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我如何,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你的侮辱么?你尽管杀我好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西门若水面布寒露,脸色一沉,其寒如冰,素手“锵”地抽出长剑,眼中倏闪过一丝忧怨,怒叱道:“慕容焉,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好,今日我就如了你的愿……”言毕,就待递剑出招。但那慕容焉却连眉头也未皱上一下,双目平静地注视着西门若水手中长剑。这时,那赵馥雪快速地上前拦在了年轻人面前,舒玉臂拦住了西门若水的剑势,咬着嘴唇,勇敢地望住西门若水,道:“我不信你的话,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一定是你误会他了,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吧?”
她这一拦不要紧,那边的郑慕雪却骇然地心头一震,急忙上来劝那西门若水道:“西门姑娘,你……你先不要动手,我们不如商量商量再说,你看如何?”
西门若水见两人都拦住自己,不禁大怒,突然转向郑慕雪道:“你竟然敢帮他说话,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要是在我这边就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郑慕雪顿时被她的话吓得浑身直哆嗦,只好怏怏退下。
慕容焉仰天一叹,轻轻地握住赵馥雪的柔荑,温柔地欲拉开了少女。但赵馥雪却将芳心一横,死死不肯让开。这时慕容焉身上有伤,自然推不过她,方此之时,那西门若水愈看愈气,突然仰天一笑,道:“慕容焉,想不到你可真会哄女人的心,竟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你去死。你们也不用争了,今日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到阴间去卿卿我我。但在此之前,我却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过之后,不要先一个人死掉了才好……”
当场的三人早知她不会说什么好话,慕容焉冷冷地望了西门若水,一言不发。
西门若水得意地扫了他一眼,道:“其实,当日在段国,薛涵烟远嫁中原汉国和亲,你的另一个红颜知己紫柯姑娘代替她出嫁,并非是我所为。当日我只不过是气不过你夺了我的宗主令符,才出言相激。是的,当日我也打算要这么做的,但我被蒙面的慕容元真打伤,他更将假扮为欣愁的薛涵烟救走了。我发现的时候,紫柯已与薛涵烟的四个侍女望仙、百合、欣愁、芙蓉远赴中原汉国成亲了。那么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的红颜知己薛涵烟为了逃脱被远嫁的命运,把紫柯出卖了。而天下人都知道薛涵烟头罩面巾从不摘下,这个秘密恐怕只有到了汉国的国都平阳城才能发现了……”一言及此,那西门若水心中快意地望了慕容焉一眼,饶有兴趣地道:“怎么,你听了这些,是不是很心痛啊,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场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却都听到了一件另人惊怵的事。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慕容焉了。
他冷冷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西门若水道:“我若是骗你,就让我为天地所灭,五雷加身,不得好死!”
慕容焉忙乱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昔日往事,如烟如海,汹涌而至。自从他机缘巧合到了段国的令支城,先后遇到了紫柯和薛涵烟二人。紫柯是个命苦的女子,而薛涵烟是他暗中倾心爱慕的人,但他怎么能想得到,薛涵烟为了自己能逃出命运的魔掌,却将紫柯推到了火坑里。
年轻人象当头被人打了一棒,懵了半晌,心中大恸,希望之舟如同被汹涌澎湃的大海猛地击沉了……
他想到了苦命的紫柯,那个陪着自己夜读的女孩子,而薛涵烟却……他思绪乱得如风中之叶,想停却怎么停不下来,突然“啊”地一声,猛地向西门若水扑了过起。他的举动是那么突然,连西门若水如此武功高强之人也来不及躲闪,手中长剑本能地扑地刺入了慕容焉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凛,赵馥雪大叫一声,急忙上去。
慕容焉双手抓住西门若水的剑刃,手上握得鲜血淋漓,而那剑竟入身数寸,一身是血。他目光突然锐利得如一柄利刃,冷冷地望住西门若水,颤抖着道:“西门若水,你……你不是一直想我死么,我现在终于死在你的剑上了,你总算报了仇了……”言此,哈哈大笑,死死抓住她的长剑不放。
赵馥雪急忙拉住他,妙目蕴泪,惊呼着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西门若水却被年轻人这不怕死的举动吓得脸色大变,她虽然口中恨不得杀慕容焉而后快,但事到临头,看慕容焉如此凄惨模样,竟然反而莫名其妙地芳心剧颤,同时暗暗后悔不该说出实情。但眼下这长剑拔回也不是,刺下去也不是,但又不敢就此放手,不知所措,慌乱地大喊道:“你……你快放手……”
正在此刻,林东陡地传来一串长笑,那笑声方歇,一道人影不知从何处电射而至,倏忽之间但闻“砰”地一声大震,此人一掌击在慕容焉身上,那慕容焉轰地一声飞出两丈之外,“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张嘴就是一口鲜血,颓然不起。这惊变发生得如此突然,那西门若水虽然也有察觉,但因为被慕容焉握住长剑,分身乏术,赵馥雪和郑慧娘二人武功又不高明,是以眼看着慕容焉一掌被击出老远。赵馥雪心中一颤,仅此功夫,众人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此人身材适中,面罩黑巾,赵馥雪一看立刻认除此而外人正是昨夜那个神秘的人。
惊变连连,早将这个纯真的少女击倒,赵馥雪心胆俱裂,急忙去扶起了慕容焉,见他脸色惨变,口中渗血,显然是伤势很重,早已担心得香泪簌簌,手忙脚乱,急急取了治疗内伤的药给慕容焉服下,双眸迷蒙,连连呼叫他的名字。西门若水看在眼里,粉腮遽变,掣剑注目那人,冷冷地道:“阁下是什么人,怎么出手偷袭一个不谙武功的人?”
那人闻言不怒反笑,面罩下一双虎目突然大炽,竟然欣赏、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了西门若水几回,生似她没有穿衣服一般,直看得西门若水娇靥发白,柳眉倒竖,嗔目怒叱道:“你……你这个见不得人东西,有本事摘下面上那卷遮丑的鬼东西!”
那人闻言嘿嘿一笑,毫不为意,目光在西门若水和赵馥雪之间来回了好几趟,突然道:“你想看我的庐山真容?不难。待会儿我擒了了你们两个尤物,让你们自己亲自为我摘下来,岂不更有味道!”言间,目中无人地狂作大笑,生似西门若水与赵馥雪都成了他囊中之物。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