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1 / 1)

二十诸天 云外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书,若是不去赴约,西门若水的一生都会沉浸在仇恨之中。所以,他欣然应了西门若水的约会,他决定了要死于西门若水的剑下,自己的死或许能将这个妙龄少女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但遗憾的是,当他找到陈逝川时,身上中的毒伤发作了,他所能做的只能问清原因,但结果让他震惊了,陈逝川竟然也不是杀师的凶手,这个多年师弟的话江中客绝对相信,他们乃是多年的兄弟,焉有不知对方之理。而当陈逝川知道江中客承认弑师乃是为了成全自己与师妹西门水如二人,跪倒在地,抱住师兄,泣不成生。接下来的结局更让他痛心欲绝,当江中客交代了为师寻仇的事后,正要前去段国令支领死时,剧毒发作,引发重重内伤,竟吐血身亡,撒手人寰了。

陈逝川说到这里,泣不成声,闭起了眼睛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慕容焉也震慑了,他被陈逝川与江中客的情谊感动了,更为他们与西门水如的爱情深深震动了,他不知何时眼中储满了热泪,竟忘记了身外一切,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爱情的故事,一段悲苦、凄伤的爱,而在这其间最苦的,怕是莫过于陈逝川了,他的一生都在飘泊,看着自己的兄弟与最爱的人因自己而死,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死亡,而是与所爱的人生死相隔。

两人沉默良久,慕容焉突然一惊道:“前辈,你此来是替江中客前辈赴死的么?”

陈逝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不忍让一个替我而死的人在死后还有遗憾。虽然我不是杀人的凶手,但师兄却为我背了一生的恶名,我更不能让他死后依然是个杀师凶手,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就到处传出话,说师父是我杀的,《凌虚秘旨》也是我偷的,结果没到两年,当年所有追杀我师兄的人都掉转了矛头对准了我……后来,我在‘龟兹楼’见到了若水的剑,但我那时已经认不出来她了,多年来,她已经长大了……我在楼下请死,她却并不急着让我死,反而一直躲着我……”

慕容焉听到了此,不禁全都明白了。他们师兄弟的感情令这个少少年怆然泣下,谓陈逝川道:“前辈,这也是你在江湖上大造杀戮的原因么?”

陈逝川道:“不错,自从师兄师妹死后,我心已死,但多年来又找不到当年杀我师父的凶手。我既然背上了恶名,就要恶到底,我一生的志向就是凭我手中长剑杀尽天下诸恶,说不定这些人中就有杀我师父的人,老夫就是要负大恶之名,行大仁之事!但我又错了……”

他叹了口气,颤抖地道:“小兄弟,你在靖平三乱之时,是否用的是我的名字,开仓分粮?”

慕容焉不知他为何突然问到此点,当下脸上抱歉地点了点头。

陈逝川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我陈逝川一生造下了无数的杀孽,你的厚恩我怕是承受不起。但你却让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天下的事绝非以杀才能止杀,以暴才能制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以仁德止杀才是上善之善。我错了……我的一生都活在错误之中……”

他的悲怆痛苦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望了天上瞬息易变的星河。

好漂亮,他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它的精彩,他的嘴唇抖了两下,半晌方喃道:“好美的星河,不知道如今的师兄……与师妹在六道轮回中能不能也看得见,我不想他们他寂寞,我这就去陪他们……”

慕容焉见他要昏过去,含泪掐他的人中,看他越来越昏沉散乱,急忙运真气助他,陈逝川却突然转回,精神陡地一震,倾力抓住慕容焉的手,从怀中攫出一卷古书,颤抖着递过来,道:“小兄……弟,这两样东西,替我交给……西……”

慕容焉急急不可待打断了他,接过那卷书,道:“前辈你不要说了,这两样东西交给西门若水,是么?”

陈逝川吃力地点了点头,久久方道:“你先看书中之人……画像,若是西门若水长得与画……画中她的姐姐一样,那才是真的西门若水,因为他们姐妹长得很象……告诉她,这是她姐姐最爱的画,是我和师兄一起……画成。告诉她,宗主令符在……师弟顾云趾手里,陈逝川……就是杀她父亲的人,已经死了,她……就不会再一生只活在仇恨之……中……”言毕,握着少年的手,溘然而逝。

第十六集 血染长街 沛然莫御

卯牌时分,在段国王宫的‘广寒殿’内,武士罗列,段王疾陆眷正与一个少年对弈。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行虚老人座下大弟子诸霖。两人且弈且谈,看起来颇为悠闲,但殿外披甲带刀的武士与这对弈的气氛颇不和谐。

疾陆眷落下一子,道:“素闻令师以一套‘翼形弥覆掌’和一路精湛绝伦的‘广狭六音剑法’名闻天下,想必诸少侠已获得令师的真传了吧?”

诸霖随心应手落下一子,道:“回大王的话,我师父向以灭掉慕容为志,日夕奔波于贵国、宇文和高句丽三国之间,我们师徒难得有暇一聚,所以后学只略晓师父他老人家的‘广狭六音剑法’,至于‘翼形弥覆掌’,也是晚辈福薄,从无学过。”

疾陆眷停了下来,道:“崔海流霞渚乃冀州第一大士族,名动天下,慕容廆不识高人,竟与‘北渚神剑’处处为难,焉能不灭?只是先生他侠踪少现,年前若非我从弟末杯引荐,寡人今生恐怕也无缘得见高贤,不知先生他最近可好?”

诸霖抱拳道:“家师此行正因为不能亲自前来拜望大王,引以为憾,特令小徒向大王至歉,师父他如今身赴宇文的国都紫蒙川,大王也知道宇文的国君悉独官素来我行我素,尤其是他手下的那个‘北月刀尊’宇文形胜,很难对付,这趟家师若是能说服宇文,那三国联盟立时可成,到时瓜分慕容就如烹小鲜一般,易如反掌……”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武士,跪地禀报道:“启秉大王,属下们方才发现一个装扮得象魔鬼一样的女人挟持住了薛涵烟……”那武士正说间,蓦地发现疾陆眷闻言,脸色忽焉变得面色沉寒,目带眼角吊起,还以为自己不知不觉中冒犯了王驾,段王有意杀人,顿时支支吾吾,不能继续。

疾陆眷见状,不由得大怒,双目神光暴射,追问道:“说,薛涵烟怎么了?”

那武士浑身机伶一颤,结结巴巴地道:“得象魔鬼一样的女人挟持住了薛涵烟的姑娘的侍女望仙,后来突然又来了一个蒙面人,与她一阵好打,将望仙姑娘抢走了,那个女人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