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蓝天”最年轻的总裁……
八年了,你和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我无法逃避所有关于你的消息,可是,已经八年,报纸上,你的笑容依旧,你似乎已经把我忘记了……
这八年------恨你吗?
我又怎么恨的起来?
我爱你!无时无刻我不在期盼你出现在我面前。
躺在你的怀里,回忆分别八年来的点滴。
你紧紧握着我的手,即使笑容里也有着担忧。
你说,再不要放开我,再不要让我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知道你的心里梗着一个他,可你哪里知道,那个“他”只是我编造出来的。
而我心里也梗着一个她,而她是活生生的,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而此时你,已经是蓝天的董事长。
我们根本就没有了可能。
但是,我只想忘掉这一切,跟你在一起。
我向上天发誓只要三天,只给我三天就可以。
这三天,我要我们两个完完全全只属于彼此。
然后,我会悄悄离开,以后再也不见你。
三天后,在你还在睡梦里的时候,我离开了。
翔天,不要怪我。
可能是上天要惩罚我吧,惩罚我是如此贪心,惩罚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你。
在离开你的那天晚上,我被人奸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那个人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他的模样。
三年来,我心如死灰。
但对你的思念却仍在纠缠着这颗已经死寂的心。
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厌厌。
多希望那是你和我的孩子,可是她不是,我知道她不是!
她是那个人的孩子。
看到她,我就仿佛回到那个罪恶的晚上。
她是我的克星,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翔天,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不会长久。
在对你日日夜夜的思念中,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我会在天堂等你,那时候,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翔天,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爱你,深深爱你。
不管我在哪儿,即使在天国,我也会祝福着你。
爱你的梅舞
————母亲的信,像一只潘多拉的盒子,放出了罪恶。
本子从我手指间掉落,我笑起来,笑得浑身打颤,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简直是太好笑了。
曾经一万次地猜测过我的父亲。
但我万万没有猜到的是,他居然是个强奸犯!
他强奸了母亲,才有了我这个孽种。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我如同一把钝刀,每时每刻都在割着母亲的心。
呵,呵,母亲为什么没把我掐死?为什么还要养我?
她没有对我笑过一次,却把仅有的好吃的东西留给我,自己在角落里啃干硬发霉的馒头。
母亲这样爱着的一个男人,为了他母亲放弃了一切幸福的机会,而那个男人此时却照样活得很好。
母亲这样悲苦而绝望地活着,甚至因为思念耗尽心血地死去,最终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只爱母亲一个人,却让别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让善良的母亲远远地走开。
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是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
“金 翔 天”
我怔住了,为自己口气中的仇恨。
23 他是爸爸
早上梳洗之后下楼,在楼道里正好碰到干爹和金樽。
我怔怔地看了干爹一会儿,然后冲着他静静的一笑。
干爹有片刻的愣怔,之后,动容地向我笑笑。他的手伸过来,抚了抚我的头,走过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早,我是在干爹的怀里醒来的。
昨晚,真的就像一场梦,现在的我还有些恍忽。
唉,如果真是梦就好了,我宁愿那是梦。
宁愿永远不知道“潘多拉之盒”的秘密。
可是……那不是……
记得昨晚我穿着紫色的睡衣穿梭在楼道中,像一只孤单的紫色幽灵。
打开金翔天的卧室门,穿过卧室,来到书房。
干爹果然在那儿,他靠在那张梨花木大椅上,闭着眼,脸上神态安祥。
我窸窸窣窣地走近,站在了木椅旁边,俯着头看他。
那是张如此好看的睡颜,虽然已经有了几分岁月的沧桑,但依旧英俊不改。
难怪母亲会爱上他……且至死不渝……
可是,他,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值得爱么?
我伸出手,却根本不知道这只手要落在哪里。
是抚在那张曾在我眼中是那么慈爱的脸上,还是落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男人的咽喉上?
我咬着嘴唇,怔怔地想着。
然后,那双紧闭的眼睛张开了,对上了我的眼。
先是微微的惊讶,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却迅即展开,黑色的眸子便闪进了笑意。
“楣儿……?”声音里还是有些惊讶,却也掺进了欢喜。
我后退了一步,放下手,身体一下子紧张起来。
“楣儿,怎么在这儿?”金翔天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近了些儿。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张带着轻柔的微笑着的脸,嘴巴张了张,吐出的却是――
“爸爸……”
感觉握着我手的大手僵了下,金翔天抬起头,嘴巴张着,眼睛里有些难以至信。
“爸爸……”我盯着那双眼。
那双眼慢慢变得柔和,慢慢变得晶莹而模糊。
包在我手上的大手开始传来轻微的颤抖。
“楣儿……我的楣儿……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你骂爸爸吧……”我的身子被揽入一张温暖的怀里。
我将下巴搁在那宽宽的肩膀上,闭上眼。
曾经,曾经我曾多么依恋这个男人,曾经我曾多么希望他能够像真正的父亲那样抱我,曾经……
“楣儿不会怪您的,爸爸……”
“楣儿”那双臂膀收得更紧了。
“啪”一颗大大的雨点落在我的发顶上,温温的在黑发中晕开。
金翔天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温和的气息吹着我的发尖。
我收紧手臂,搂住他的腰。
将脸窝进那热热的怀中。
泪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脸颊淌下来,濡湿了颊边紧贴的白色衬衫。
“楣楣,怎么了?”
我一惊,抬起头。
眼睛对上一双狭长却温和的咖色眸子。
“没,没什么……哥”我忙摇头,没想到金榼并没跟着干爹下楼。
修长、干净的手伸过来。
我一侧头,那双手仍落在我的脸上。
他轻轻地伸出拇指,擦过我的面颊。
我这才觉出脸上湿湿的,什么时候,我竟哭了?
“又被榔欺负了?”那只手一翻,轻轻掂起我的下巴。
我的眼睛被迫看向他。
那双眼是温和的,带着些许关切。
“没,没有……”我别开目光。
“她对我说她怀孕了,有了你的孩子……”昨晚,日记里的内容瞬间在脑海中滑过。那个孩子,是他?是金樽……
我蓦地收回视线,紧紧盯在眼前的这张脸上。
他……就是那个曾经让母亲无比痛苦的孩子,金翔天背叛母亲最大的罪证……
我咬住唇。
不,不是!他是我的大哥,是我最亲的大哥……
“我的小妹妹,何时变成结巴了?”轻轻的口气带着他特有的笑意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