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我的哥哥们 沥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唇角轻轻勾起,叹一声,又一次将我揽入怀里。

  然后他抱起我,低头问,“冷吗?”

  我摇摇头。

  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让我的身体紧紧依进他温暖的怀里。

  一束光线射过来,我用手遮在额上,眯起眼睛望过去。

  不远处的矮坡上站着一个高高的模糊的身影。

  我看了看金樽,他面色很平静,抱着我向那个人走过去。

  慢慢走近了,我看出来,站在那儿的是金榔。

  他站在黑暗里,僵硬的身体像一块化石。手里提着一只往哪儿找来的手电筒,强烈的光线投出来,却让身后的他陷入更沉的黑暗中。

  金樽走到他身前,他才慢慢转过脸来看我。

  我身子颤了一下,被他的目光吓住了。

  他的脸木然的近乎无助,看住我的黑漆漆的瞳仁像两孔深不见底的潭,没有一点光彩,似乎一瞬间已经被什么掏空了的。

  “走吧”金樽淡淡地留了句,就抱着我向前走。

  我的心突然被什么揪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我想回过头去看。

  我紧紧拢起双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更深的埋入金樽的怀里。

  但我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它在捕捉着身后的动静。

  身后并没有响起脚步声。

  他为什么还没跟上来呢?

  金樽一直没有回身,他抱着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突然,身后“咚”一声闷响。

  只觉得金樽身子一僵,就蓦然转回身去。

  一个黑魆魆的影子仍旧孤零零的立在原处,有一道光束自他身后急速旋转着滚落下去,慢慢归于沉寂。

  我和金樽都暗自吁了口气,这才看金榔慢慢向我们走过来。

  第二天早晨,大家收拾好继续爬山,临到中午时爬上了山顶,又在山顶逗留了两个小时,下午便坐缆车下山。

  回到家时就已经是四五点钟了。

  下了车,见一个男孩子站在门口,见到我,迎过来轻轻拥住我,在我颊上亲了一下。

  我忙得挣开,抬头看时却是乔炙。

  “玩的好不好?”他问,抬眼又看了看走过来的金家三兄弟。

  我点点头,问道,“你不是在学校吗?”

  他笑笑,“明天是金伯伯和姨妈的结婚周年,我特地赶回来给他们庆祝”

  我点点头,扭头等金樽走过来。

  金樽向乔灸点点头,就挽住我的手向里走。

  乔灸微微愣怔了一下,跟了过来。

  第二天,是金翔天和路平蓝的结婚周年庆,自是又有一番热闹喜庆。

  穿好了紫色的小礼服,打点好头发,阿香拿过一只盒子来递给我,“四小姐,这个好看,就戴它吧”

  我打开盒子一看,是乔镇天送我的梅花型胸针,还从来不曾戴过呢。

  我取出来,拿在手里看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这支胸针总让我想到母亲,或许她也曾戴过这样一款梅花胸针,在舞台上轻盈舞动……

  “啪”在我走神儿时,胸针从我手指间滑落。

  阿香“啊”了一声,低头看时,那精致的胸针已经分了家。

  阿香捡起来,一边抱怨,“小姐怎么这样不小心呢”她顿了一下,咦一声,“四小姐,这胸针上还有字儿呢”

  我从她手上看去,见那摔下来的底坐上錾有一个凹进去的“舞”字,而更一半儿的梅花下端有同样的字,却是凸出来的。

  我取过来,将两边靠拢,好像有一股吸力,两个舞字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那枚胸针变得完好如初时。

  阿香惊叹,“阿弥陀佛,原来没坏呢”

  可是我却苍白了脸,拿着胸针的手有些抖。

  梅舞,这枚胸恰恰暗含了母亲的名字。而乔镇天初次赠给我时,我早看出它已经经过些年月,仿佛是一直被他格外珍藏的。却没想的,它可能真的是母亲的遗物。可是,既是母亲的遗物,又怎么会在乔镇天手里呢,乔镇天和母亲又会有什么样儿的关系?

  一个巨大的谜团在心中慢慢扩大。

  “小姐,怎么了?”阿香推推我。

  我哦了一声,将胸针交给阿香,“帮我好好儿收起来吧”说着,不等阿香再问,我径自下楼去了。

  宾客盈盈,美酒飘香。金翔天和路平蓝比肩而站,华衣美服,仪容齐整,笑容可掬,接受着诸位来宾的恭贺。金家的三位公子也侍立两旁,手里握着酒杯,面上含着轻笑,向前来贺喜的客人点头致意。

  只有我坐在角落里,似乎是被快乐遗忘的人,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金翔天和路平蓝脸上一直带着幸福的笑意,与来宾举杯,点头,谈笑,二人不时向对方投去会意的一瞥,那不言而喻的眼神在外人看来诚然他们是那样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看到那笑,我的心却在酸酸地发酵。

  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已经寂寞地走了许多年的母亲,现在这个时刻,还有谁会想到她呢?

  放下酒杯,我悄悄地退出了喧华的大厅,沿着公园的小径一路走下来。

  妈妈,就让你的女儿做这个喧华的夜晚唯一思念你的人吧。可是,妈,你的日记并没有带给我要找的答案,却留下一个深深的伤痕,你让我看到一个背叛爱情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是我爱的,也成为我恨的。

  我的身世至今还是个谜题,而那只突然出现的梅花胸针却引出一个你日记里不曾提过的男人—乔镇天,他又和妈曾经有过什么纠葛呢?

  我仰头轻叹口气,拉平了视线。

  花园里只有些光线昏暗的小路灯,空气里显得暗淡朦胧。在我眼前不远的秋千架子上背对我坐着一个男孩,他的背影挺拔却有些瘦削,修长的颈子带着那么一股子庄重劲儿,留着修剪的格外齐整的黑发。他的两条长腿斜搭在地上,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抓着垂下来的链条,轻轻摆动。

  乔炙?我疑惑地瞪着前方,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是否已经听到我的叹息声?我连忙转过身要走,却又停住:或许趁这个机会,我该和他谈谈我们两个的事。

  我点点头,下了决心,正要走近前去。

  却听他念道:“你多么美丽,你的眼在面纱后面好像鸽子的眼睛,头发如同从基列山下来的山羊群,你的嘴唇像一条朱红线,颈项像大卫的城楼,你的两乳像双生的母羚羊,是在百合花中吃草的一对小鹿。我的妹妹,我的新妇,你夺去了我的心,你用你的眼神、用你项链上的一颗珍珠夺去了我的心;我的妹妹,我的新妇,你是上了闩的园子,是上了锁的水井,是封闭了的泉源……”

  朗寂的声音,却充满魔魅的回音。

  我定在原地,心突突地跳着,脸上绯红如潮。他的话我都听不懂,可那样的话却像一串咒语,剧烈的干扰着我的内心。

  我终于听不下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