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坐上了公交车,她没有去学校,她想回家。
她想找爸爸,扑在爸爸怀里好好地哭一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自己居然跟最好的朋友喜欢的人,上床了?
窗外的景物,一片一片地从眼前飞过,而芸却没有兴致去看一眼,目光呆滞着,像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虑任何问题了。
“明景区,有下……”售票员的嗓门很大,可芸貌似没有听见。
等车子再次发动,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明景区,我要下车!”
迈着无力的步伐,朝回家的方面走去。
别墅区里,好大一片花儿凋谢了,一夜之间,全部凋谢了。即使之前再怎样的姹紫嫣红,雷雨过后,零落地碎了一地。
芸看着这些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门前的。
回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刚想敲门,发现爸爸的声音传来:“阿才,昨晚那件事办妥了没有?”
凌总抽着烟,蒸气不停地从烟斗里冒出来。他的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慈祥,更多的,是耍过奸诈手段后阴险。
“已经办妥了,老爷,不过…不过……”阿才叔唯唯诺诺,想说又不敢说。
听到这里,芸停下了本来想敲门的双手。
“不过什么?”凌总放下烟袋,直视着阿才叔。
“小姐她,我怕小姐她会难过..”阿才叔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小姐她,我怕小姐她会难过…
这句话在芸的脑海里回旋着,怕我会难过?
老爸,还有阿才叔?
“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我自有安排!”凌总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示意阿才叔要守口如瓶。
怕我会难过,怕我会难过还这样对我!
听到这里,芸的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她脚一软,坐下了在地。
芸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爸爸,而爸爸经常忙于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照料自己,她以为,老爸是最爱她的。没想到,现在自己最亲的人居然拿自己的清白作为条件,虽然不知道他们要交换的是什么。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吗?
被当成像商品一样的利益
还有阿才叔,明明地看着她从小长大的长辈,现在也跟着为非作歹,他是最直接的凶手,是凶手。
心好痛!
等凌总跟阿才叔整理好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芸已经晕倒在地。
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儿,苍白的容颜,披散着的头发,心中满满的内疚。
二话不说就叫了120,把芸送到了医院。
孩子,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凌家的产业,后续无人啊,你别怪老爸,我的用心良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十七、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十七、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房间里,粉红蕾丝边的公主床上,许多多躺得横七竖八。
小维尼熊已经被她踢到了床底下。
不时还传来轻鼾声,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看样子还睡得很香甜呢。闹钟已经响了每七遍了。
“啪……”
很大的声响,门就这样被“敲”开了。
许妈妈双手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走了进来。这样架势跟她的喜羊羊的小围裙实在是很不搭。
“死丫头,怎么还不起床?”许妈妈在许多多耳边大吵着。貌似许多多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刚刚她躺过的枕头,湿了一大片,这…!!这是口水么?
许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要不要上班呀?上班啦!!!!”许妈妈扯着她的耳朵,昴足了劲地放声大喊起来。
上班?!
我的天啊!
极艰难地睁开了眼,还是模模糊糊的状态。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老妈?我没做梦吧?
约摸过了5秒钟,许多多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蹦了起来。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了”许多多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开心已言溢于表。
“咳咳……放手啊,你想勒死我啊”许妈妈被这热情的拥抱搞得喘不过气来了。
“嘻嘻,噢耶!”许多多松开双手,咧开嘴笑着,像个孩子一样跳下了床,然后又是满屋子地乱踹。
跟之前不同的是,她这次是光着脚丫子。
许妈妈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着床上的东西。四十多岁的年纪,再也没有了少女时期的风韵,不过从骨架子上看来,许妈妈年轻时应该长得很美。
“妈,我上班去了。”许多多一边在门口穿着鞋子,一只手扶着墙,站都站不稳,这个样子许妈妈如何放心?
“吃点早饭再去吧”许妈妈赶紧迎上来。
“不了,要迟到了,迟到要扣钱的。”许多多检查着包包里的东西是否齐全。
“还有,多多,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是谁,你干嘛喝醉了?他没有占你便宜吧?”许妈妈像飞炮似的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
“额、那个……是我同事来的,我不小心喝醉了”许多多吱吱唔唔地应到,一边赶紧开门往外逃。
“再见了妈,别送,不要想我哦。”没等妈妈开口,许多多已经跑下楼梯了,临走时还不冲着老妈做了个鬼脸。
这丫头。
心里空空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还工作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都要靠着妈妈的小姑娘了。突然想到这些,心中感慨万千。
小房子平常看着东西堆了很多,很拥挤,这现在看起来却是空空的。
…………………………嘻嘻,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尽管许多多是打了的过去的,但她还是迟到了。
匆匆地走进凌华大厦,8点30分,现在已经是上班后的半个小时了。
电梯、电梯,怎么还不来,都把许多多给急死了。
第一天上班在礼仪课上出糗,第二天上班就迟到,这档子事,恐怕只有许多多才做得出来。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许多多急忙地一头钻了进去。
“砰!”
还没钻进电梯,就跟一个妖艳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痛,我的头!
“神经病,走路不带眼睛啊?”那女人很厌恶的擦了擦被许多多碰到的裙角,一身蕾丝公主裙,又整理了一下稍乱的波浪大卷发,圣洁而高贵。
可美丽的外表下,竟出恶语成章。
“不…不好意思”许多多抬起头,语气里充满了抱歉。
是她,那个妖艳的女人,舞若烟。
是她,萧洛凡的马子?
两人的脑海里分别闪过曾经见面的情形。
舞若烟怒着眼,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很明显把一米六多的许多多比了下去。盛气凌人的盯着许多多看,似乎不肯就这样善罢干休。
许多多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真的非常抱歉,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许多多说完从她身边擦过,往电梯的入口走着。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啊?”
舞若烟一把拉住许多多的衣服,拽得许多多生疼。
“那你想怎样?”许多多回过头,迎上她的眼神。像一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