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负婚人 草莓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9天前

服掏出证件给卓曜看了下。“现在警方怀疑,你与八年前一桩谋杀案有关,请你随我们走一趟,协助警方调查。”

  眼神安抚了下迟欢,顾方西轻抚了下她突然僵直的后背,嘴角温和。

  然后,视线转自来人,狭长的眼角射出几缕清寒逼人的森冷,顾方西不怒反笑,对着另外一名身着蓝黑色风衣的男子,慵懒极致的轻声唤道:“法兰克,好久不见。”

  “是啊,West,好久不见,我连做梦都想着你死。”那人也轻快的打了招呼,然后视线在迟欢身上流连很久,然后笑得分外冰凉,“这位是嫂夫人吗,West,你真是好福气,可惜,我比不上你幸福,暖暖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快活了那么多年也该偿还欠债了吧。”

  “暖暖……”迟欢怔忡了两秒,敏锐的职业直觉,她忽然脱口而出的冷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她说永远对不起她的男人是吗?”

  神色僵硬了几秒,法兰克眼神有些忍痛的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你认识她?也对,我听她提起过你,她是跟你离开巴黎的,可你知道吗,你旁边的男人杀了她,八年前,他把她推下了楼,甚至连救都没救她……这份债是该还了!”

  “既然是他把暖暖推下楼的,怎么会救她,如果要救她,那一定不是他把暖暖推下楼的。法兰克,你在诬陷我的丈夫。”冷眼一眯,她很快就敏锐的感觉到他的用词不当,冷着声反驳。

  低笑出声,顾方西温柔的瞥了眼迟欢,用了点力更攥紧了她的手。然后,勾着嘲讽的嘴角冷睨着艾伦。

  闻言,法兰克眼一眯紧,蓝眸森凉,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顾方西笑,仿佛在说,我想让你死,如今很容易。

  “还是请顾先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警员开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话对我说吗,我的妻子。”顾方西垂下眸,与迟欢对视,薄唇微微的抿笑着,努力用最温柔的表情看着她,即使明天难知结果。

  “有……”撇头,她眉眼温和浅淡的启唇,“顾方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吐字清晰,铿锵有力,饶是法兰克和警员也不免愣了一下。

  “好,我记着,我答应你。”顾方西将吻落在她的唇角,细碎的吻了会儿,然后跟着警车离开。

  她看着他走,竟意外连一滴泪都没有流,也流不出来。

  法兰克在门口抵着迟欢要关上的门,哑着声音说:“她……有没有还说过我什么,我想听听。”

  闻言,迟欢笑得美丽嫣然,然后冰冷的沉声道:“没有,但这位先生,你应该比我们明白,真正杀她的人,其实是你。”

  心房猛地一抽,他蓝眸紧缩,急急的喘息两下,然后面上恢复自然,冷冷淡笑着:“嫂子你不必激我,顾方西就算不死,我也能让他做一辈子的牢。不过,我真的有些觉得他愚蠢,他明知道,司徒一离开我绝对会对付他,他还不怕死的回来这里,嫂子,算起来,我真得谢谢你,要让他这个精明的男人就范,恐怕也只有你了。”

  脚底一阵阵涌上冷气,她咽下喉咙的酸涩,克制着哆嗦,笑笑着对视着法兰克,面容干净淡和。

  “可惜,你再也没有能让自己愚蠢的机会了,法兰克先生。”

  门一关,“啪”冷漠的一声,她抵着门背的身体一下子滑软了下来,眼泪潸然,死死咬着唇低低的流泪,呜咽声渗着苍茫的悲戚。

  “顾方西,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傻子……”

  房子里的饭香早已不见踪影,这一室的冷清,仿佛是最后的孤寂。

  ……

  日子,其实总是最无情的。

  判刑很快就下来了。这样多年还在追诉期的案子又有人证,而尸检报告已存,尸体已被焚化,事发地点的邻居也零零散散的,有搬家有死亡的,饶是她走遍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办法,后来累得倒下才发现已经怀孕二个月了。

  Season跟中国官方关系良好,司徒在的时候,是益处,如今法兰克接手了,是毫无退路。

  她有时常去看他,在监狱里,他是修整得罪干净的男人,没有胡渣,没有脏乱。

  后来,她挺着肚子去见他,他只是望着望着傻笑,然后眼眶湿润,而她也酸涩的说不出话。

  女儿十三个月就会走路了,跌跌撞撞的,牙齿只长了几颗,唤他爸爸,那是她第一句会说的话,然后是妈妈。

  迟欢有时候逗她就问,你怎么那么爱爸爸?

  她糯懦软软的声音还在那儿听不懂的喊着一声声的爸爸,爸爸,爸爸,直到她背过身去忍着咬住唇默默的流泪。

  三岁的时候,懂事了,画着乱七八糟的铅笔画,明明一团毛线一样的东西,偏生说是城堡,然后那个男人还笑着点头隔着玻璃骗说,是城堡,是城堡,最美的城堡就是我们子布画的。

  五岁会在外婆给妈妈介绍男朋友的时候捣乱,不停歌唱,世上只有爸爸好,于是整整一个礼拜吃不到外婆烧的糖醋里脊,可是为了骨气不吃就不吃,为了爸爸更不能投降。

  七岁,上幼稚园了,她哭着闹着说要改名字,说难听不像女孩子的名字,然后问迟欢,妈妈,为什么我叫子布,难听。

  迟欢偏头笑道,因为你爸爸曾经是做裁缝啊,所以你叫子布,跟“织布”一个音嘛……

  十岁,小子布重新想起这件事才发现,妈妈真是有幽默感,然后她跟着某天探监的时候跟爸爸抱怨了几声,从来都和颜悦色宠爱的样子忽然一沉,冷肃得让小子布害怕,玻璃那头那个男人俊美不改,只是白发丛生,偏偏愈加成熟慑人,第一次低冷的声音传到小子布的耳朵里:永远不许那么抱怨妈妈,听见没有,不爱妈妈的孩子就不是爸爸的好女儿。

  她哭着点头,还些害怕又有些许似懂非懂的明了了些什么。

  她说,妈妈,爸爸不爱子布,爸爸只爱你。

  迟欢哭着笑说,傻瓜,爸爸最爱我们。

  十三岁的时候,青春懵懂期开始追星,看电视看得很晚,迟欢见她不停只能用上体罚,子布姑娘在爸爸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隔着玻璃都洒满了她的泪珠,爸爸严肃起来颇为吓人,低声说,有比爸爸帅的,有比爸爸老的,有比爸爸更喜欢你的明星,你再去追吧。子布姑娘一想,还真没有,于是缩着脖子乖乖跟妈妈道了歉,然后每天准时九点半上床睡觉。

  十五岁,迟欢时常腰痛,子布姑娘一下了课就给妈妈按摩,然后做功课,每天在日历上记着看爸爸的时间。

  十七岁时,早恋上了同班同学,每天精神抖擞,天天与此男散步,后来此男同学又跟她最好的朋友开始散步被她发现,她气恼了好久,在爸爸的玻璃窗外,恨恨的说,男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