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达斯律师联系上了。
达斯律师没有轻易将赔偿金给他,而莱斯也没要,因为他说这是属于我的钱,他不能拿这些钱去买屋子,即使那间房子将会是我们未来的共同财产。
“他让我别查这个案子了。”达斯律师冲我说,“毕竟隔得时间有点久,牵扯的人又多,原来的教练已经退休,据我们现在的资料,雷蒙的父亲在去年去世,当事人少了一大半,莱斯再想翻案实在太难。”
我紧紧抓住膝盖上的小皮包。
“那他是怎么对您说的。”我问,“我是说,莱斯,他来找您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让我装作继续帮你查案,他大概不想让你知道他在做的事。他曾经提到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莱斯一方面想用自己的钱给我们买一栋房子,一方面主动放弃了翻案的机会。如果当事人不愿意配合翻案,律师事务所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达斯律师会优先考虑他的意见,那就是给予我赔偿金相关的赔偿。达斯律师在桌子边摊开手,达斯夫人在旁边温柔地看着我。
“他说比起辛苦地查案子,你应该去享受生活。他想让我把钱偷偷打到你的账户上,然后找个机会委婉地告诉你调查进行不下去了。”达斯律师说,“是打到你的账户,不是他的,是你的。”
我回到家里,莱斯正在翻看关于装修的杂志。
我放下包裹,把外衣脱下来搭在椅子上。
他还在忙碌装修的事。
我默默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他瞄了一眼,转过身,我耐心地等待着,随后他觉得不对,又看了一眼。
他一把捏起那张支票,眼珠几乎快掉出来,“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达斯律师给的。”我低声说,“房子不能你一个人出钱,总得算我一份。”
“这些钱是……”他叹气,“你的赔偿金?”
“不是。”我微笑着说,“我把自己卖给达斯律师事务所了,达斯律师太好说话,五年的合同,这是我的卖身钱。不过人家说了,这是借我的,我已经签了合约和借款申明,一拿到资格证就去帮忙,不过现在也不是白吃饭,后天就去做点后勤工作。”
他抿着嘴。
我看着他,脑海里又回想起达斯夫人临走前和我的对话。
“亲爱的,我很好奇。”达斯夫人拍拍我的手,“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惊喜?”
我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他想送我一栋房子。”
“看来他让我们保守秘密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在找房子。”她说,“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
“可是我不明白。”我轻声说,“他为什么直接和我说他不想翻案了呢,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
达斯夫人和丈夫对视一眼。
“大概是不想让你伤心。”
“可是我总是要知道的。”
达斯夫人微笑着说,“但是在幸福面前,你感受到的痛苦会少很多。”
她说的没错,我昨天晚上的确很幸福。
达斯夫人继续,“至于绕圈子的事,要我怎么解释,当我不喜欢吃我丈夫做的草莓饼的时候,我都会装肚子痛。莱斯看到你那么认真地在做一件事,反而不忍心告诉你让你停止。”达斯律师咳嗽了一声。
我闷闷地说,“莱斯不是那种人,他的性格很直。”
“可是恋爱的时候人都是会变的。”达斯夫人和气地说。
没错,人会变,但决心不会变。
于是我冲莱斯说,“赔偿金我没要,我还是坚持要帮你翻案,莱斯,我们不要放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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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又挪到了眼前的白色屋子上。
这一定是个梦,能在亚特兰大有一个自己的家,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的舌头像被胶水糊住。
他狡黠地盯着我,“想看看里面吗?”
我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屋子上转移,莱斯正微笑着俯视我,我的喉咙有点堵,理智还在告诉我这不可能,但情感已经先一步压倒了它。
“莱斯,当然,可现在……恩……已经十点了。”
他揽住我的肩膀,“还不晚,今天就是带你看屋子的。”
人离幸福越近,就越胆怯。我跟着他走了几步,刚到门口,心脏就不听使唤地瞎蹦起来。
他用钥匙推开门,扭开里头的灯,转身冲我微笑。
我从他身侧往里看,温暖的黄色光芒像萤火虫般飞到每个角落。
竟然是装修好的!
他把门拉得更开,我迟疑地迈动步伐。
踏进屋子,首先看到的是被白色地毯覆盖的地板,抬起头,墙壁被漆成柔和的水蓝色,天花板上的亮黄色吊灯呈水滴状。 我的鼻子间萦绕着一股青草的味道,原来是一楼的窗户没关,冷风夹杂着树林的香味呼呼地往里吹。
屋子里甚至还带着简单的家具,想必这是前主人不需要的东西,褐色的嵌入式鞋柜无法搬走,所以直接留给了我们。客厅里大件的家具都搬走了,但剩下了几张漂亮的橙色软垫子,零散地落在雪白的毛绒地毯上。
我脱下沾满泥巴的鞋子,放到一边。
屋子的客厅并不大,但却很舒适,两个人住绰绰有余,吊顶很高,能直接看到二层的扶手。厨房和客厅相连,中间没有隔板,这让整个空间看起来更大。
“去楼上看看。”莱斯在我身后建议。
楼梯是旋转式的,这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有的人买过屋子结果发现基础设施很糟糕,有的还要他们自己负责修缮楼梯和天花板。而这栋屋子的楼梯很坚固,插座和与之对应的电线都一应俱全。二楼有两间屋子,这和网站上宣传的一样。一间很大,自带着淋浴室,地上也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小的卧室在大卧室的一边,就靠着楼梯,稍微不小心就会翻过去。
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真的能搬进来,我们可以自己修,莱斯和我的手都很巧,任何东西到我们手上都能恢复到它们最辉煌的时候。
可一想到这是莱斯牺牲自己换来的,我心里就涌出一股心酸却感动的浪潮。
莱斯正在摆弄大卧室里的灯,他转过头,一瞧见我,立马叫道,“哎,茱莉,你怎么又哭了?”
莱斯这都是为了我,如果我再叫他看到我的眼泪……
我急忙用手背去抹眼睛,“谁说我哭了。”
“那你脸上流的是汽水吗?”
“就是汽水。”
莱斯拿我没办法,他抬头看有些低矮的天花板,“这里设计得有点低,你能行吗?”
“能行。”我说,“你才是比较高的那个,你该问问自己能不能行。”
“我是没关系,反正在卧室里办事都是躺着的,而且到时候……我可以把上头给敲了,房梁敲掉一根没关系吧,你说呢茱莉?”
我一开始没听懂,等我听懂的时候莱斯已经把窗帘拉上,隔绝外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