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我的哥哥们 沥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连声道了谢,才又坐下。

  那张卡虽轻巧,拿在我手中却是沉甸甸的。

  我初次见识到了有钱人家的气派,一出手就是十万二十万的零花,这些钱若是在孤儿院,别说我没想过,就是按平时的花费,恐怕三辈子也是花不完的。

  心里自是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正自把玩着手里那张金光闪闪的卡片,只听路平蓝又说话了,我连忙坐正了身子,摆出一副很认真听的样子。

  “楣儿,你不会怪干妈吧?”

  我一愣,目光疑虑地看过去。

  路平蓝叹了口气,接着说:“最近干妈有些精神不济,总是精神紧张,肝火旺盛,动不动就会生气发火,自己也控制不住,连阿香也说我最近变了呢,陈医生说我这是更年期综合症,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苦了身边的人,楣儿,如果干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得担待呀”

  路平蓝的话倒让我想起了那天在书房发生的事,我不禁身上微寒。

  她这是在找“借口”?

  面子还是要的,不能撕破了露出里子。

  说是“借口”,其实她也大可不必要找的。

  母亲向女儿发发脾气,这是情理之中理所当然的事,何必要多此一举。

  如果深究,恐怕不会如她说的这般简单吧。

  我只是不卑不抗地笑,“干妈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对我这样好,怎么会说不中听的话,这样的话我是哪只耳朵也没听见呀,又哪里来的怪谁呢?”

  金翔天一直听着我们说话,脸上带着点儿沉思,这时听了我的话,他轻轻点了点头。

  “楣儿说得对,女儿和母亲哪会有这么多计较,平蓝你是多虑了”

  我不禁笑着说,“干爹说得极是”。

  路平蓝干干地笑了。

  金翔天望了我一眼,眼睛里有种柔柔的我说不上来的东西在流动。

  我心里一热。

  金翔天又扫了下左右,说:“楣儿叫干爹听着太生分,不如今后就随着樽他们,改成爸爸吧”

  我一惊,扫了一下四周,每人脸上表情各异。

  女主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再转眼看去,却早已是淡淡的,寻不着痕迹。

  金榔拍了一下手,成功地将目光引向他那里。

  “爸,我先声明我拍双手赞成呵,不过……”他迟疑了一下,卖着关子,然后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才继续,“妹妹才刚来金家,就叫您爸爸,家里人都知道的,巴不得多个亲女儿亲妹妹, 可外人不知道的,一看金家凭空多出个女儿,不知道要怎么嚼舌根子呢,我只怕对‘蓝天’……”

  他打住了,却留了个深长的尾巴。

  金翔天皱起了眉头,路平蓝仍旧淡淡的,仿佛这件事根本不干她底事。

  我身旁一直扣着双手,优雅的倾听者----金樽说话了。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沉沉开口。

  “爸,榔说的也对,还是过一段日子,等外人都习惯了楣楣的存在,再改口也不迟,况且称呼只是个形式而已,重要的是我们待楣楣的态度,她已早是我们心中不可缺少的一员了……”

  我扭头看着他的侧脸,那张脸还是表情很淡,很从容,也很优雅,只是他再不看我,我从他淡然的眼睛里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为何挺身出来说这些。

  他一定知道他的话在金家的影响吧。

  果然,金樽的话一出,金翔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一定有一些力不从心吧,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也要受制于人。唉,这大概就是大家族的惯例吧。

  而路平蓝淡淡的脸毕竟还是显出那么一丝得意。

  她很像一支雨后的向日葵,当第一缕阳光照过来时,终是要扬眉吐气地仰起脸来了。我这样想着,嘴角轻轻一扯,竟笑出了声。

  大家皆看向我。

  看来,我不说话是不行了。

  不过这对于我确实是小事一桩,依我看来,大家犯不着为了这种无聊之事争来议去的。

  第6章 与帅男共餐2

  我脸上仍挂着笑意,看了一下大家。

  “我倒想起了一个笑话儿,说是有个记者问一个撑杆儿的运动员最喜欢什么,撑杆儿的答道,‘干爹’,记者皱皱眉,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最喜欢什么?’,撑杆儿的照旧答道‘干爹啊’,记者有些着恼,心想不如我问他最喜欢谁,瞧他怎么答,不想撑杆儿的答案仍说是‘干爹’,记者倒笑了,说‘怎么你喜欢的是干爹,你喜欢的人也是干爹呢?’,撑杆儿的却一本正经,‘那当然,我是撑杆儿的,每天把杆儿高高撑起,又跌下去,我喜欢的当然是[杆跌],我喜欢的人是爸爸,而我爸爸偏偏就叫[干爹],所以我喜欢的是[杆跌],我喜欢的人也是[干爹],干爹就是爸爸,爸爸是干爹”。

  “哎哟”路平蓝先拍手笑起来,“瞧楣儿这小嘴‘叭叭儿’的,倒像是在说绕口令,这笑话儿也新,也合时令,难为楣儿怎么想出来的”

  旁边的金榔却不以为然地翘着嘴嘟哝,“还以为是什么好玩儿的事,自己想着就笑出声儿,却原来是这么个烂笑话”

  金樽也笑了,只是还是那样淡淡的,柔和的唇角向上轻提,形成一抹柔美的弧度。

  那寡淡的笑意,在他脸上却有着非凡的魔力,无论是哪个女子见了都很难离开视线吧。

  金翔天则笑得最是开怀,他英俊的脸上已满是笑纹。

  那个敏感的话题也在这看似祥和的笑声中划上了休止符。

  这时候福妈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浓汤,林妈已将几个盛着精致小菜的小碟子摆在桌面上。

  我这才发觉,金家原来在星期天是要吃西餐的。

  桌子上已铺上白色的蕾丝桌布,长长的垂至膝盖。淡绿色的餐巾绾成郁金香花型插在亮晶晶的玻璃器皿里,桌面上是一溜排开的餐具,亮闪闪地发出柔和的银光。

  然后刚刚烧好的牛扒被端上桌,一阵清亮的脆响,酒杯里已被斟上琥珀色诱人的液体。

  墙上的大灯被熄了,只留下墙上的壁灯,将淡淡的光影投射过来。

  福妈和林妈立刻端上三只巨大的银烛台置在桌中央,将餐桌上的银器照得耀眼闪亮。

  室内的光线有点暗淡,但恰到好处,正好将浪漫的气氛烘托到极致。

  透明的空气中糅入了淡淡的醇香,飘入每个人的鼻翼,又难以捕捉,似有若无地勾引着人们的食欲。

  有钱人家不仅奢华,而且他们比穷人更懂得营造浪漫。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用拇指轻轻地旋转。

  小巧的酒器晶莹玲珑,长长的颈子,杯壁雕着浮花,整个杯身的形状像一只倒置的小小的圆锥。

  琥珀色的液体只占据了杯子的1/3,在杯子中心形成一个圆滑诱人的弧度。

  “这是雪利酒,属于餐前酒类,很柔和,你可以尝尝”金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