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的惨状,我只感觉屁股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又如同被摔成了八瓣,一股火辣辣地痛。
“楣儿”几声惊呼。
我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不忘向身后看去。
只见金榔站在我身后,一只手还摸着那只椅背。
果然是他,不然这么沉重的椅子怎会自己长脚呢。
我想要是眼睛能喷火,此时面前的金榔可能早已化成灰烬了。
我眨眨眼,金榔对我耸耸肩,黑玉一样的眼睛闪着无辜,只是那嘴角在尽力压抑,有些扭曲。
“榔,你怎么搞得?”路平蓝跑过来扶起我,口气里有些责备的意思。
金翔天的脸也有些沉了。
“爸、妈,儿子冤枉啊,我只是想帮妹妹拉一下椅子,爸不是经常说,这是绅士必备的礼仪吗?不想,我这个妹妹心太急,没等我拉好,就坐了……”金榔说得委屈,把责任一股恼都推到我身上。
让他一说,好像是我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干别人的事啊。
我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直觉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两边都岔了,怪是怪不得谁,只是妹妹痛得成这样,你做哥哥的也脱不了责任,还不快过来跟妹妹道歉”路平兰瞪了金榔一眼说道。
金榔还真走到我面前,我垂下头去不想看他。
他推推我的肩:“楣楣,是二哥不好,都怪二哥不该给你拉椅子,乱献殷勤,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要是还疼的厉害,你告诉我哪疼,我给你揉揉”
“哎呀,翔天,你看”路平蓝戳了下金榔的脑袋,“这小子连个道歉话都不会说,肯定是天上突然掉下个妹妹来乐晕了”
屋子里的人都被路平蓝的话逗乐了。
唉,我可怜的屁股啊,还在火烧火燎的疼,这一屋子的人还真是有心思笑得出来。
我瞪了金榔一眼,金榔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嘴角快歪到天上去了。
我不理他,想绕过他坐在对面去。
却被一条手臂拦住了。
金榔挡在我面前,黑眼睛向我眨了眨,却扭开头去冲着路平蓝撒娇。
“妈,你看妹妹还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又玩得什么花样。
“楣儿,你二哥他是出于好心却办了坏事,原谅他一次,看干妈的面子”路平蓝过来握着我的肩劝道。
我扭着头,低声对着金榔说:“闪开!”
我明显得感到放在我肩上的手一怔。
我也管不了这些了,反正我讨厌死了金榔,让我坐在他旁边不如先打死我再说。
空气中有些微微的变了味道。
正在这时,金樽走过来轻轻抱起了我。
我吃惊地看向他,却在那透明镜片掩映下的双眼中看不到一丝表情。
只听他温和地说:“让楣楣坐我旁边吧,平日金榔身边少不得美女,今天就免了吧,先让让我这个大哥”。
大家都不说话了,只见金翔天点了点头。路平蓝和金榔都归了原位。
金樽脱掉身上的西装垫在椅子上,然后轻轻地放我下来。
我屁股刚挨座,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眼睛里又蒙上一层雾气。
我坐立难安地扭了扭身子。
唉,我怎么能安心坐在这呢儿,要知道我屁股下边可是金家大少那件咖啡色纯手工制作的高级西服啊。
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没关系,别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金樽在我耳边轻声说,接着他细心地递过来一方手帕。
我连忙抓过来,低头按在眼睛上。两颗大大的泪珠流了下来,我狠狠在擦干了,抬起头。
决不能让金榔看见我的软弱,那样会很丢脸。
我要让他看我的笑脸,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给他一张笑脸。
然后,我轻轻地扯着嘴角,露出一朵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了,快吃饭吧”金翔天温和地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经过刚才的一出,似乎都忘了现在我是那么的饥饿,而现在,面对眼前一大桌子的饭菜,食欲又一次占了上锋。
精致的长条桌上摆着西餐和中餐两种,西餐的牛奶面包我是认得的,不过中餐中那些花样繁复好看又诱人的菜式我就叫不出名字来了。
金樽给我夹了几样菜,我自己也不客气地伸出筷子专拣好看的夹。不一会儿工夫我面前的碟子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说真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多还这么漂亮饭菜,也从没吃过这么多这么好吃的饭菜,这个餐桌上的中餐除了我面前的白米饭和紫米粥外,其余我再叫不出名字,但这并不防碍我吃它们。
人在没填饱肚子之前,是顾不得其它的。
我一点也没感觉到我的吃相那么具有“观赏性”,值得让一桌子的人撂下碗筷只为盯着我看。
等我很爽地吃了个半饱,第一次抬起眼,就是看到这种情形。
咳,咳,我对面的金榔掩饰地咳了两声,我知道他恨不能哈哈大笑,只是有了刚才一出,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得罪”我。
“楣楣,待会等你吃饱了,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用鼻孔怎么吃饭?”他果然按捺不住,将这句话扔给了我,还摆出一副很认真求教的样子。
“好啊”我立刻应道,还不忘给他一朵甜死人的笑。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不过不一会儿,他就指着我的脸呵呵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全桌的人都“哄”得笑了。
甚至连我旁边的金樽,那个自从见到他就只会掀掀嘴角的大哥,那张英俊的脸上也爬满笑容。
我知道这下肯定是“糗”大了,我可怜的形象,自从踏进金家那道大门起就不可挽回地走下坡路了(当然以前也不见得多好)。
金樽拿起手帕轻轻地放在我脸上擦拭,我拿住手帕放在眼前一看,只见手帕上花花绿绿的一片肮脏。
呕,我差点把刚刚吃到肚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好在旁边的金樽还很有修养地帮我抚背,脸上依旧挂着淡笑。
而对面的金榔就没那么好心了,他总会找着机会羞辱我,不知道我们俩的八字是不是相冲。
他推开未动过的餐盘,“刷”地站起来。
“爸、妈,我饱了,先上楼了”说着他大步走出偏厅。临了扔下一句,“看都看饱了”。
我知道肯定还会有那么一句。
但是,我的脸还是青了。
吃完饭,由于我行动不便,干爹抱着我上楼,我的干妈紧紧地跟在身后。
“平蓝,不如让楣儿今天跟我们睡,明天再赶着把客房改一间卧室”金天翔边上楼边对身后的路平蓝说。
“我当然没意见,巴不得跟女儿亲近亲近呢,只是楣儿说不大也有十岁了,女孩儿大了不喜欢跟着父母,嫌父母讨烦,还不如让楣儿睡客房,再说,客房虽不如主卧,但也差不到哪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