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永远躺在你的怀抱里 水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道爸爸的想法,但她并没有去做有损父母亲声誉的事情。女人的贞操,她会像生命一样看护,不到结婚哪一天,她绝对不会奉献出来。她爱海生,也只有默默请求海生原谅她。她看见海生吃的差不多了,把茶水递到海生跟前,说:

  “喝口茶。”

  “嗯。”海生点头答道,拿起茶杯喝茶。

  不知道啥时候,巧珍和秀秀一起走了进来。玉梅看见,叫了一声巧珍姨,巧珍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然后对儿子说: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回家睡觉,明天去学校。”

  “饱了。”海生站起身,对秀秀说:“秀秀姑,谢谢你。”

  “哎,傻孩子,说什么谢谢。回去休息睡觉吧,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学校。碗筷我会洗的。回去吧。”

  秀秀挥挥手让海生跟着他妈回去。海生再看了一眼玉梅,这才走出伙房。回到自己家的伙房,巧珍也没说儿子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和十斤广东省粮票给海生,说:

  “想要钱,你跟我说,别跟你爸那个土包子说。这粮票,你想吃啥就到场部饭馆吃,妈有的,都舍得给你。”

  海生拿着钱和粮票,手在发抖,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巧珍也哭了,但她不想在儿子面前哭,扔下一句你洗了澡早点睡觉就关门走了。海生听见母亲在外面哭泣的声音,自己的泪水流的更多了。

  海生家的伙房客厅点着一只二十五瓦的白炽灯,灯泡的玻璃上又蒙着一层油灰,灯光就显得更加昏暗了。墙壁是稻杆泥墙,虽然批了一层石灰砂浆,但时间长了并不雪白。这间房子建了五六年了,有的泥墙上的石灰砂已经脱落了,露出了稻草。尤其是厨房部分,被烟火熏的黑不溜秋的,灯光照到那边,就像是强弩之末,人走过去,就跟人在外面没有灯光差不多。海生摸黑洗着冷水澡,只听见后面猪栏里的猪一边拱来拱去,“哄哄”地叫。洪家养了两头猪,已经有两百斤重了,猪吃得多,老洪夫妻俩又要上班,就更忙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过新年了。到了过年。养大的猪可以卖给厂里杀了把肉分给职工吃,老洪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老洪就盼着养猪搞副业挣些养老钱,小孩书读得怎么样,他从来就没过问过。他自己读没两年书,现在海生初中毕业,又上了高中,他认为做父母的已经尽到了责任。他小时候,想读书没书读,父母扔下他和姐姐到了南洋去,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钱寄回来供他读书,可读了两年就没钱寄回来了,他只好给人家放牛挣口饭吃。老洪感到高兴的是,现在社会变了,小孩子上学的学费很便宜,小学到初中,都由国家出了,海生上了高中,一个学期的学费也便宜,只交十块钱学费,其它的花费主要是伙食费和买些日常用品,算起来,海生一个月三十斤的粮票,加上十五块钱现金,已经足够了。粮票不用买,农场的小孩按照岁数每月定量供应,像海生读高中,每个月是二十五斤粮,从厂司务长那里转换拿粮票,不够的从家里其他人那里扣。家里人吃的,就只好省着,靠其它的杂粮补充,或者到市场买些米回来,这样家里的粮食才够吃。

  这天晚上,海生洗了澡熄了灯就上床睡觉。到了下半夜,天气有些凉。海生太疲劳了,一上床就睡着了。到了三更天,他模模糊糊听见有人朝他家的伙房走来,不是一个人,好像是好几个人。他屏气凝神听了一会儿,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像是在商量怎么偷他家的猪。他听见了他们在悄悄撬门的细微声音,他忽然感到紧张起来,但他并不害怕,立刻爬起床来,从床边拿起一根木棒,突然冲到外间,只见门打开着,这时忽悠一下子又自动关上了。海生此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来,他明明亲眼看见门是打开的,这时怎么会忽然自动关上了,莫非是有鬼。他不相信鬼,他相信是小偷要来偷他们家的猪,小偷看见了他立刻关上了门跑了。他双手紧紧抓住棍棒,举起棍棒来,对着门大声喝道:

  “出来,我不怕你们这些小偷。”

  他见门外没有动静,他在给自己壮胆,用手试着拉开门,却拉不动,门闩着如何拉开?他打开门闩,拉开门往外看去,突然一束手电筒光向他照射过来,瞬间他的双眼眼花缭乱,什么也看不清,他忙闭上眼晴,口里喊道:

  “抓小偷,抓小偷啊!”

  “是我,海生,我是老温叔。”

  老温叔是厂里守夜的保卫。他挪动手电筒光照别处,海生睁开眼,借着亮光一看,果然站在自己跟前的是老温叔。海生急忙对老温叔说:

  “老温叔,我看见小偷了。”

  “我知道。我刚好巡夜走到你家附近,听见了你的喊叫声,我就马上赶过来了。外面没看到有小偷,你让我进去看看,屋里面有没有小偷进来。”

  海生听他这么说,侧过身让老温叔走进屋里来。

  萤火虫之夏【11】

  老温叔是个将近五十岁的广西人,只有一条手臂。一个三节长的电筒挂在胸前,手上拿着一根齐头木棒。他要是拿电筒照射物体,便把木棒夹在腋下。别看老温叔个子小,不到一米六,人又瘦弱,独臂,白天看他像个病夫,面黄肌瘦的,可到了晚上,人就变了个样,可机灵了。他是侦察兵出身的人,二十多岁参加革命,在部队就当侦察兵了。解放海南岛的时候,在参加霸王岭战役中,他的一只手没了。海南岛解放后,他分到了建材厂当了守夜人。

  老温叔腋下夹着齐头木棒,机警地用电筒向伙房四处照射,电筒光在黑夜中像一根木棒四处横扫,海生跟在老温叔后面查看木柴堆厨房洗澡间,然后又到了后面的猪栏查看,两头大肥猪在灯光照射下“哄哄”乱叫。海生把伙房门关了,和老温叔来到通往菜园的门。后门用一截树木顶死着,老温叔打开门后,走进菜园。菜园有四十多平方米,四周用小树枝条编织围着,两边是邻居的菜地,菜地种着芥蓝韭菜等菜,一年四季,洪家的青菜不用到糖厂等市场去买,还可以给老曹家摘些去吃。菜地的中间种有一颗菠萝蜜树,已经长得有碗口大,今年八月的时候,还成功打了一颗菠萝蜜。老温叔查完菜园篱笆后,没发现篱笆有破坏的痕迹,于是对跟着他身后的海生说没事,回去睡觉吧。

  回到了房间,海生想拉亮电灯,手瑟瑟发抖,竟然没抓着开关拉线。老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