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剑,让她不好过的同时,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可是,他怎能忍得下那口气,他妈妈躺在床上四年了,连开口说话都不能,而她抛弃他后,却在这里活得逍遥自在。
沉默良久,李果桐才苦涩的点了头。
“别急,我还有一个补充的条件,”莫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狠戾,“你必须回到我身边来。”
李果桐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明明就那么仇恨,明明就那么不该再有纠缠,为何还要将她往身边带。可是,这一个举动,却是伤害得了多少人的致命武器。宁致尧,楚云歌,周围所有的人,全都不能幸免。
“莫晨,你真的变了。”
“那都是你的功劳。”莫晨捏着李果桐的肩膀,那么用力的将她往怀里带。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李果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莫晨扔下虚脱在原地的李果桐,大踏步的走出了咖啡店,没入夜色里。
李果桐的泪,倾泻而出。她在心里不断重复着那三个字,“对不起”。她对不起宁致尧,他们曾经说好,要一起在乡间小路散步,然后老去;她对不起楚云歌,因为她,楚云歌要平白无故的受到这样的伤害;她对不起周围所有的人,要让他们为她担心,为她难过。
李果桐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跟宁致尧讲。这样的话语,她要如何才能说得出口?只要想到宁致尧会有的难过表情,她就悲愤的将手机扔出去好远。
而楚云歌那天也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那么伤心。李果桐要去敲门的手,停在半空,落不下去。
“现在伤心,总比将来真的痛苦好。”她喃喃的说着走开了。她能想到,一向爱憎分明的楚云歌,一旦知道,她李果桐就是她楚云歌口中的那个贱女人,楚云歌得有多恨她。
该她承受的,一样都逃不开。她知道,总要有人出来承受的,不是她就是别人。
“宁致尧,你忙吗?”
“还是有空讲电话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他的心里开始有些乱。
“我想说,我们分开吧。”李果桐忍住,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
“恩。”李果桐挂完电话,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就是她的宁致尧,不管她说什么,都只会答应,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027若要痛,我要你感同身受。
自从,莫晨离开楚云歌以后,楚云歌过的都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在这场感情里,她永远都是马不停蹄追赶的那一个。
天气就像人心,说变就变了。看着灰蒙蒙的天,楚云歌这样想着。刚出来的时候,太阳光还那么灿烂,天也还是那么蓝,可是,这会儿,却全都不一样了。她猛踩着单车,往前面冲去。
李东骋看势头不对,脚下拼了命的踩着,跟上去。
李东骋在关键的时候向楚云歌扑了上去,两人一起滚下了路边的斜坡。
心有余悸的卡车司机,猛烈地喘着气,冲着他们破口大骂。只是,说的全都是纳西话,每一句听懂,不过,看他那凶恶的表情,李东骋也能想到没有一句是好话。
李东骋看着身边,一脸麻木的仰面躺着的楚云歌,关切的询问着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楚云歌轻笑着,捂着胸口说道:“这里,好痛。”
李东骋躺了回去,没有再说话。他的左边小腿,那么剧烈的疼痛着。应该是刚刚扑倒楚云歌的时候,在马路的边缘重重地撞的那一下,留下的伤。他真的很想狠狠地教训莫晨一顿。
头顶时不时的就有车辆经过,那种车辆在路面开过的隆隆声,传进躺着的他们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响。
楚云歌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最后没入了发丝里。
从前别人嫌弃她有病,不愿意跟她在一起,那种绝望她都挺了过来,可如今她都已经好了,为何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不是说,只是努力地去爱,就会得到幸福,怎么这句话在她身上却无法应验?
“要是当初没有遇到就好了,或许当初姐没有救我,让我就这么死去,我会更好过。”
“楚云歌,别让我瞧不起你。”李东骋边冷冷地说道,边从草坪上起身,看也不看楚云歌一眼,就忍着痛往单车那边走去。他想楚云歌不会知道,李果桐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了。只要天气一变凉一些,李果桐就会感冒发烧。
楚云歌侧过头,呆愣地看着越走越远的李东骋。
“你不会明白的。”楚云歌自言自语的道,看着远处飘得越来越近的那团乌云,她笑得那么凄艳。
她不是没看见最近总是忧心忡忡的李果桐,那个总是欲言又止的李果桐。她只是无法原谅,无法不去恨。
李果桐是在半路遇到李东骋的,她开车过来,发现他时,他倒在了路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东骋,你别吓我,东骋,你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她哭着查看他全身,最后在他的左边小腿,发现了好多的血。
“姐,原谅我,不要再刻意避开我,我的心好痛。我们回到从前那样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你别再说话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要不理我,不要避开我……”神智不清的李东骋,只是反复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李果桐发狠的冲到了马路中间,伸开双臂,做出阻拦的动作。她一定要赶快送李东骋去医院,哪怕今天要让她死在这里。
这是李果桐唯一的一次,那么不要命的站在马路中间拦车,找人帮忙将李东骋抬上车。这也是她唯一的一次,连着闯了那么多的红灯,一路不停地往医院开去。她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任凭它抖得像个筛子。
“左小腿像是受到过猛烈地撞击,导致严重骨折,加之失血过多,要好生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李果桐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李东骋,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虽然她能渐渐淡忘他对她的感情,可是,后来在相处的时候,她却是那么排斥跟他独处,更别说像以前一样,那么自然地做出亲密的举动。
李果桐伸手拨开李东骋眼前的头发,看着他颧骨突出的脸,心有些隐隐作痛。她为自己的狠心感到懊悔不已。她也是自私和狠心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将他折磨成这样。
楚云歌到晚上才知道李东骋进了医院。当她拿着苏沫凡收拾好的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李东骋握着趴在床沿睡着的李果桐的手。他眼睛里的温柔,是楚云歌从没在,跟她相处时的李东骋眼里见过的。而这样的温柔,她也曾在莫晨看着李果桐时见过。有时候,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