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负婚人 草莓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9天前

如遭雷劈一般震住僵硬不动,干涸刺疼的唇瓣上那抹温温凉凉柔和的触感,令他无法呼吸,只能屏息颤抖。

  是梦对不对,他还在自欺欺人是不是?

  他没有看见她的那张脸,从前丰腴如今削瘦白皙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连一毫米的距离都没有,他没有感觉到,早就没有感觉干涸的唇上一点一滴细致的紧贴和啃咬。

  等到左手颤颤巍巍的真的捧到了她濡湿微凉的脸,等到他终于回过神俯了上来,不再被被动,反吻那么的浓烈,撞得她牙齿发疼。

  他的吻如同狂风觉醒般的暴雨,劈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这一瞬间,止不住了的欲望,他解开了她上衣好几个扣子,左手早已经小心翼翼却又猛烈的伸了进去,开了闸一样的四处游走。他的手很冰,可能是刚刚太冷了,滑过她同样微凉的肌肤,硬生生的带出了点点酥麻。

  她任他肆意妄为,他的动作明明那么粗暴生硬,却在每一个划过的地方小心的仿佛怕她碎了,碎了再也拼凑不齐。

  双手捧着他曲线优美的脸,插进他的发丝里搅动肆意,好似在攻陷,又像是在回应。

  等到快要完全失控,他忽然气喘吁吁,在她温蜜的胸口睁开了眼,一下一下缓着失控的欲望与情绪,细细眷恋的啃咬着她白皙的锁骨,擦过她的耳际,半晌,他终于退开了身,看清了她泪痕半干的脸,轻轻的抚了上去,一下再一下,左手擦一边又一边水渍。

  “迟欢,不要哭。”

  喑哑的道,他嘴唇启了又启,终于近似无声的嘶哑出声。

  “顾方西,我们赌一次吧。”

  她摩挲着他紧绷的俊颜,缓缓柔柔轻到极致像羽毛般温柔,抵着彼此的额头,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呼吸相织的暖意让他心颤颤的怕是梦幻。

  只有她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膜里清晰温柔的响起:

  “方西,如果,我平安的采访回来,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

  四十五 婚姻心脏

  下辈子你要做什么?

  做你的心脏,你敢不要我,我就让你死。

  浓烈的菊花香,弥漫的清凉气息。

  安静静谧的室内,她的嗓音静静的说完了一句话。一句话将他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甚至不敢确定。

  刹那,惊愕般的怔忡。

  耳边嗡嗡的声音此起彼伏,顾方西菲薄的唇上还残留着迟欢死死啃咬的气息,欲望还在胸口隐忍的敲击着他的思绪,她却猛然丢下最猛烈的话,让他脑中顿时空白,只有她温柔轻到极致的指腹的温度,还有她那句话清晰又清晰的在耳边回荡爆炸。

  他竟真的等到了她口中的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该开心的,甚至他应该比谁都开心。

  滂沱的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他的额上却渗出了几丝汗。俊美的薄唇抿着,紧抿,怔怔的望着一脸淡笑的迟欢,喉咙反复回流着酸涩、甜蜜、来来回回的滋味。

  心里恍惚的念着,她说的似乎不止是这一句话,还有别的……

  她还说,如果我平安回来,我们赌一次好吗?

  神经突然就那样崩断!他冷声第一次不再小心翼翼的喝道:

  “不好——迟欢,我告诉你,不行!”话落,他几乎跳起来别过了头,他绷紧的侧脸曲线分明阴柔却不冷酷的偏执,一个转头,更富有立体感的面部渗着些许虚汗,心口窒息,他恍惚想着,真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会拒绝她重新开始的提议。

  他想,这一刻,将来他一定会后悔,但是如果不拒绝,他会后悔一辈子。

  空气里暗涌着一股凉意,却意外的温暖。

  阳台里的十丈珠帘被雨水打得花瓣散落一地,迟欢在床边嘴角勾起睨着顾方西的侧面,想起在维也纳的小屋子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家,窗户旁的雏菊虽小,但却经得起风雨,叶片不大所以才经得起平淡。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曾经在那盆雏菊旁看他刷牙吐水,毫无形象的样子。

  现在,她看着他,在种着名贵菊花的室内,仓皇失措,无半分气势可言,即使他绷着脸明显是想吓唬她。

  两两的画面人影重叠,她心底竟蔓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只听见自己的嗓音低到不能再低的轻柔呢喃唤道:“转头看我一下。”

  “……”他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左手一攥,努力不受诱惑回头,即使他其实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就已然兵败如山倒。

  “听我的,转过来。”

  咬牙坚决抵抗诱惑。顾方西,你不能任她左右不能,现在不能!他在心里艰难的说道。

  可事实证明,他犯了轻敌的错误。

  酥酥麻麻,那双曾经何时最了解他敏感的手,穿过他的颈项,指腹有种磨砂的味道,在他淡粉色的疤痕上细细的窥探,然后轻轻的捏着他完美的下颚,连半分力都没使就将他的头转了过来,对上她近若隔纱的脸。

  白净,明丽,温柔,明明无任何的强势,却足以让现今如冷硬到百炼钢的他化成绕指柔。

  败了,而且从来没赢过。

  “迟欢,我不能答应,还是不能。”叹了口气,他沉声呢喃着,看着她像最平静无奇的对手一样,抚着他紧绷的每一寸肌肤,一步步让他心软。

  “……你会答应的,你不会让罗茵辞了我的。我们都不一样了方西,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你常说,服装不过就是衣服,只要能穿,你半点都不介意它是什么样子的。每次你出门,一件简单的衬衫和长裤就可以了,你不懂品牌也不在乎谁穿得是哪种当季最流行的风格。甚至,当有一天我们路过Versace的旗舰店,我兴致勃勃的对你说,对你描述里面的衣服,说你穿着一定好看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这牌子的名字真难听。”他淡淡好笑的接话,想到当时只不过是个门外汉,嘴角上翘,左手叠着她放在自己脸颊的手下意识眷恋的抚摸着。

  可他没说的是,她的那句,你穿着一定能够很好看他记了那么久……那是他衣柜里出现最多的牌子,比所谓“West”的衣服更多。

  “范思哲,多好听的名字,你不过就是没兴趣罢了。可你现在呢,方西,现在的你可以随便拿一件高级成衣就能指出它面料的名字,它的刺绣是出自哪家工坊,它的珠宝是源于哪一个时代的,是什么种类,何种风格,你甚至可以挑剔的指出它的缺点……你已经有你自己的风格,你有你自己品牌,你对衣服的考究已经是出自职业的本能了。而我呢,你还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样子吗?”

  “我记得,当然记得,新闻系其实很枯燥乏味,你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