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犯了罪。
“他是你的园丁,你称他为王叔。”
你称呼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敬,我惊讶于你这样的你。你解释说他是你在美国最照顾你的人,只是他喜欢这份工作,你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继续干他的老本行了。我跟着你喊他一声王叔,心中尽是对他的感激,没有我的日子,至少还有个懂得你的长辈在关心着你。
“王叔,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都叫你喊我晓添就好,你这样会让我有罪恶感的。而且,你也应该多休息的,不要这样累着自己,云……我们都会担心你的。”
三个月的时间,他执意要叫我小姐,就像他一直叫你“少爷”不改一样。可我终究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称呼,这三个月来,其实我已经和他很亲近了,那种感觉就像我渴望的父女感觉,让自己待为父亲的人称自己为小姐,任谁都会觉得别扭。
“还是叫小姐好,习惯该不了!我一点也不累,一工作我全身都有力气!”
他固执地不肯松口,同样的话说了三个月,习惯是可以改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让他叫我的名字,可是他似乎特意要等到习惯养成了。至于工作倒是跟他说的一样,他工作去来真是让我自叹弗如。
我站在那,无奈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他说通才好。
“小姐,您的电话,少爷打来的!”艾梅柔柔的声音适时地从我深厚响起。
我听着她的称呼,眉头紧皱,我无论怎样纠正她都不听。她是你请的菲佣,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声音却依旧好听到让人嫉妒。让这样两个长辈如此尊称,我是会夭寿的。
我略带沮丧和埋怨地望了艾梅一眼,她歉意地笑了笑,却没有任何要改的意愿,后面响起王叔的窃笑。
我来回地看着他们,最终还是低下头往屋内走去。
罢了,以后还是有时间的,就算时间不长,只要记住这份快乐就好,现在重要的还是你的电话。我一边走着,心里头一边纳闷,今天是你放我假在家的,莫非你反悔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我脚步带着匆忙,每次接你的电话总是这样。我常想,这样快步走路,别人会不会看出我的脚有问题。可幸的是,他们平静的眼神给了我安定剂,渐渐地也就把所有的顾忌都忽略了。
“是我,你怎么这么慢?”我刚拿起电话准备要说什么,你竟先开口,语调中带着紧张和明显的不耐烦。
“没什么,只是艾梅和王叔坚持不肯改称呼。”你的话莫名地让感到安心,我不自觉地平静道出刚才的事。
“嗯!”你轻轻地应了一声,明显缓和的语气,没有多说,我却听到嫌疑的窃笑。
“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既然不说,我就只有问了,好奇、期待……心里什么感情都有了。
谁知,我收到的竟只是长长的沉默,听着你沉重的呼吸声,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里尽是你呼吸的气息,正当我要再问的时候,你却开口了。
“没什么!你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我随时可能打电话给你!好了,我挂了!”你不带感情地说完后嘭的一声挂断了。
我呆呆地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尽是不敢相信。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却觉得,女人只是太单纯,而男人心却总让女人捉摸不透。
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原因何在,我该理解为一种关心,还是该理解成你只是“关照”被你看中的玩具?我知道我不应该总是这样想,这样会让我更加不开心,但你时不时出人意料的举动总是让我迷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荣幸”,尤其是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我收拾好我全部的少得可怜的家当随你到这之后,我开始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它正像我感觉得那样完全符合我。而工作上,我也慢慢地熟练,不需要再去请教了,工作于我游刃有余。
两个月过去了,从来没想到我可以在这样惬意的环境下生活,从来没觉得时间竟可以以这样的速度流过。
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天天在这栋房子里见面,却是住在隔壁各自的房间。
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为何却从来就没有越雷池一步?待在别墅的时间,你只是常常抱着我,也经常吻我到几乎昏过去,却总是在最后关头住手,紧紧地拥着我喘气。
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中带着浓厚的欲望。我只是你的情妇,换句话说,我有义务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你根本没有必要考虑我的情绪。可是你竟这样做了,从你的眼神,我知道你尊重着我。
其实,在搬来之时,我就做好了准备要将身子给你,也做好了准备让你知道我的残缺,更做好了准备被你抛弃。我甚至已经想通了,你的幸福我想我终究是力不能殆。我所想的,要帮你找到幸福而来美国找你,却也只不过是我给自己的来看你的借口。
看着多少人迷恋你,看着你周旋在各色女人中间,我心中的酸楚就不断地翻腾着。我无比得确定我做不来让我自己伤心欲绝的事情来。
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是我不认为除了你还有谁能这样说我,我所做的一切不对你构成伤害,我只是用自己免费的“服务”换取我想从你身上获得的那一点点温暖。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有多过分,至多也只在你见识了我的丑陋之后,会让你升起厌恶的情绪。
我想真正成为你女人,我也害怕着,如今完璧的身子告诉我,我可以在你的身边再待得长一些。
我,该知足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与我的初衷出入太大了,可是情感就这样控制不住,我甚至希望,我就是那个能够给你带来幸福的人。
我已经迷失自己了。
两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公司,我就一心一意地待在别墅不曾出去过,而你一直忙着,甚至没有像那天下午那样带我出去过,更别说是逛街购物。
我没有想去买些什么,你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你都会吩咐佣人们去买齐。我也不想到人多的地方,那不符合我的性格。
在这里有你搂着我字花园里散步,在书房看书,偶尔跟我调调笑。无疑,我开心于这样的状况,可是每次看着你别具深意的笑,我分不清这笑里是否有快乐,是否有痛苦。
这一份苦恼攫着我的思想。
36.正文-029.雨中
Chapter29雨中
——雨无忧,静静畅想,它只是为世人流泪,雨中的你我,在改变着什么?
一切从伊始。
一个月前的那天清晨,我睁开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