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有我在,他们不会难为你。”
小鱼没有理会纪洺丞让她躺下的要求,动作有些僵硬地换好的衣物,听到明夜被囚禁的消息,多少还是惊了一下,但,她却下意识地怀疑起纪洺丞的话。
失去的信任,是需要花百倍的力气补回来的,她不要等,一刻都不要,她只想见到他,投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度,那样,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不是像现在这样,空虚地望着天花板。
“谢谢你,但我想见他,我不想再在这里睡觉,我要去找他。”
又是谢谢……纪洺丞拧起眉头,终究,是有了隔阂,再也无法消去的隔阂。
“小鱼,你现在是见不到他的,安静养伤好吗,你这样会留下病根的,你难道希望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吗?”
听到这一句,小鱼手下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下来,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吗?
她的身体,恐怕真的被折腾得破败不堪了吧,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见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衣物的窸窣声再次想起,纪洺丞摇了摇头,握紧拳头向小鱼走去,她的性子也是这般倔强,怎么从前都没有见过她这么偏执的一面呢?
因为他不是明夜吧。
但,他也是这样偏执的人,她只在乎她好不好,对她身体不好的事,他绝不会让她去冒险。
“小鱼,听话好吗,听哥哥的话。”
纪洺丞按住小鱼的手,把她身上的大衣重新解了下来,然后不顾她的反抗,把她重新抱到了病床上,随后按下了床头的开关,让护士进来给她注射安定。
其实这间病房的一切都可以用监视器来监控,但因为纪洺丞的存在,监视器大多时候都是处于关闭状态,必须由他亲自传唤,医务人员才能进入。
不过二十秒,护士已经进来,在纪洺丞的压制下,给小鱼注射了镇定剂,然后把被小鱼拔下的输液管换上新的针头,重新安插好。
慢慢沉重下来的眼皮,让小鱼不得不放弃反抗,她不愿再看纪洺丞,只把头转向了另一侧,任由眼泪簌簌的滑落。
纪洺丞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线,可无论怎么擦,很快又湿润了。
“小鱼,不要哭了好吗,我会帮你想办法,让你见到明夜,不要再哭了……”
纪洺丞带着央求语气的话语,传入小鱼耳中时,却让她哭得愈加厉害,直到昏睡过去,眼泪都是源源不断地溢出。
“小鱼,我知道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但我是真的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我的自私严重限制了你的自由,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会放你出去。因为,再过两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原谅我最后的自私好吗,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多呆一会儿,让我有足够的时间看你,记住你的样子,以后的人生里,能拥有关于你的最后的记忆,即便在最身不由己的皇室,也不至于这么乏味。小鱼,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番话,是在小鱼昏睡过去之后,纪洺丞才伏在小鱼身旁说的,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他不想告诉小鱼关于他决定的任何事,他要她没有顾忌地享受今后的人生。而他,却已无法再如这十二年里一样,为她扫清所有前进的道路。
他被爷爷勒令回法国,在INSEAD的本校就读,毕业后也会留在欧洲,他们,怕是真的很难再见了。
“小鱼,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所以你不懂我,可我的心一直都追随着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也试着去理解、去读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我一世都读不完的经典,但,我们终是要在这里分离,你的人生,将不再由我来书写,你是自由的,才现在起,你将是自由的。”
纪洺丞温柔地将手指触到她苍白的脸颊,用此生最怜爱的动作轻轻抚拭,她是他的珍宝,永远都是。
温暖的唇,有些颤抖地印上了她的柔软,只是轻淡到根本察觉不到的触碰,却犹如烙印般,要让他在心底最深处铭记一世。
藏在被褥下的手指骤然抓紧,平整的床单被攥出了褶痕,但,谁都不会再看到了。
他们之间的爱与不爱、伤害与放手,终究只会是这床上柔软的褶痕,被分开后的岁月轻轻抚过,便也只剩消失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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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哥,你真要亲自去中国?”
男子身着大红色羽绒服,橄榄绿的鸭舌帽压得很低,一双紫色漆皮马丁靴镶着闪闪发亮的水晶,帅气阳光的笑脸扬起,看向一旁手捧太刀的近藤龙一。
近藤龙一静坐于地榻上,仔细的擦拭着这把祖上传下来的太刀,刀柄处的雕饰已经被岁月磨砺地无了当年的棱角,但刀锋却已经锋利,见血封喉。
这是,他十五岁以后,再一次去中国,为了那个见过一面的女子。
红衣男子哼着嘻哈的节奏,一脸无所谓的笑意,和只着黑衣的近藤龙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哥哥分明只比他大了五岁,但心智上却成熟了十岁有余,是以,他是从来不用去理会猎鹰堂的事物,一切都有近藤龙一罩着,他也只是为他跑跑腿而已,并且,经常出国旅游,对他来说也是乐事一件。
“小琢,这次我必须亲自去,堂内的事物,在我未回来前,不要擅自做主,多和小美交流,知道吗?”
近藤龙一起身,把太刀小心放置于墙中央的刀架上,并鞠躬行礼。
“嘻嘻,知道啦~我的伪装还从未有人拆穿过呢~这次会带嫂子回来吧?”
男子踩着节拍走到近藤龙一身侧,一手打在他的肩上,一手拿出最新款的黑莓,咔的一声,又一张与近藤龙一的合影便存了下来,他一直有这个习惯,每次自己或是哥哥出远门,都会用手机合张影。
毕竟,他们这种人,不是每次出去都能回得来的。
每一张合影,都可能是最后一张。
“呵,”
近藤龙一拎开男子的手臂,露出了罕见的笑意,说道:
“会的,绝对。”
“Woo~~!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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巑山的保镖数量,在这几日达到了顶峰,从前明翰翔和明赫翔一同居住在此时,都未有过这种仗势,可见明夜此时有多郁闷。
其实,他是可以从地下通道逃走的,因为那里并未被明赫翔发觉,但几乎每个入口处都安排了人手,他毫无接近的机会,而此时,也只能坐在庭园的长椅上发呆,想着怎么把这群人调开。
阿波罗也像是明白了主人这几日的闷闷不乐,靠着他坐在一旁,不时地用自己柔软的体毛蹭上一蹭,虽然只换来了他的冷眼相对,但它却坚持用这种方式和他保持着心灵的交流。
“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