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告诉你,你得重新开始了。
尤物啊,如也,这样的尤物,怎会轻易放手!
抬高她的腿,一动,果然和刚才不同,这下,放开了,全放开了。
有力,近乎凶猛。这时候不需要优雅,不需要斯文,要的就是人类作为一种动物的那种原始的野性,去冲,去撞,去占有,不断地占有,标榜着事物的所有权,一下,这是我的!再一下,这是我的!一而十,十而百,这是我的!是我的!我的!!刻进心里,刻进脑海里,刻进骨头里。
身上的水干了,燥了,再把水龙头打开,花洒下,两个人又湿了一身,扭缠,噬咬,顶撞,时而像草原里无所畏惧的雄狮,时而像雨林中交缠开放的花朵,站着,坐着,跪着,趴着,分不清上流,分不清下流,这一刻,无所谓上,无所谓下,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可谓是,头顶流水哗啦啦,身下艳景啪啪啪。
忽然,想起一个作者给自己的定位:精致生活,下流人生。
此言得之。情动处,何为上流,何为下流?
要说什么?不用说了!把你爱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让你感受到,他对你的渴望,你的喜爱,他哄你,讨好你,服侍你,让你高兴,让你舒服,这就是他的爱。
爱,还是得做出来的吧。
浴室扯得尽兴,一路又胡扯到客厅,到厨房,到卧室,镜子前,茶几上,冰箱边,春意点点,满室爱火,情与欲的碰撞,爱与恨的痴缠,恍惚处,犹觉得一幕幕近在眼前,周瑜看小乔流水,女娲被夸父追日,如来教观音*坐*莲!
不扯个天昏地暗誓不罢休,不扯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不扯个天荒地老誓不罢休!
筋疲力尽,由内而外的疲累,黑不是黑,白不是白的激乱,不知夜之将至,不知东方之即白,一晃,似黎明前沉沉的黑,一晃,又似黄昏落霞彤彤的红,醒了做,做了睡,睡了醒,醒了又做。交缠着,虚度了钟表里分针几个转圈?然而又是那样的充实和饱满,满满的怀抱,满满地填充,满满地爱恋。
☆、42教授睡身边(四)
第二天黄昏,如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还未从她里面出来,某一处,就这么连着,双腿间仍湿滑一片,可见二人之疯狂,之激烈,之不顾一切。
挣扎着起身,带出粘稠几滴,如也钻进浴室洗澡,双腿都站不稳,干脆放了一池的热水,舒服地窝进浴缸。
那种浑身被掏空,就想倒头大睡的感觉,如也算是明白了。她尚且如此,佘檀舟呢?该不会跟西门庆一样……精尽人亡了吧?如也包个浴巾出来,见佘檀舟仍睡着,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有气,只是,怎么那么烫?
一摸他的额头,如也心里大叫不好,他……他发烧了!!
“佘老师!!佘老师!!”如也摇晃他,他才勉强睁开眼,双手一张,又把她抱紧,一翻身把她压下,习惯性地就把唇凑近她的耳根处,像个黏人的孩子,竟有几分可爱。
如也费了好大劲儿,才挣开他,“你发烧了。发烧了!!”
他应了一声,嗓音嘶哑。
老毛病犯了,喉咙发炎导致浑身温度都烧起来鸟。
“温度计在哪里?”如也衣服也顾不得穿,只包个浴巾就在床头柜里翻翻找找,他嗓子哑了不能说话,指了一下右边,她咚咚咚跑过去,在右边的抽屉里找着了,甩了几下赶紧塞他腋下。
38.7℃。
如也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想出去给他买药,可是她的衣服哪里还能穿呀,全部丢在浴室里,湿的湿,坏的坏,乱七八糟,一看那狼藉场面,就想起昨天在浴室里的一切。
现在不是回忆那个的时候!
佘檀舟自己起来了,比了几个简单的手势,让她不要着急,然后拿起手机发短信。
二十分钟后,王铮澜从军总过来了,军服外白大褂还未脱去,手里拎着医药箱,带了一整套女人的衣服,从里到外。
要说跟佘檀舟、柳向晚私交甚密的这几个人,哪个不是风度翩翩,一回眸能迷死一大片的主儿。王铮澜那双眼睛极漂亮,淡淡的柔,然而又犀利异常,笑的时候,弯得像新月。
他来了也不多话,好像早知道佘檀舟的病情一样,熟练地给他挂吊瓶。对于穿戴整齐,从浴室里提着一桶衣服走出来的如也,王铮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淡淡扬了扬唇角,玩味地看向佘檀舟。如也自己倒是很不好意思,默默去冰箱里找了一个苹果,洗干净了给王铮澜吃。
王铮澜接过,笑笑,随手放在一边。
苹果皮都不会削的如也啊……唉。
王铮澜眼尖,瞄见如也锁骨上方淡淡的一个红色痕迹,心里戏谑地一笑,忽然将三根手指搭在佘檀舟手腕上,闭眼了几十秒,然后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对如也说:“小姚,去给你们老师倒杯热水。”
“哦。”如也乖乖跑去厨房烧开水。嗯?奇怪,这个军医怎么知道我姓什么,还知道佘檀舟是我老师?
“细脉。”王铮澜将手指移开。
“神医,你居然能从男人的脉象里切出喜脉。”佘檀舟的嗓音嘶哑,一句话停了三四次,说罢就咳嗽。
“这就是你不懂了。”王铮澜博士学位念的虽然是西医,但中医底子非常好,“一开始,跟你以前犯这老毛病的时候一样,我以为是细弦脉,肝肾阴虚。可见了小姚,认真多切一会儿,我发现,这回你……脉象浮微,阴阳气血俱虚,阳气衰微。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佘檀舟兴趣缺缺地闭目养神。管你为什么,我一工程热物理的,你对我说这些什么阴阳什么脉,隔行如隔山,懒得理你。
“清心寡欲的佘教授也有克制不住自己,与美女大战三百回合的一天。”知道佘檀舟暂时失声不能反驳,王铮澜一句话就刺了过去,呵,那脉象,除了体内虚火旺盛导致扁桃体发炎外,分明就是纵*欲。
进来就看见一地狼藉,什么沙发抱枕扔了一地、沙发椅罩扯了半边、床单皱巴巴的……这哪里是他一贯的整洁风格?王铮澜眨了眨一边眼睛,调侃道:“原来你也蛮会搞……”
佘檀舟阴翳地看了人家一眼,制止他继续胡扯。
“你得好好养!”王铮澜来劲儿了,说话音调可高,“这男人不比女人,她们舒服了,睡一觉就完了,你是平时身体好,居然还站得起来,换别人试试?我年轻时……”他神秘地凑过去,压低声音,三十不到的人,一口一个“我年轻时”,“有次搞了两天,趴了三天才缓过来。”说完了,又坐回去,“你这老毛病来得及时,正好请假休息几天,缓缓。”
佘檀舟现在是不方便说话,更不方便动手,否则他非把喋喋不休的王铮澜拎着踢出去不可。
王铮澜挑眉,“什么时候结婚?”
问这句话的时候,如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