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但知道她等会儿比赛时一定又会头晕。
蝈蝈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没事,我是谁呀,郭公主是也。你就放心地去准备你的跨栏,等你回来,说不定我就拿下第一了呢!”
蝈蝈自信满满,没想得太多,林凌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不知何时冒出的声音响起:“林凌飞你放心吧,我今天早上没有比赛,我来看着点郭小慧不就行了?”
蝈蝈和林凌飞诧异地瞅着不知啥时凑近来的贝小顺,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林凌飞,笑容别提有多甜,只见她甜甜一笑,故意凑近蝈蝈,拉着她的胳膊就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啦啦队的队长,有义务照顾每一位运动员的。”
贝小顺突如其来地热情,令蝈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爽的,老觉得贝小顺的手臂跟长了刺一样刺人,刺得她上上下下都鸡皮疙瘩直起。贝小顺会对她这么好?简直是做梦加犯傻,极度不正常的情况出现。蝈蝈无比嫌弃地抽回被贝小顺捉住的手,不想她如鼻涕虫一样又粘了上来,一下子挽住她的手臂。
在林凌飞面前蝈蝈不好发飙,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远离这个麻烦的丫头,努力加更努力地与贝小顺藤绕一般的粘人做斗争。正当她嫌弃地扔开贝小顺的手时,林凌飞的声音响起了:“那也好,小贝你记着好好照顾一下她,不要太逞强,别等会儿又晕倒了,我比赛完就回来。”
39.郭公主的水晶南瓜车-Chap 39 郭公主的南瓜车 1
小林童鞋十分尽责地交代贝小顺要好好照顾蝈蝈,比赛完毕就带她去校医处看看。贝小顺一脸虚假地应下了,笑容甜美,语气柔柔,看着蝈蝈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直往周围搜寻公主帮的迹象,怎么在关键时刻就没有人替她摆平这个恼人的丫头了呢?
但是这一切蝈蝈都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能看着林凌飞交代过后离开,他那怀着担忧心境的目光令蝈蝈摹地很是心酸。不知为何,当时的她颇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林凌飞是离开了,留下了跟郭公主大眼瞪小眼的贝小顺,和一堆郭公主出游专用物事,太阳伞驱风油的一堆堆堆在一处。
贝小顺过于完美美好的表情终于在接受了一堆郭公主物事后破裂,她一脸嫌弃加唾弃地鄙视着蝈蝈的恶劣不堪行径,实在是想不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值得人家小林童鞋如此关心的。等林凌飞一离开,她的笑脸换得比天气变换还快。
“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平时挺咋呼的一个人,说头晕就头晕,净来事!”她扭过头,对着蝈蝈甜甜一笑,故意问道:“你说是不?”
要是在平时,蝈蝈早就收拾着丫头了,可是今天她心情好,也不知道是咋地就特别好,没好气地瞥了贝小顺一眼,没做声。
见蝈蝈不回答,贝小顺更是柔柔一笑,眨眨眼,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凑过去继续挑拨道:“我还以为赵波波已经够能来事了,不想有些人比她还要厉害,装的功夫倒是挺高。哎呀,郭小慧,你别瞪着我呀,我又不是在说你,就指某些人而已了。”
蝈蝈轻蔑地翻了一个白眼,故作悠闲,突然一个坏念头闪过脑海,转换了她的想法,改变不搭理方针。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能装才是厉害。”蝈蝈换了一副嘴脸,突然朝贝小顺笑得春光灿烂,笑得贝小顺一地的鸡皮疙瘩。
“倒是挺能装的主,不过我有件事想不通。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贝小顺故意眨巴眨巴眼睛,朝蝈蝈勾勾手指头,让她凑近一点听。
蝈蝈觉得跟贝小顺这丫头说话挺来劲的,吃饱没事做找她互相踩踩对方,顺便践踏一下彼此强健的小心灵,不失为一个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她摆出一副好奇的呆样,很是认真地看着贝小顺。
贝小顺得意地扬起她好看的弯弯眉毛,一字一句掂量着说道:“快放假了,我姐姐和我准姐夫就要从国外回来了。他们趁着放假回来一趟,你有没有想见一下?我姐姐呀……”
你家姐姐和姐夫干我啥事?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蝈蝈差点皱眉,她猜想不出贝小顺到底想说些啥,还是这丫头脑子不清醒了,跟她瞎掰一下有的没的。
正当蝈蝈不耐烦,没有搞清楚贝小顺想扯些啥子的时候,贝小顺神色飞舞地继续说道:“他们现在虽然还是在读大学,但是已经准备好毕业就结婚了,我姐姐倒不太想这么快结婚,想继续读研究生。因为这个,我准姐夫就打算和我姐姐一起读下去,还是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呢!想想就好浪漫~”贝小顺一脸憧憬地感慨万分,未及她似乎刚想起什么,对着蝈蝈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恍然大悟道:“哦,我倒是忘了说了,我姐姐和准姐夫你都见过的。”
“见过的?”蝈蝈皱眉,她实在不想跟这个贝小顺有什么搭上亲戚好友的关系。
“嗯,我姐夫还帮过你一次呢!”贝小顺突然靠近,瞬间放大的脑袋隔着蝈蝈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蝈蝈就只看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好看的小小嘴唇缓缓吐出:“我姐夫叫钟岳禹,你还记得吗?你开学晕倒的时候,就是他扶你去校医室的。”
咯嗒!蝈蝈听见心里头某一处的弦崩断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贝小顺一副心满意足看到蝈蝈表情的姿态,有的没有继续瞎扯道:“我姐姐当时也在,但是呢,你晕倒太久,他们又忙着迎新生,所以就先走开了……”
贝小顺继续在琐碎地唠叨,而蝈蝈已经听不见后面时在说啥了。贝小顺她刚刚在说钟岳禹是她准姐夫,那她姐姐岂不是贝小菲!怪不得这个贝小顺跟自己不对路,原来是天生的不对路。蝈蝈恍然大悟,可是心里头莫名的失落和酸意瞬时涌起,腐蚀了她最后一点理智。
钟岳禹!她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还在初三的时候,她几乎是天天默念着这个名字过日子的。不想看书的时候,熬夜复习每每要睡着的时候,别的同学去玩过最正常的不学无术日子的时候,而她却在头悬梁锥刺股埋头于她最讨厌的数理化,恶补两年的不上进空缺。以她一个三流学校二流学生的情况考入S中,个中经历了怎样的一个苦楚,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
蝈蝈很想将那一段记忆通通都抹去,从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抹去,却发现原来自己有那么长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