答应我？”

　　智言看着厨房的吧台上放着的蛋糕，想到刚刚蒋军的电话和自己回来后他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他看见她和松涛喝咖啡了，是嫉妒，是吃醋。

　　听着他在耳畔的喘息，握着他的手，“那么想要智言吗？”

　　蒋军转过她的身体，“想了十年，你说呢？”

　　他捧着她的脸，贴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智言能看到他眼里的欲望，像两团火，烧着他。

　　不想为了平息他的怒意顺从他，可是他确实已经等了很久了，也许真的应该满足他一次，让他知道智言其实和别的女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也不值得你这样的苦守。

　　拉住他的手，松开他的袖扣放到吧台上，无声的动作，蒋军知道她准备好了，他今天就能得到她。

　　纤细的手指松开他衬衫上的扣子，“那让智言好好爱你一次。”

　　深深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抱起她，轻轻放到大床上，缠绵一吻，

　　“今天开始，不要让蒋军伤心了。”

　　智言点点头，“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翻你的醋瓶子。”

　　蒋军明白智言的意思，她那么聪明，能洞穿一切，不禁笑了，“好，答应你。”

　　她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轻轻舔吻着他的胸口，热度一波一波的涌上来，不禁翻身压在她身上，

　　“小言，你爱我吗？”

　　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她点点头，“哥，让我好好爱你。”

　　蒋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真的得到她了，好像一辈子就等这个时刻，这种等待几乎要了他的命，不，是已经要了他的命，让他做出了很多自己都想不到的事，违背良心的事，天理难容的事。

　　张岩很少参加这种酒会，他就不是这面上的人，脚踩两道，露脸越少越好。这次是战林涛非要他来，以后多在面上出现，帮他打理点正经生意。小北顺其自然的陪着他来了，这种场合参加过几回，出现在这里，也没那么尴尬，比张岩还自信。她穿的也很美，湖蓝色的纱裙和她的年轻呼应，有种俏皮的美丽。

　　战林涛看着小北跟着张岩，愣了一下，这小子，最后还是找了这么个女人，还要安定，你的实力确实可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