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1 / 1)

她之罪 风凝雪舞 1611 汉字|1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三回

  我见过染血的刀,还有枪,本该藏得隐晦的东西,却在他手上不经意的玩转。

  他并不避我。

  我知道他是真正的所谓道上的人,走私,贩毒,兴许还杀过人。

  他们谈论的时候,我依旧在一旁安静的弹着吉他,并非是一点震动都没有。

  只是心里,却奇异的并不害怕,有一种莫名的笃定,笃定他不会害我。

  就如同他笃定我并不会张扬一般。

  ————————朗儿日记

  “暗”的门外,孟挥宇一把拽住了林射:“堇如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这样走掉的吗?”

  他甩开他继续走。

  “你混蛋!里面那个可是你亲妹妹,你就不管她了?”孟挥宇忍不住,一拳挥去。

  林射没有避,就那样被他的拳,狠狠的击倒在地。

  这一下,倒换孟挥宇怔然了,他知道,林射一直以来都有学剑道,三段的身手,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被自己打到。

  跟着出来的堇如见状,惊叫了一声,奔过来要扶他,却见林射只那样躺在地上,看着漆黑夜空:“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我妹妹。”

  挥宇和堇如有些被他这个样子吓到,林射那样清贵从容的人,如今竟然就这样躺在地上,眉目间是从未有过的茫然。

  两个人怔怔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射闭上眼,疲倦的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挥宇,拜托你,把她带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一起进去,她从来都最听你的话了。”

  “她在逼我,她在逼我你知不知道?”林射猛然转头,向来温和淡然的眼里,是一片惊心动魄的暗沉的痛。

  “你在说些什么,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些什么?” 认识林射那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控过。

  他倦怠的闭眼:“今天拜托你们。我会想办法的,我会的。”

  挥宇堇如有些怔然的看他走远,满城灯火有如黄金,他背影中的伤和寂,反倒是有了些不真实的味道。

  堇如轻轻开口:“现在我们怎么办?”

  挥宇没说话,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走进了“暗”。

  径直走到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的林朗面前,有些粗鲁的抢过她的酒杯,拽住她的手道:“跟我回去。”

  她抬眼,看到他,已经有几分醉意。

  因此,关不住的失望和自厌,就那样盈满双眼。

  重又低头,轻扣桌面。

  聂湛笑,起身,止住调酒师的动作,亲自调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她也没看,拿过杯子就喝。

  纵然已经喝惯了“毁”那样激烈的味道,她还是被杯中的酒辣得呛出了泪。

  聂湛笑,这一次,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暗’里面,最烈的酒不是‘毁’,叫‘遗忘’。”

  孟挥宇见状,就要上前,立刻就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拉住了他。

  堇如害怕的下意识往他身后躲,挥宇心底其实也不是不怕,那些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却凭着一股年少的热血冲口喊着:“让开,我要带她回去。”

  拦他的人放肆而张狂的笑,没说什么,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懒懒的拦在那里,神情里全是不屑。

  而聂湛,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一般,看林朗不停的咳,低低一笑,帮她拍了几下背,重又坐回原位,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那个叫阿染的女子妩媚一笑,上前,在他腿上坐下,将他杯中的MACALLAN斟满。

  挥宇只觉得血气上涌,不管不顾的伸手推搡挡在前面的人:“我叫你让开。”

  那两人正要有动作,看见聂湛不在意的弹了下指,于是退开。

  挥宇和堇如忙冲过去,扶起已然醉了的林朗,就要离开。

  “慢着。”却是阿染慵懒的声音响起:“当‘暗’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

  聂湛眼神不变,也不言语,就那样由着她。

  暗处的龙浩挑眉:“阿染得了失心疯不成,居然想要留她?”

  任谁都看得出阿染对聂湛的死心塌地,也都知道她对他身边的女子并不太介意,只除了眼前这一个。

  或许是因为那把吉他的缘故吧。

  唐利风笑:“太过聪明的女人,往往会被聪明误。”

  “此话怎讲?”

  唐利风笑了笑:“不过是看着哥对小MM态度不明心慌了而已,想着得手后或者也就像其他女人一样,不再特别了。”

  阿染还是在那里微微一笑,带着刻骨的风情和冷:“你们两个要走我可不拦,不过这个小妹妹是‘暗’的常客,人家不想走,我自然得好好招呼了是不?”

  “笑话,她醉得不醒人事你又知道她不想走了,我要带她走你还能拦我了不成?”

  阿染的笑容一冷:“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

  她拍了拍手,一举一动依旧风情万种,众人见聂湛淡淡坐着,表情是一贯的无所谓,并不反对。

  于是上前,隔开挥宇和堇如,架着他们便往门外走去。

  直到二人的声音听不到了,阿染回身,娇美的手臂缠上了聂湛的腰腹,似有若无的挑逗着:“聂哥怪我自作主张么?”

  他挑眉:“你说呢?”

  她一笑,放开他,起身就要拿起吧台上的吉他:“我帮你挂好。”

  一双手,却按住了她的,聂湛懒懒的起身:“阿染,我纵容你,是因为你还没失本份。你不笨,该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却在转身的瞬间回复一贯的妩媚风情:“这个自然。聂哥,下次不会了。”

  他可有可无的勾了下唇角,将吉他挂在墙上,走出吧台。

  林朗已经全然醉了,沉沉睡着,睡颜安静,脸色却一片嫣红。

  他俯身抱起她,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