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老鼠,你自比那大象如何?”
屈云一怔,道:“大象?我没见过。若是它比我屈云力气还大,你不防叫它出来和我比一比便知。”
那人闻言顿时气结,屈云还以为被自己说中,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哼!”
那人叹了口气,半晌方从宽大的复衣中伸手派出右臂,俯身从地上捡了一截树枝,突然闪电般素手一挥,但见那截树枝飞速地旋转着击到三丈外的一刻手臂粗的枫树上,屈云耳中但闻“啪!”地一声响,那截数枝被撞的碎成了树段,四下飞散。屈云正不知所以,却听那人道:“去把那段树枝捡回来。”言语间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威力,竟使倔强的屈云也不由自主地依言去取,孰知自己身上伤痛突然重发,“哎!”了一声俯身,不小心扶了那棵枫树一把,孰知手堪堪落上,那棵大树竟“吱!”地一声,拦腰折断为两截,一个大大的树冠“砰”地倒到下来,声势骇人听闻。
屈云震骇了,愣了半晌,突然转过身,对着那个背影纳头便拜,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请你教我这招……”
那人依然并不转身,突然向后甩过来一样东西,啪地掉在地上。
屈云拾起一看,竟是个布包,他甚是不解,但那人又始终不发一言,当下好奇地打开小布包一看,竟是一卷册子,但那侧子的封皮业已被撕去,看不请是本什么,随便翻了两页一看,竟尽是一些手绘的挥剑动作,除此之外便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人到:“这是我自创的‘行寤剑法’,学到这书中的两成,我包你手刃强敌,大仇得报,更可扬名天下,国中无人。”
屈云闻言顿时一喜,正要瞌头拜师,却听那人道:“我还有要事,不能在此地久留,你自己看着书学吧。学多学少,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言毕,转身就要离开。
屈云一怔,忙道:“大伯,这里面……都是什么字,我……我看不懂,你能不能……”
那人闻言,似是很不耐烦地打断屈云,道:“我说不能久留,没功夫教你,这些都是汉文。”
屈云仓惶惊骇中一怔问道:“汉文?可是我从没学过汉文,你……你若是走了,我怎么练啊?”
那人似是很不高兴,嘴唇紧闭,一言不发,略一沉吟,突然道:“找个懂汉字的人教你不就行了,老夫说过还有要事在身,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一言及此,果然不再多说一句,忽然振臂而起,待屈云在注目看时,那人早人踪已杳,如鸿飞冥冥,无影无踪了。这人最后一手,顿时更坚定了屈云的信心,他向这那人消失的方向柏了三拜,起身如获至宝地将那卷书藏在怀中,揽涕北望……
第四集 魏武三相 太微星陨
当日,秀焉回到所居,将卓鸢之事说与凌重九听,难免惹他一阵希嘘的嗟叹,但凌重九并未再重拾学剑之事,他知道,这个孩子认定的事,九头牛也难拉得回来,让他回过头来投身武学,势必难若登天,自也不愿再讨无趣,撞一回南墙。那孩子经此一事,似沉默了许多,不时的会走神儿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光易过,忽忽不觉过了几日,这天一大早秀焉刚提着背篓出去,正撞见慕容岱来找他去玩,那丫头问了方知他正要到草原上采些野菜菇之类,当下拍着小手嚷着要跟着去,秀焉无耐,只得应了。当下二人一起出了松居,堪堪绕过阵结,突然见一个人影徜徨其间,似正不得其门而入,急急跑过去一看,却正是屈云。经过上次一战,这个少年看起来变了许多,威武坚毅的小脸上而且略有些瘦了,平添了几分焦躁、稳重,他已再不是那个玩耍嘻戏、拍马旋弓的屈云了。上次的事让他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汉人上乘的剑术才能打败草原上最精悍的狼。如今也不知他为何来找秀焉,这刻见到二人正走过来,手中却拎着一个简陋的鸟笼迎过来,道:“焉,我等你两天了,但……但我却进不去……”
秀焉闻言一愣,不知所措地警戒望着他,慕容岱早惊喜地叫了一声,突然如小鸟般跑过去攫过那个鸟笼,脸上倏地溢着好奇、喜爱的神色,瞪大了眼睛望着里面,原来那笼中放的正是雪日秀焉所救的折雁。这刻看它病态尽退,乌黑的羽毛竟放着光亮,可见这些日条理的极好。这刻见慕容岱逗它,扑棱着翅膀竟鸣了几声,也反过来拿眼睛瞪她。他们大眼瞪小眼不说,却闻屈云又道:“我日日喂他芦根与少许铜,它已经好了,今日我就还给你。”
秀焉行过去,这时慕容岱正逗得有趣,却被他取过笼子,托着打开竟将那雁捧着放了生,那雁初出枷笼似是尚不知所错,在秀焉手上拿眼乱看了半晌,方噭然振翅飞去。难免又惹得慕容岱一阵失望的叹声:“秀焉你干什么,我整天叫你大雁,你也不用真的把它当兄弟啊!真是可惜,我还想和它玩几天,都被你这只大傻雁给搅了。”
屈云也不禁一怔,道:“秀焉,你……你怎么把它放了?”
秀焉道:“大雁不是我的,本就该飞在天上,骏马本就应在草原上奔驰,若是因为我们喜欢就让它们不能自由,那与段国人欺负我们有什么不同?”
屈云闻言猛地一怔,突然迎面跪了下来,纳头拜了一拜。此举甚是唐突,秀焉二人正说那鸟,登时被吓了一跳,慕容岱犹为奇怪,绕屈云看了半晌,呐道:“屈云,你……你干什么?”秀焉也自不解,忙要拉他起来。却恁拉不动,不知所措地皱眉奇怪地道:“屈云,你……你快起来啊,为什么一直蹲在地上?”
屈云坚持着不起来,眼中竟凝着一泓漩然欲下的泪水,抬头望定秀焉道“焉,你能帮助大雁,请你也帮帮我……”
秀焉自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帮得了他,忙道:“你先起来再说,但我怎么能帮你呢?”
屈云见他不答应,还道他有意推脱,更加有劲地跪着不起。秀焉不知他所求何事,更不知自己能否做到,故而不敢遽然答应,但如今看起来,自己若是不先答应,屈云是决计不会起来的。当下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屈云见了,心中一喜,脸上顿时泪笑交溢着起了身,却被慕容岱作状刮着小脸,笑道:“这么大了还不知羞,又哭又笑的,象什么男儿汉,你到底有什么事?”
屈云脸上一红,收了泪容,突然眼光转冷,道:“我要为我爹报仇。”
秀焉闻言先是一怔,不解地哺喃道:“报仇?你……你是让我为你……”
慕容岱闻言也大瞪其眼地道:“什么,你……你让大傻雁替你报仇?他如何能打得过那个卓什么啊?”
屈云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