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我的哥哥们 沥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宽阔黑袍的男孩坐在我的门口,背靠着门,胳膊上挂着红色的假发,手里拿着潘多拉盒子,食指勾着一张精致的青铜面具。

  听到脚步响,他扭过脸来。

  细如白瓷的纤细脸庞,西湖含烟的楚楚黑眸。

  榼,居然是榼!

  身着黑袍的他同样纤尘不染,纯净无瑕。

  “美丽的潘多拉终于回来了?可是她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榼举举手中的盒子,“散播罪恶”

  “榼……”

  榼迷雾般的眼眸投向我,“楣楣,你根本不懂得诱惑,所以你不是潘多拉,可,是不是越不懂得诱惑的人却是最具诱惑的呢?”

  “……”

  榼依旧坐在门口,“楣楣,你欠我一支舞,你说,你会认出我……可当我走近你时,你却跟着二哥走了……”

  “什么……”

  “二哥他很像天使对不对?”榼认真地看我,“本来我想扮成天使,那样会让你一眼就认出我,可二哥说我们两个应该换一换,他扮天使,我扮吸血鬼,那样才有趣。我想二哥说的也有道理,我一直觉得,即使扮成吸血鬼,你也会认出我的……”

  “榼,对不起……”

  榼站起来,“我真的好伤心,楣楣,你该补偿我的……”榼的口气好轻。

  “怎么……”

  蓦然,榼的唇贴近我,只那么轻轻一点,就飞快地离开,“这是小丑哥特意嘱咐带给金楣小姐的礼物”榼把一只小盒子塞给我,又看我一眼,“别怪我,就算晚安吻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榼……”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我呆呆地站了会儿,唇上还残留着梦一样的香软。

  轻轻叹一声,转身走进房间。

  今晚是怎么了?云遮雾罩的,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坐在床上又发了一会呆。

  便随手抓过盒子打开来。

  一阵淡淡的梅花香弥漫开来。

  盒子里是一只剔透的半颗心型的水晶杯,杯子里置着殷红的半瓣梅花型的芳香蜡,水晶透亮,梅若胭脂,配在一起格外漂亮精致。

  水晶杯缘上嵌着紫色的篆字:一点梅香一片心。

  “一点梅香一片心”我轻轻吟着,不免动情。

  这半颗心,这半瓣残梅,这半边诗句,不正是我的情,我的心?

  43 水中花---..

  后来才听乔琪说,那晚金樽根本没来参加舞会。

  乔琪说那天她头痛的厉害,等不及叫医生来,金樽便送她去医院了。

  这确实是金樽的作为,他不是那种任着女孩子难过而在旁边坐视不管的人。

  我点点头,问乔琪,“你得了什么病,这样急的发作,不会是脑袋里长瘤了吧?”

  乔琪撇撇嘴,“大概要让你失望了,医生说我这是神经性头痛”

  我瞄了瞄精神旺盛的乔琪,她会有神经性头痛也算是怪事了。

  晚餐时候,我开门下楼。

  斜对面门响,就见金榔也正好走出来。

  心里不禁别扭,就站在门边没动,心想,等他先下去再走也不迟,免得大家碰个面对面彼此尴尬。

  可是低头等了半日,也不见动静。

  抬头看时,却仍见金榔斜倚在门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什么小玩艺。

  看他没有下楼的意思,又低着头,似没看见我。

  我不禁迈开步子,想静悄悄从他身边走过也就算了。

  谁知刚走了两步,身后就听见脚步响。

  金榔三步两步便超过我,只冷冰冰给了我一个背影。

  不禁气结。

  看他将要转下楼梯,我冲他作了个鬼脸,悄骂道:这个坏家伙!

  谁知他竟后退几步又转回来,我的动作全收入他的视线。

  那个惯常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斜了斜嘴角,让我错觉从前的金榔又回来了,却听他说,“听你叫我榼,才认出是你,却不想你也认错了人,早知道是你,我也没胆量请你跳舞”说完,他后退几步,调转身子下楼去了。

  通常那样的表情都会搭配促狭和嘲笑,可这次不是,他说话口气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冷淡。

  我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对自己笑笑。

  金二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早知道是你,我也没胆量请你跳舞……

  他把我当成了什么,女巫还是母大虫?

  吃饭的时候,金家父子商讨了半天汽车大赛的事,正告一段落,听路平蓝清了清嗓子说道,“趁着大家都在,我说一件私事,我看金家这一连两次舞会,包括前几日的万圣节舞会果然没有白忙,我倒仔细发现了些端倪,上一次舞会,我发现了一个人,却是那易长风的二公子正与我们家楣儿跳舞,瞧他那神气,倒像是看上了楣儿,巴巴儿的讨楣儿的欢心,不过大家也都知道金易素来有些罅隙,一向拥红围翠的易二公子竟然对楣儿这样热情,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哪门子药,楣儿是个聪明人,从你对易二公子的举动里,我也瞧出来了,你并未把他放在心上,这一点是好的,女孩子家自是喜欢甜言蜜语,但也要提防糖衣炮弹,别光喜欢听好的,不知不觉就自己钻进别人布好的套子里。再来,这次万圣节舞会也不巧让我发现了个大秘密,没想到楣儿和炙儿都这么好了,却瞒得我们好苦,竟让人一点也没瞧出来,我也知道你们两个是怕长辈们反对,不过,我看是你们多心,这样亲上加亲的好事,我和翔天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呢?所以,我也没跟翔天商量,自己就拿了主张,楣儿也不小了,炙儿也和榔年纪相仿,郎情妾意,我看就先定下来,这事儿我先跟炙儿提了提,炙儿倒没意见,相信你金伯伯也不会反对,所以就看楣儿的意思了?”

  我就知道那晚碰到路平蓝不会有什么好事,没想到她竟编排出那么一大套来,也真难为她了。

  看来干爹真不知道这件事,他有些惊讶地在我和乔炙之间看来看去,嘴里一劲儿说着:竟有这样的事?

  其余的人也自是格外吃惊,只有对面的乔炙,眼观鼻,鼻观心,坐的周正。

  路平蓝已跟他提过这件事,他也答应了?

  他为什么答应?除了那晚他给我讲“经”外,我们两个说的话总共加起来十个指头也可以数过来。

  我仔细端详他,却见他黑眸岑寂,不躲闪却也不看我。

  让我心里更是如坠云里雾里。

  见我静静的不答话,路平蓝也不催,只耐心等着我回答。

  这时,金榔却说话了,“妈,你又闲操心了,你怎么看见他们那么要好了,又怎么看见她没把易子抱放在心上了?你可知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易子抱那么热情,不见得就拿热脸贴了冷屁股,有一句俗话,叫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亲耳听到有人把喜欢、爱的挂在嘴边,难道这也叫不放在心上?我劝妈还是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金榔这一袭话也不知他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