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我的哥哥们 沥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回事?”我着急了。

  阿香低下头,“今天太太跟我说,要我离开金家……我从小跟父母在金家长大,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嗡――”声,我的脑子一下子乱了。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我转过身,衣角却被身后的阿香扯住,阿香仰起脸,“四小姐,求求你,不要再为阿香出头了……”

  我一把抱住阿香,眼泪滴在阿香的头顶,“阿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

  “四小姐……”

  ……………………

  好说歹说才先把阿香安顿住了,她总算同意让我来替她想办法。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准备去卧室梳洗一下,就去找路平蓝。

  打开卧室门,我愣住了。

  金榔斜坐在我的床上,两条长腿垂在地板上,粉色的吊床在他的重力下一晃一晃地摇着。

  听见声响,他抬起头来。

  玄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在我的脸上。

  我咬住嘴唇,三步两步来到他跟前,“你在我房里作什么,请你出去!”

  金榔黑眸一闪,懒懒地道,“凭什么叫我出去,我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我瞪着他,“说你是无赖,你还真是当之无愧啊”

  金榔“豁”地站起来,长臂一伸。

  我下意识地缩肩,用手抱住头。

  可金榔的手却越过我的肩,抓住了我身后挂着的小金笼。

  他的手缩回,手指上已经勾了金色的钩环。

  “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我恼怒地去抢。

  金榔手一扬,将小金笼子高高地举起来,任我怎么够也够不着。

  只听小柯惊吓地在小笼子里吱吱直叫,我心疼的要命。

  “快给我”我摇着他铁塔一样的身子。

  金榔却“嗤”地一笑,打开小门,倏地拉过小兔子身上的项环,“柯?呵呵,它也叫‘榼’,那榼那只是不是叫‘楣’?我猜得没错吧,你们俩个还真是……”他又笑了一下,眼光一闪,大手就捏住了小兔的耳朵,使劲儿拎了起来。

  可怜的小柯耳朵被紧紧夹住,短短的四肢在空中乱蹬着。

  “金榔,你放开小柯……”我使劲地推金榔。

  可是金榔高大的身子却纹丝未动。

  我咬了咬牙,低下头,照着金榔的肚子就狠狠咬下去。

  “啊~~”金榔吃痛地弯身,手指早松开了。

  小柯掉落在床上,幸亏床很软,小柯没有受伤。

  我立刻扑过去,把小柯抱在怀里。

  金榔吸着气,低头掀开衬衣下摆。

  就见他小麦色的肚皮上镀着两行渗红的牙印。

  他又吸了口气,就狠狠地抬起头,“你属狗的吗?怎么总是乱咬人?”

  我搂着小柯,防备地看着他,“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知道吗?就连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你是兔子吗?”他眼一瞪。

  我愣了一下,反击,“是又怎么样,你这只猪”

  “你――!”他抬起手。

  我头一偏,却见他的手慢慢落在床上,他自己也反身又坐回去,将两条长腿垂在地板上,吊床又开始摇动。

  他不说话,只是斜着身子微仰着脸看我。

  那目光有几丝不屑,几丝探究,几丝深沉……

  我也不怕死地与他对视着。

  好久,他才说,“你以为你是谁?”

  我脸色一变。

  他看了我一眼,环顾了下四周,“住这样的房子你以为你就是公主了?”

  “就可以为所欲为,骄蛮跋扈?其实……在我眼里你充其量不过是公主身边的小矮人儿”

  即使我是小矮人儿,罪魁祸手还不是他!

  他黑色的书包一直在压着我,就是在梦里也重重地压在我的肩上。

  我冷冷一笑,“是小矮人儿又怎么样,我宁愿做榼身边的小矮人儿”

  他斜斜看我一眼,“榼身边的小矮人儿?哈,你以为这是恭维?榼听了只会吐血,他是个男人。”

  我灿然一笑,“榼是男人中的公主,而你――只佩给榼提鞋!”

  “砰!”金榔的手重重拍在床上。

  我怀里的小柯吓得抖了一下身子。

  金榔擦过我,“砰”地撞上了门。

  我抚着小兔子光滑的皮毛,脸上漾出胜利的笑。

  可我脸上的笑还未收敛,金榔却又咚地推门返回来。

  我有片刻的愣怔。

  “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金榔的口气很冲。

  我抬起头,脸上依旧笑着,“我想我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这种人说”

  金榔扭脸一笑,“你还真是健忘,或者叫做冷情?我以为你和阿香的关系很好……”

  我咬牙,恨恨地瞪住他,“是你对不对?”

  金榔盯了我一瞬,黑眸闪了闪,“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无耻吗?”

  知道就好,我撇开头。

  “难道阿香没告诉你是妈让她走的?”

  我点点头,笑道,“对啊,我倒忘了,想赶她走的是金太太不是金二少”说着,我转身。

  臂弯立刻被金榔的大手抓住,“你知道没用的,妈不会松口”

  哼,的确没用。

  上流社会的人都会自以为自己很高贵,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们以为这样会辱没了他的阶级地位,玷污了他们自以为是的高贵身份。

  我冷冷地甩开金榔,想迈步走出去。

  胳膊又再次被紧紧抓住,“你要去找大哥?哼……也许别的事你找他会有用,但这件事……你知道不一样……”

  他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两点我也想到了,但……我总归要有所行动,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阿香离开,而且是因为我的连累而离开。

  我扭过脸,“那你说我要怎么样?”

  “你真的要我说”他黑眸闪亮。

  我点了点下巴。

  “那只要你求我”他盯着我,嘴角含着一丝笑。

  我缓缓褪下他的手,转身坐回床上。

  “好,算我求你,你告诉我怎么做?”

  “你真的想让阿香留下?”

  “当然”

  “那你去跟爸妈说,昨天是你在扯谎,你根本什么也没看到”

  我脸一青,“休想!”

  金榔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那你等着给阿香送行吧”说着他转身要走。

  我紧紧地抓住床角的铁环,环扣深深烙进我的皮肤,我缓缓开口,“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金榔转过身,“然后我会再去求妈,留下阿香”

  “你还真是好心”我冷笑。

  “你错了,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我努力地保持着笑容。

  “做我的女仆,代替阿香做我的女仆”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身体刷过一阵轻颤,我咬紧了牙,更紧地抓住手中的链环。

  “好,不就是女仆吗?”我用尽力气在说,声音却轻顠飘地飞走。

  我趴在床上,翻开妈妈的日记。

  其实妈妈的日记我已经全部看完。与其说那是日记,却不如说是回忆录,是妈妈对一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回忆。

  那个男人血肉丰满,却又格外遥远,呼之欲出,却隐在烟火深处,让人无法触及。

  每天晚上,打开妈妈的日记是我必备的课程。

  可是今天,我却没有心思看下去。

  干爹为难的脸色,路平蓝的冷颜冷语,犹在眼前耳边。

  “哟,我就思量着榔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呢,却原来果真是楣儿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唉,也难怪,素来你和你二哥就没大没小惯了。不过,楣儿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