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经过几十招才稳住情绪,同样用起了师门博大精深的绝技。
古壁仙却在尽力破坏他的情绪,一面挥剑,一面道:“在段国的时候,我已与段末杯结盟,本来要去看段王如何捉拿我的一个叫古傲的手下,见天下英雄云集,却能削平四海的只有荆牧和你,就索性与你们结为兄弟!后来我在王宫剑决时,假扮昆仑山的古阑还,亲眼看到、听到了你擒杀古傲的经过,自从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了……”
慕容焉心中寒颤,他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人也是这个女人扮的,表现在剑法上,是一片凌乱,古壁仙觑准机会,狂笑攻进,令的慕容焉一阵后退,但好在这套剑法双方都很熟悉,才能挽回局面,但这已经是在百招之后了。
慕容焉心中暗暗起了杀机,道:“古壁仙,你做了这么多,害了这么多的人,最终害的却是你自己,因为一个人要害人,首先是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和摧残!”
古壁仙浑身一颤,慕容焉不失去时机,顿时迅疾欺身逼进,手中长剑连绵递出,立刻取得先机。
“那又如何,反正和我作对的人都死了,而我只是受谴责而已!”
“这只是你在世间的谴责,还有更严重的,在你死后!”
“慕容焉,你不用吓唬我,我古壁仙不信鬼神!”
“师父在坐化时,已经知道有今日,你敢说你不信?”
“他要是知道会弄得我们师兄弟如此痛苦,当日就应该不留下‘二十诸天’,让我们痛苦一生,他根本不曾有预料的能力!”
慕容焉冷道:“师父早已贯通天人,他给你们的不是苦难,而是机会,几位师兄都已进道,虽死犹生,而你却依然执迷不悟,不知世间生杀相易的道理,还敢污蔑师上!”
“是又如何,今日你们还不是都死了,而只有我活在世上!”
“未必!”
两人经过数次反转局面,最后终于都有了第三诀的携飞诀,但见场中若四道鸿影,各自惊飞扑击,纵横上下,同样的招数使两人之间竹剑叠交,一掠而过,但就在穿越的一刹那,古壁仙双鸿影飘忽不稳,时一时二,最后与慕容焉连交十三剑,堪堪错身,“砰”地一声被慕容焉以鸿翼的剑身拍了出去,直飞出两丈之外,砰然摔到地上,竹枝四断,脱手而飞,所有的比试都在这一诀中结束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比你练了更久,不可能回输给你!”古壁仙嘴中吐了一口鲜血,娇靥发白,自己欺骗着自己,眼中泛出了爱恨交杂的目光,瞪着这个年轻人。
慕容焉没有跟上去杀了他,反而收起长剑,道:“你输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古壁仙嘴角淌血,粉腮遽变地叫道。
“因为师父的四诀剑法,一曰相期,二云遇识,三为携飞,四乃远逝,乃是他对爱妻的思念所创,无爱不成剑,你一生都在向别人索求真爱,却又没有耐心去等待和接受,即使是在大师兄说出当年爱你的真相,你却冷漠地拒绝了,其实你根本不懂得爱,这携飞一诀如何能用得好,今日不输何待!”年轻人言毕,再不看她一眼,因为他已经下了决心,要让她在自己的心里永远消失,挟剑而去。最后只说了一句,道:“你一直说错的一件事,就是我们都死了,你却还活着,但有的人活着,生不如死,这不是上天给你的恩惠,而是对你的惩罚,从今天开始,你就会接受这种惩罚!”
古壁仙脸色连变,最后见慕容焉走掉,冷笑着道:“你尽管走好了,没有我,天下群雄的‘仙人帖’没人能解,最后你还会来求我,完全听我的话!”
慕容焉没有回答,他相信行觉大师的话,行觉大师圆寂前说过,即便没有古壁仙,群雄依然会安然无恙,这个女人已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茫茫天地,只剩下一个一生用尽心机去害人的女人,孤独,空荡,接着是一阵痛苦的哭叫声,都消失在了远去的慕容焉的心外……
第二十五集 削平辽东 剑慑天下
慕容焉放走了古壁仙,回来时果然有人呈献月宫天子,先与群雄找到了被囚禁的群雄,然后按照月宫天子上所载的心法,依次给人解除了‘仙人帖’的限制,之后不待群雄感激,辞别了屈云等一众兄弟,信马游缰,忽焉已久,不觉行到了辽河之畔,目睹滔滔大江,汹涌南去,不禁羁缰驻马,仰天长叹。回想起昔日与荆牧、卓北庐三人在段国插箭结义,眼中弹泪,凄然无语。
正在这时,官道上突然扬尘飞来一骑,马上坐着一位身着黑衣,背束长剑的绝色少女,她行到辽水之畔,遥遥见慕容焉负手独立,伤怀仰叹,轻弃剑客如埃尘,心中不由暗暗一震,立刻甩镫下马,纵身到了迢递江沂,一派幽凄神色,妙目怜惜地望着他,不敢上前打扰。良久,轻蹙双眉,方自低呼一声。
慕容焉没有回头,已道:“你是西门……汝鄢冉冉?”
那少女赧然颔首,但猛地想起他并未转身不能看见,又抬起螓首幽幽地道:“慕容大哥,是我……”
慕容焉闻言,微微一震,落索地道:“你不是回中原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汝鄢冉冉眼眶中的泪水潸然垂落,口中却一笑道:“焉大哥,你……你真的连看我一眼也讨厌么?”
慕容焉长咽口气,缓缓转身,却已看见汝鄢冉冉泪光潸然,万般幽怨地凝注着自己,不觉一叹,心中怜惜地望着这个少女,道:“冉冉,你……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到此地?”
汝鄢冉冉一望见那梦里依稀的眼神,芳心剧颤,再也忍不住地冲过去,一头扑入他的怀中,美眸中泪珠簌簌掉在他的身上,她不停地耸动香肩,万般委曲,一泻而出,泣不成声地道:“焉,我……我只想再见你一面,不要让我走,不要让我走……”
慕容焉手足无措,见她如此痴心,心中怜惜已极,良久,轻轻地拍她香肩,却不料如此一来,令那汝鄢冉冉哭得愈痛,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慕容焉轻轻将她推开少许,温柔地替她擦拭清泪,轻轻整理她的青丝云鬓,道:“冉冉,你……你还是回中原吧。”
汝鄢冉冉倏抬螓首,睁着一双血红妙目,道:“焉大哥,我若是说出一事,你……你怕是永远也不会让我走了……”
慕容焉一怔,道:“冉冉,你指的是什么事?”
汝鄢冉冉樱口数张,屡次欲说都知又不知如何启齿,最后终于一咬贝齿,道:“焉大哥,你……你不是一直在怀疑陈逝川前辈的死么,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慕容焉闻言,猛地一惊,眉细鼻尖,透出一种威煞之气,紧紧抓住她,道:“什么,你……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汝鄢冉冉被他一把抓得生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