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想以前蝈蝈跟人打架多了去时。不时间也有人带着被蝈蝈揍得鼻青脸肿的孩纸上门去讨个公道,一般有这么些情况,大抵自家的家长都会批评一下自己家的孩纸,然后好生教育一番,让她学会好好对待小伙伴,不许打架之类的。再来得狠一些的,索性操起扫帚竹条什么的,直接在外人面前抽自家孩纸几下,做个贤母孝子的榜样来。若是那样也不算坏,因为一看这架势,对方家长必定觉得有些过分,反过来相劝一番,或是阻挠打孩纸的行径。一来二去,双方家长都极容易成了惺惺相惜之人,都觉得对方当家长也是不易,一同坐下来好好聊天说话,吐露彼此的艰难心声。而起初别扭的双方孩纸则是面面相觑,头顶上乌鸦聒噪直飞。
可惜咱们郭公主家不是一般人家,当对方家长拖着鼻青脸肿的孩纸上门讨说法时,蝈蝈她奶奶则是交叉着手,杵在门口瞥了一眼那一直在抹眼泪的人家家孩纸,眉毛一挑,继而松开道:“就这点小伤就哭成这样,啧啧,真是有够可怜的,还是伤在脸上,啧啧,太可怜了。”
这番话说得不尽不实,包含一番意味,听得对方家长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着的,且还是个老太太说话,要吵要闹的话委实不太像话。于是乎,也就不了了之,没啥下文。倒是蝈蝈给她奶奶拽住,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你这孩纸,打人怎么能打他脸上,不是分明就叫人拿了证据不成?我瞧那小子哭得稀里哗啦的,真没个出息,着实该打。但是下回你就别动他脸上,专挑不起眼的地方下手,能将他好好教育一下也好,免得下回还这么没出息,找自个儿老娘出面。”
奶奶的这一番话让蝈蝈很是受教,她觉得很是有道理,要伤人就不能挑明面上伤,得使诈、耍阴的,要让对方伤得痛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才叫痛快。所以蝈蝈秉承着此等教导,相当有效地执行至今。
蝈蝈抬眼看钟岳禹,心里摹地有一个想法,或许,她曾受过轻伤这么久折磨的事情,也是应该还之与人的时候了。如何要钟岳禹难受上好久,却又看不出伤处,这一点倒是值得深思了。
82.郭公主的幸福生活-Chap 82 郭公主的幸福生活 6
“我才收到你的明信片,你人倒是先到了。”蝈蝈笑吟吟的样子毫无破绽,圆圆的眼睛里亮亮晃动的小月亮叫人心生欢喜,倒映出钟岳禹依旧斯文清爽的身影。
钟岳禹的笑容一如从前清风疏朗、明月映塘一般,儒雅的书卷气在他身上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只是一个笑意就能迷死个人。他看着蝈蝈身上穿着的S中校服,赞道:“要不是我出国了,咱们现在可是同校校友了。”他指指不远处的街道冰室,随即说道:“站着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冰室说吧。”
他一提到同校,蝈蝈的心下咯噔地一下,隐隐约约闷闷地莫名失落,她看着钟岳禹风雅疏朗的模样,那般陌生又熟悉的笑脸,和记忆中与他相遇的相差不多,只是略微黑了一些。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他离开病房前回过头对她疏朗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钟岳禹。”
原来,已经隔了这么久了。时间真是一个赶得及的东西。
蝈蝈一愣,继而也是一笑,笑容有些恍惚,一点头先行一步。小冰室的里头早已经不卖刨冰了,天气变凉,老板转作卖奶茶。大杯的炭烧珍珠奶茶却没刨冰好卖,蝈蝈才喝了一小口,眉头就不禁皱了皱。
钟岳禹坐在对面却是很淡定,他拒绝了奶茶,只是礼貌地说一句:“在国外呆久了,一下子还真不大习惯这里的口味了。”他只是要了一杯可乐,大冷天的还要喝汽水的也就只有他。
听到他的话语,蝈蝈先是一愣,没有答话,仿佛咀嚼出一丝古怪的味道来。坐下来仔细瞧对方的人,恍如隔世,不真实的感觉在胸间沉沉浮浮。搅动着杯子里的珍珠,没头没脑地翻出一句:“你以前是喜欢和咖啡奶茶的。”
声音很小,冰室内开着电视,钟岳禹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侧过耳朵疑惑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说……”蝈蝈凑过脑袋,故意压低声音慢慢道:“这里的奶茶真是有够难喝的,你不喝算是明智的。”蝈蝈贼贼的一笑,八颗牙齿如同小珍珠般笑起来格外的逗趣,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知道钟岳禹喜欢喝什么?难不成告诉他,她曾经启动了公主帮大大小小八卦势力,自己也曾亲自上阵,将钟岳禹所有的喜好调查个遍?甚至为了他将平生的老命都要搏上了,以混混级别学校一下子考上省重点?
蝈蝈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却听闻对面的钟岳禹忍不住笑出声来。面对蝈蝈的讶然,他倒是坦然:“郭小慧,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有趣。可惜今天小菲要和她家人一起去吃饭,不然她真的挺想来见你一面的。”
“没事,我这张老脸搁哪儿都差不多,赶明儿我多送你几张相片,没事可以多多瞻仰。”蝈蝈心虚地打着哈哈,侧过脸来偷偷地掐了一把自个儿的大腿,还送照片呢?亏她瞎掰得出。
“哦,我还忘记了跟你说一件事,小菲她有一个妹妹叫贝小顺的,听说跟你同一届来着,你们有没有见过?”钟岳禹猛然想起什么,顺势便提起贝小顺来了。
何止见过,还天天见过呢!蝈蝈差点翻了一个白眼,要说她和贝小顺那丫头的纠葛真是混乱得说不清,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看我不顺眼我也没把你放在眼里。蝈蝈自然不能这么说,依旧不咸不淡地凑合说:“她跟我同班。”
“这么巧?真是太巧了。我也只是听小菲她提起过,原来你们还同一个班级!”钟岳禹似乎挺高兴这事的,他发现蝈蝈的嘴角一直在抽动,顿时止住了笑,担心地问:“怎么啦?”
“啥怎么了?”蝈蝈一脸茫然。
钟岳禹摹地止住了笑,古怪地认真看了看蝈蝈,摹地冒出一句话:“我倒是觉得你有些不同了,但是哪里不同,我倒说不出来。我不是指你的外表那些,但是就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你说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话说的对,蝈蝈很是惆怅,再细细品味,怕是真的假不了。看着钟岳禹顾盼神飞的笑眼,许多想说的话突然停在嘴边。蝈蝈苦笑半日,终究将秘密埋在心底,良久才说:“那是当然的,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