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他这一说,众弟子立刻从这副尸骨及衣服上找出了不少南宫纯的标记,这下众弟子可都吓出了一头冷汗,因为他们今日有的还见到南宫纯呢,怎么就这一会儿就成了一副尸骨了。封子綦瞪大了眼睛,也忖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干瞪眼睛的份儿了。慕容焉突然转谓宗中的众位弟子,大声道:“诸位,你们都是南宫师父的门下,应该最了解他的脾气,你们可仔细回想回想,近年内你们的师父可有什么变化?”
他这一说,立刻有几个弟子回忆地道:“这么一想,近两年前师父自两年前一役后,不知到了哪里养伤,回来是竟然还喝了酒,他以前从来不沾酒的。”
“不错,而且他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不再象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人了。”
众人愈说愈惊,直说的脊梁乱起凉气儿。
封子綦也不禁面色微变,暗自愕了一会,突然霍地抬起头来,和慕容焉踱到那尸骨旁仔细看了一回,却未有任何异样。封子綦嘟囔了一句,命弟子将尸骨翻过身来,退去将要腐烂的衣服,众人无不猛然沁出一身冷汗,你道如何,原来,这人背上竟然被人沿着脊椎连点了十处大穴,何以见得呢?原来,那脊骨上竟然印了十个指印,而大椎穴处尤其之深,光看这受伤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人以巧妙的手法,将此人点得浑身抽搐,但又不不能立刻要了他的性命,而是让他手脚不动动弹,口舌不能说话的情况下,将其关在地板之下,痛苦至死。光是这一点,足见下手者实在是可真是砒霜拌大葱——心肠又毒又辣,少见得很。
四下众弟子见状,却也明白了几分,顿时惊骇地议论纷纷。
封子綦也脸色沉重,问道:“你们不是在那地板上找到一行血字么,现在哪里?”
这时,一个弟子闻声挤了进来,手里那着一块坚实的松木板。封子綦接过来,翻转一看,但见那木板的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九个触目惊心的血字:杀南宫纯纯者南宫纯。
众弟子见状骇然,封子綦将木板交给慕容焉道:“师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焉先不解释原因,拉住封子綦就往山下走,一面叫他传令宗中弟子,燃放讯号通知‘崧剑门’弟子,让他们紧守分水岭河道不允许任何舟筏停靠在岸边,当下急急忙忙地下了山,半路上正碰见顾无名安排的一个专门等待他们的弟子,指明了南宫纯出走的方向。慕容焉暗自佩服顾无名想得严密,当下纵身疾掠,不足片刻之间,突然看见了前面南叉路口顾无名几人正和一人打得厉害,此人一手挥剑,一手劫持着一个少女,他们正是南宫纯和赵馥雪。而且,他手中的那柄剑竟然还是雪焉剑。
屈云、顾无名和一行剑客武功虽高,但这南宫纯有慕容焉的最爱在他手上,几人完全施展不出来,畏首畏尾,正打得非常窝囊。那赵馥雪见到慕容焉赶来,既喜又怕,急忙喊道:“焉哥哥,你快来救我……”
哪知她这一喊,那南宫纯登时一骇,一惊由顾,一看之下,顿时脸色一变,举目向四周略一审视,突然纵身要向南逃,看情形不用问,他方才必是先往北走,到了河边才发现河中无舟无筏,所以才又折向南走,结果正好被屈云一行截住。如今他选定了向南面汉路逃走,再不停滞,身形一掠数丈,四周的剑客们随后不敢迫得太紧,生怕伤了赵馥雪姑娘。但就因如此,那南宫纯毫不费力地越过几人,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转身待走,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阁下,我们已经交过手了,想必用不着我再出手了吧?”
南宫纯心中一骇,急中生智,也不转身,突然将长剑横在赵馥雪香颈间,缓缓读转过头来,果然见对面站这一个少年,手中长剑离南宫纯身体不及一尺,南宫纯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得快,方才若是他稍微一滞,或是一回头,喉间必然首当其冲地中上一剑。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焉。
赵馥雪惊骇求救地望着他,眼神是那么的如怨如慕,令慕容焉心碎欲裂。面上声色不动,冷冷地望着南宫纯,道:“阁下,今日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只要你放了馥雪,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南宫纯闻言,突然仰天大笑,道:“馥雪,你叫得可真亲切啊,但今日你的算盘打错了,你就算不问,我也要告诉你我是谁……”一言及此,他突然用左手在脸行撕下一块人皮面具,又再脸上抹了一回,登时现出了一个稍瘦的年轻人,但见此人面目尚算端正,但那双眼睛却闪着森冷、怨毒、仇恨的目光,望着慕容焉,快意已极地哈哈冷笑道:“慕容焉,你看看我是谁?”
场中的人大多不识此人,被这场惊变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直受人尊敬的人,一代宗师的南宫纯,竟然是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如此一想也对,若他真是南宫纯,在群雄比武时又岂会如此不济。虽然方才在山上封子綦已意识到了这点,但依然被骇了一跳,所有的人都瞪着这个陌生的人。但那慕容焉和屈云见状,却心中骇然一惊,脸色泛灰,惊惶莫名。
屈云神情猛然一震,失口惊道:“你……你是南飞鸿,你……你不是死了么?”
不错,这人正是当年在慕容红手下为匪的南飞鸿!
南飞鸿得意已极地大笑,道:“当初我被你们二人设计骗到了黄藤,那个死部帅登石镜本来也是要将我五马分尸的,但后来我突然遇到了我一生所见过最厉害的人,她救了我,善待我,教我武功。后来她老人家听说鸣月山的‘逸剑宗’最的大秘密就是‘一剑宗’,命我前来取宝,哈哈哈哈……”
南飞鸿精神振奋地回忆着当年的事,道:“结果我遇到了与虹见渊比武受伤的南宫纯,我将他救了下来,并按照他指示的方位进了霁霖幽谷,原来他在那里有间木屋,时常在谷中练武。当日,我得知他就是鸣月山的宗主时,就留在了他的身边日日伺候,当时,他腿上伤得厉害,又怕自己不在宗中,弟子生变,担心崧剑门的虹见渊会趁机偷袭,结果他看我与他身材相貌略有相似,就将我易容成他混到逸剑宗露一露面,稳定人心……”
慕容焉眼中闪过了一道冷电,道:“这么说,南宫宗主也是你杀的了?”
“不错!”南飞鸿理直气壮地道:“当时我到了凌碧峰,突然遇到了一个人,正是碰到了这个人,让我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