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我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感情,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好像在一秒钟内有一千列火车从我脑子上碾过,可我该死地抓住火车的屁股,央求它再从我脑门上碾一次。
我也说不清他哪里吸引我,但大脑里就是有个人在冲我说:就是他了!
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献出去。真愚蠢,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他不喜欢我不碍事,虽然我很伤心,但毕竟感情不能勉强。我只要满足了自己这个愿望就好,即使这……大概真的很蠢。
他肯定在香槟里下了药,兄弟会的这群禽兽最擅长了。
我被他扶到了顶楼的房间。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拉自己的裤链。
已经完事了。
可我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该死的,他没带套!
☆、第二章 你一点滋味也没有
这是我的错,没错,我应该把安全套掏出来的,但是我太紧张,他太急切,所以……忘记了。
杰弗瑞对我的智商感到崩溃,“茱莉,你GPA真的有4.0吗?”
“没错。”我面无表情地说,但谁知道我的内心在滴血。
我学过生物,我知道那种热乎乎的黏嗒嗒的东西是精/液,我还知道它们进了我腿中间后我会怀孕。我在回到家后就立即把留在外头的液体都用湿毛巾擦了,然后把手伸进去试图把其他的抠出来。具体过程太纠结,所以我就不描述了。
“现在怎么办?”杰弗瑞搞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捅的。
我忍无可忍,“当然是吃药了,紧急避/孕药,还有验孕棒!”
“紧急……紧急避孕……”他结巴了。
我不再搭理他,开始在网上查阅关于避孕药的知识。半小时后我开车去了最远的大型百货公司,带着自己护照买了一盒避孕药。非常感谢我没有在超市打工的朋友,不然明天我校的公告栏上大概会被某些人贴上我偷买避孕药的照片。
避孕药很糟糕,首先它有强烈的副作用,会让人感到头晕目眩,不到半小时就想睡觉,一整天都荒废了,其次它会让月经不调,比如一个月来一次的朋友会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月经变成了两个月来一次等等。
“你明天有数学的考试吧?”杰弗瑞问,“我记得那占总成绩的35%。”
“没错。”我捏着药的手有点抖。
自从来到这儿,我从没拿过A以下的成绩,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只泡在图书馆的恐怖未来女博士,但他们不知道比成绩更重要的是——
我把药干吞了下去。
“白痴,你忘了喝水!”杰弗瑞惨叫。
我摸摸嘴唇,“没事,这样效果更好,说明书上说的。”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头晕目眩了,我挥舞着水果刀示意他快滚,杰弗瑞叹着气把毛毯盖住我的脸,摸屁股溜了。
在彻底睡着前,我不争气地哭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就是这样决定了,我是个固执的人,反正我达到了目的,虽然害自己受苦吃了药,但那也是我活该,代价就是成绩单上的那个4绝对保不住了。
果然,我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晕头转向的。安琪从后面追过来揽住我的胳膊,她是个漂亮的白人小妞,我嫉妒过她,谁让她长得和杂志里的金发碧眼的模特一样好看,而我就干巴巴的,连胸脯都只是勉强到B,安琪初中的时候就突破C了。
“这周五去不去兄弟会?”她兴奋地问,已经在想念兄弟会客厅里的室内泳池了。其实那就是个充气橡皮圈,一群人脱光了只剩下裤衩和胸/罩在橡皮圈里的水里扑腾,要多蠢有多蠢。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玩水不是重点,展现自己的身材勾引晚上的床/伴才是他们的关注点。
“不要。”我有气无力地说。
“噢茱莉。”她失望地皱起眉,扔开我和她的那群姐妹会的姑娘们热乎去了。
我摇摇头,抓起书包往停车场走去。
安琪之所以和我交朋友完全是因为我成绩好,不然她才不愿意和一个亚洲人在一起。她来自德克萨斯边的一个小镇,里头除了白人就是白人,他们骨子里排斥一起外国人,甚至是外州人。她不止一次和我说过纽约和加州来的人都是猪。
不过我考试的时候借她抄答案,她就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真现实。
幸亏没被抓,不然我们俩都会被开除。
不过我冒着危险给她答案也是有目的的,我想通过她的介绍认识兄弟会的亚力。她隐约也知道这一点,我们两个各取所需。
我在亚特兰大唯一的朋友就是杰弗瑞。
“我听说你的论文被我们的导师挂出来了。”他在一个月后找到我说。
我在四处找工作,大三的课业已经没有大二下半学期紧张,我要开始考虑以后的就业问题。但是天知道,我还是贼心不死,暗中还是默默希望可以离学校近一些,离亚特兰大近一些,离亚力近一些。
“我也听说了。”我翻找着每一个在亚特兰大市区的打工机会,亚力周末的时候最喜欢去Phipps Plaza大肆购物,顺便给他的女朋友带些小礼物,或许我可以去Phipps Plaza附近找一个餐馆当服务生。不,不行,如果亚力来吃饭,我去服务他们……太尴尬了!
“你要留在亚特兰大?”杰弗瑞眼尖道,“你有病吗!亚特兰大有什么好工作。”
“当然有,比如这个,唔……”
“每小时才七块二五。”他挑剔地说,“是不是刚到联邦最低薪酬啊?”
“差不多了,如果一天工作十个小时就可以有八十块。”
“你想知道我找了个什么工作吗?”他突然说。
我被他言语中的得意吸引,抬起头问,“什么?”
“想不想听听薪酬?”
我的兴趣彻底被挑起来了。
“多少?”
“一个小时十六块!”他得意地宣布。
我尖叫,“什么!”
“一个小时十六块。”他懒洋洋地说,坐下,翘起二郎腿,坏笑着欣赏我痴呆的表情,“小处/女,你傻了吗?”
我的神情从呆愣渐渐转为恼怒。
“不许叫我小处女!”我吼道。
“哎呀,忘记你已经不是了,不要意思啦。”
“你哪儿找来报酬这么高的工作的?”我逼问,“怎么可能待遇这么好,是什么工作?”紧接着我的目光滑到他紧实的肌肉上,眼神变了,“难道……”
“你在想什么?”他嗤笑着说,揭开答案,“你没看学校的邮件吧?”
“邮件?”
上帝,我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打开学校的邮箱了,因为那里头永远都是无用的垃圾信息。
“教语言课,每个小时十六块。”他说,换了个姿势,头枕在胳膊上,神情悠哉,“我报名了,他们要了,就是这样。”
“可是十六块!”我跳了起来,“我也要去,我也会教!”
“傻女孩,你会什么?”
“我会英语。”我大叫,“我还会说中文。”
杰弗瑞凉凉地看着我,“没用的。”
“为什么。”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